119.第n91隻刀
此為防盜~可愛們你們連個親嘴燒都不買給阿若吃嗎QAQ敲過分!——哎呀,怎麼又是一把短刀?
——呵,愛哭鼻子連自己的刀都拿不穩。
——哭哭哭,就知道哭,怎麼不把你的哥哥哭過來。
——老虎……沒什麼用,丟進熔爐好了吧。
不!不要!主公大人,不要這樣對小虎!
羸弱瘦小的少年跪在地上不斷祈求面前這個身穿十二單服的女人,他抱著衣著女人的大腿,眼淚止不住掉,驚恐地看著她舉在火爐上放的手。
她手上拿著的是一隻傷痕纍纍的幼虎,身上的鞭傷讓它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此時它半眯著眼睛,嘴裡發出虛弱的「嗚嗚」聲。
下跪的少年讓女人嘴角止不住上揚,精緻的臉蛋在這一刻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很明顯少年的舉動取悅了他,她拿捏著幼虎的後頸,雪白纖細的手似承不住幼虎的重量,緩緩地下墜。
「不!不要!主公!求求你,不要這樣!」少年搖著頭,狼狽的跪著往前爬了過去,只要少女一鬆手他就回立刻撲過去救下這隻老虎。
手往下降了兩公分,女人看著少年的頭頂,微卷的短髮泛著讓她討厭的色澤,「五虎退,你知道嗎?我對你很失望呢。」
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挑起他的下顎,迫使他看向自己,他見女人眼裡的冷漠和狠絕,「為什麼連個最簡單的宇都宮都會被勸退回來?我不是說過嗎?不到王點不準回來,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嗎?」
女人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她用力的左右搖晃了他的腦袋,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區區一把短刀竟然敢違抗我的主命,還要浪費我的資源,不給你一點教訓我看你是不會把我的命令放在心上的,是嗎?」
「不,不是的,主公!」被稱為五虎退的少年抽咽著,一邊控制住自己抖成篩子一樣的身體,壓住想要往後退的動作,堅定的說道,「五虎退永遠都不會背叛主公的!主公,請您放了小虎吧!」
「嗚嗚。」幼虎的四肢無力的在空中划動,讓五虎退看見了更加著急。
「主公……」
話還未落下,女人看見他死死拽住自己裙擺的手,上揚的嘴角瞬間垮了下來,一腳撩過去怒道,「滾開,你弄髒我的衣服了,蠢貨。」
華服一角被拽得皺皺巴巴的,這塊缺陷在她眼裡格外的刺眼,將他踢在一邊,手一松,幼虎便掉進了熔爐里。
沒有任何的掙扎和叫喊,幼虎在碰到熔爐時就化作一縷青煙,再無蹤跡。
「小虎!」五虎退尖叫著,伸手要去把幼虎撈出來,手臂觸碰到火焰就立刻被灼傷,浮起大塊的水泡,他毫不在意,可惜太晚了,幼虎早就消失不見了。
「小虎……」五虎退眼中光彩渙散,低聲喃喃,「為什麼?為什麼您要這樣做。」抬頭望著罪魁禍首,眼淚順著臉龐劃過,墜在地板上。
「瞧瞧,這個眼神得是對我多不服啊。」她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冷漠道,「不服?那你也一起跳進去吧。」
她緩緩走到五虎退的身後,抓住他的衣領往前提。
「叩叩。」有人停在門口,落下一大片陰影。
「主公,您該去開會了,時政的人馬上就該來了。」
「嗤。」她鬆開手上的五虎退,看著紙門上的投影不耐煩的應了一聲,「沒看見我在忙嗎?」
門后的身影把腰又彎了幾度,低聲道,「抱歉主上,我下回回注意的。」
「行了,知道了。」她向前走了兩步似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著地上的五虎退,笑意不明,「五虎退,我命令你立刻單騎宇都宮,不到王點不準回來。」
五虎退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熔爐的火焰照在他身上,眸光暗到隕滅,從他失去小虎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是這樣的神態。
女人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興緻,推開紙門,命令守候在這的男人,「燭台切,讓他一個人立刻馬上滾去自都言。」
聽見這個命令的男人微睜大眼睛,他還想再為五虎退爭取一下,「可是,主君!」
女人沒有任何耐心,「別讓我說第二次。」
張開的嘴無奈的閉上,苦澀的扯著嘴角,「是。」
等女人走了以後,燭台切光忠深摸著自己的眼罩呼吸了一口氣,走到五虎退身邊扶住他的雙肩,輕晃了一下,「五虎退。」
他抱著五虎退,拍了拍他的後背,「醒過來,五虎退。」
