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隻刀

6.第一隻刀

本丸內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著審神者的靈力維持著,所以本丸內發生的任何一件事都逃不過審神者的眼睛,包括一期一振被鶴丸國永刺傷的消息。

「時政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你那邊還有多久才……」

女人在一期一振受傷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跪坐在粉色軟墊上的身子一怔,臉上神情晦暗難辨。

「櫻,怎麼了嗎?」

她面前的電腦里,另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男人和櫻正在交談,卻發現了她的意識並不在這裡,低聲詢問了一句。

「無礙,只是……我這裡出了一點小狀況,會議內容下次再說吧。」櫻說完眯著眼睛,隨即關了電腦,順手拿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柄打刀。

紙門打開后在走廊邊上燭台切光忠低頭跪著,等候著指令。

「主公,您有什麼吩咐。」餘光瞥見了這柄打刀,燭台切的手十分隱晦地握緊,「會議已經完成了嗎?接下來您是想要……」

「把那隻不聽話的黑鶴抓過來。」

一聽是鶴丸國永惹的禍,燭台切心中有了數,微