五虎退長睫微顫,整個臉埋進了燭台切光忠的胸口,「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對小虎!」淚水瞬間就浸濕了他整個衣領。
哭聲小聲而又壓抑,燭台切光忠知道這不是他的錯,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的主君啊,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
他的眼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壓低著聲音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五虎退說:「聽著,五虎退,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懷中的抽泣聲停住了,五虎退沒有出聲,只死死地拽住燭台切光忠的衣襟。
「一會兒隧道打開了,有多遠走多遠,永遠都不要回來。」他們的主君如果知道單騎的五虎退回來了,那麼等待他的會是碎刀。
燭台切光忠不願看著這件事發生,即便是違抗了主命。
既然已經違抗了主命,那就不在乎再多違抗一點,他從懷裡偷偷拿出一個金色的刀裝塞到了五虎退的袖子里,「帶上。」
「光忠哥……」
「別說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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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太是一隻放浪不羈愛自由的小青蛙,它從出生起就知道了自己是誰,包括自己的使命。
即使它的名字從李呱言變成許呱墨,它依舊只喜歡自己最開始的名字——呱太。
哦,對了,那個任性的阿媽還給給它取了小名——呱娃子。
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作為一隻善解人意的呱,它還是要原諒阿媽的小任性。
它知道自己每天只要把阿媽放在桌子上的食物和幸運符拿上就可以出發去旅行了。
偶爾偷偷懶也是被允許的。
它從未看見過自己的阿媽,可是它知道,自己的阿媽很愛自己,除了剛開始家裡很窮的時候,自己吃的是不經餓的葡萄乾司康,再到後來阿媽都給自己買的是艾蒿油麵包或者是胡蔥油麵包。
對此它每天只有一個煩惱,那就是該選哪個麵包。
艾蒿油麵包口感細膩,麵包鬆軟香甜,胡蔥油的酥脆可口,外殼更加有層次感,兩個都是上佳的美味啊!
這大概就是阿媽說的甜蜜的煩惱吧!
今天照例面對桌子上的食物糾結了三秒,它選擇了艾蒿油麵包,又準備拿上四葉草幸運符時卻發現了阿媽這次給他準備的是幸運鈴鐺!
銅色的鈴鐺上面系著藍色的絲帶,放在桌子上!它碰了碰,鈴鐺聲清脆響亮,掃去了周身的疲憊,四肢似有暖流流淌過一樣。
舒服得呱太想睡一覺。
這可是商場價值三千的幸運鈴鐺!阿媽一定割了很久很久的草才得到的,自己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它把鈴鐺系在脖子上,帶上阿媽準備的大包裹,蹦蹦跳跳出門去了。
這次一定要給阿媽寄很多很多明信片和土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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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在樹上,透過間隙撒下一片斑駁,樹遮擋了大部分的炙熱,留下少許陰涼,五虎退撐著從地上撿的樹枝,緩慢地走在這片森林裡。
他雙眼迷離,嘴唇乾裂,每走一步受傷的右手都會留下血滴,滴在周邊的花花草草上。
又是一步,他踩到了碎石上,身形不穩地栽到了地上,胸口已經變灰暗的金色刀裝瞬間破裂,碎了一地。
已經到極限了嗎?
五虎退艱難地翻了一個身,平靜地望著蔚藍的天空,等待時間的流逝,同時也等待自己的死亡。
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什麼都不做的話隨時都會失血過多而死,可是他身上除了燭台切光忠給的一個金色的刀裝就什麼也沒有了,刀裝也在對敵中碎完了。
死亡是必然的,他接受了這個結局。
心裡一放鬆,強撐的眼睛再也撐不住,緩緩閉上,昏迷前,他聽見身邊傳來無數聲青蛙的叫聲。
「呱呱呱呱呱呱!!!」
是要被青蛙先生給吃掉了嗎?
「呱呱呱呱呱呱!!!」
能被青蛙先生吃掉了也好,是不是可以證明自己是有用的了?
意識抽離前,他恍惚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那個、我是五虎退。給謙信公的禮物。
那個時候,怎麼說呢,正在興頭上,我擊退了好多好多老虎。」
飄花過後他降生在那座本丸里,懷著渴望愛和被愛的心情對主公說了這樣的話。
當時的主公是怎麼說的?
「呵,怎麼又是一把五虎退?」主公連個眼神也不施捨給他,轉身離開。
他捏著下衣擺無措地看著留下來的燭台切光忠,光忠哥的眼神很複雜,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主君她……並不喜歡短刀,所以你要小心一點。」
主上並不喜歡我。
因為我是一把短刀。
而我真的只是把短刀啊!
明明當時他想的是:如果他要是死了就請把自己埋在庭院里吧。如果埋在那裡,就可以看到這裡的風景,自己就不會寂寞了。
現在想想……能死在外面真好。
當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周身似有無數星光聚集,整個人開始透明化直至消失不見。
原本十分放鬆地白虎癱在夏暖暖懷裡開心地睡覺,如今夏暖暖消失不見,它突然失去了依靠,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嗷!」
小白虎睜開眼發現了那個抱著自己的女人不見了,虎臉懵逼。
人、人呢?
不死心地嗅了嗅,確定了空氣里那熟悉地味道完全消失不見,虎心一涼。
視線集中在空蕩蕩地桌子上,它準備找個地方委屈地縮成一團球。
小白虎心碎地「嗷嗷」了兩聲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等、等呱太老大回來了告訴它不是自己吃的!
它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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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退心裡記掛著事,再加上有呱太指路,所以三個人的行程也就走的特別快。
這邊的森林裡根本不可能有行人來過,雜草還有矮小濃密地灌木叢遍地都是,每走兩步就會被這些枝葉掛住衣服,再加上道路泥濘
鶴丸國永在五虎退身後看著他,並不多做阻攔,只在他攻擊時開口提點。
「手腕用力,不是手臂。」
「要用最小的體力攻擊出最大的傷害。」
「攻擊薄弱地地方,下手前要思考如何一招制敵。」
………
鶴丸國永說,五虎退照做,即便是手心被磨出了血痕五虎退也沒有開口叫疼,手掌心火辣辣地疼,長久揮刀讓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手心的觸覺,最後全是依靠著自己的肌肉記憶在行動。
呼吸加重,步伐紊亂,即便是這樣,五虎退也沒有讓鶴丸國永幫忙,從始至終一個人在開路,倔強到讓呱心疼,中間好幾次呱太都想讓他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五虎退都拒絕了。
「五虎退還需要再強大一點,更強大一點,才可以保護呱太大人啊!」
「只有強大了,才不會從我的手裡搶走它們。」想到主公將自己的小虎丟進熔爐,眼眶有些濕意,低著頭用手背隨意擦了擦,嗓音暗啞,「如果當時我能再強大一點就好了。」
強大到沒有人能夠奪走小虎,就連主公也不能。
低著頭的少年在這一刻露出了軟弱,可是在這一刻他又比任何人都強大。
只有失去了才會知道擁有的珍貴,也只有失去了才明白自己的弱小。
渴望成長,渴望力量,即使是滿身傷痕,也不願退卻。
呱太心裡微微觸動,沒有再說讓他休息的話,十分乖巧地呆在他腦袋上,拍了拍他的頭頂,似安慰。
沒關係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五虎退倔強下來的效果也十分顯著,從一開始揮出的刀動作生澀不自然,到現在他可以很流利地找出突破口,一刀斬盡所有擋路的枯枝藤蔓。
他的動作還有眼神都變了,成長之迅速讓身後的鶴丸國永微微詫異,蹲下來隨意找了一些小碎石扔向五虎退。
「唔……鶴先生你打我幹嘛?」五虎退捂著被打的地方回頭看去,正巧看到鶴丸投擲地姿勢。
原以為是感知錯誤,結果手臂和小腿裸,露的地方都感覺到了刺疼,再加上頭頂還有個偵察機.呱太,鶴丸國永自然就暴露了。
「唔哈哈哈,有沒有被我嚇到!」鶴丸國永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恥,反而越演越烈,原先丟一顆變成了丟三四顆。
有了警惕性,五虎退自然不會再中招了,躲過這次的偷襲,他恍然明白,鶴丸國永這是在鍛煉他,沖鶴丸國永禮貌鞠了一躬道,「那麼就麻煩鶴先生了。」說完他又轉過身去,重新開闢道路。
意思是他打算增加難度,盲避鶴丸國永的偷襲。
鶴丸國永輕輕一笑,「嗨呀,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呢,看得老人家心裡都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種帶有遊戲性質的鍛煉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們很快就根據呱太的指示來到了半山腰處,灌木叢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巨大的古樹。
五虎退和呱太先經過了這顆古樹,鶴丸國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樹身,確定了一件事情。
這是一顆櫻花樹,就像是本丸里的那棵樹一樣。
樹身隱隱約約有一種靈力環繞,鶴丸國永還想繼續查探周圍,卻發現五虎退他們走的太快,就把查探的心歇了下來。
「呱~」我家就在這棵樹的後面,往裡走,很快就到了。
「呱太大人是住在這裡的嗎?」五虎退跟隨指示前進,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呱~」不是這,是在前面!
「那呱太大人家裡只有你一隻呱嗎?」
呱太默了默,想到為了生計不得不努力工作的阿媽,搖了搖頭,「呱~」阿媽雖然外出打工,呱太從來沒有見過,可是呱太知道,她還是愛著呱的。
「………」從沒見過嗎?
自覺發現了什麼真相地五虎退把呱太從頭頂上拿了下來,捧在手心裡和它對視,「那呱太大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五虎退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後悔把話說的這麼快。
本丸里的主公本就不喜歡他,連帶著他的一切,如果他把呱太大人帶回去,那麼呱太大人還可能活下來嗎?
答案是肯定不行的。
「呱?」要不要什麼?
「啊,沒什麼。」五虎退搖頭,還想說什麼就發現了不遠處地小房子。
「是哪裡嗎?」五虎退指著院子問,「呱太大人的家真好看,就……小虎?!!!!」
五虎退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了在院子曬肚皮的小白虎,驚到失聲。
就遠遠的看一眼,他就完全可以分辨得出來,那就是他的小虎!
不過就剛剛那句話,小白虎聽見熟悉的聲音,耳朵抖動了一下,翻身起來看見了站在柵欄外的五虎退。
尾巴搖了搖,就沖了出去,由於太過激動,它把柵欄都撞壞了。
五虎退抱著失而復得小白虎,嘴唇上下張合,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最後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太好了,小虎……」
「嗷~」
「小虎!」
「嗷!」
………
呱太跳在一邊沒有打擾兩個人的敘舊,等待之中它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大地,地面由近及遠,扭頭一看,是一個討厭的人。
鶴丸國永把呱放在和自己視線的統一高度,開始打量這隻看起來挺普通的蛙身上。
「呱、呱!」你想幹什麼!
「嘖,怎麼看也只是一隻普通的蛙啊!」鶴丸國永把呱太翻過來翻過去檢查了一次,並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
「呱!」口胡!呱太才不是普通的蛙!
還想說什麼,他看見了呱太脖子上繫上的鈴鐺,心裡有了想法,面上笑的和善,眼神也十分溫柔,「吶,呱太對吧。」
「………」呱太背後一涼,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呱?」啥?
「你這鈴鐺賣嗎?」
「???」
「噗哈哈哈哈,葯研,這個術是一個梗啦一個梗,翻譯過來就是理髮的意思,還有四肢結締組織單體切割術啦,就是剪指甲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呢。」
葯研愣了愣,搖了搖頭滿眼寵溺,輕笑道:「大將還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呢。」
「哼!」少女仰著頭小傲嬌了一把,得到了葯研的摸頭殺之後,歡歡喜喜又跑了出去。
剛走兩步,又把頭探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四周,她鬆了一口氣,對葯研叮囑道:「如果等會兒長腿部找過來就說我不在這裡啦!拜託了!」
少女出門不過一會兒,走廊里又出現了一風風火火的人。
「阿魯幾阿魯幾!」
「阿魯幾!你又不吃飯!」
「葯研,你有沒有看見阿魯幾?她今天又沒有加衣服,萬一感冒了怎麼辦?還有早飯也不吃,女孩子不吃早飯很容易得胃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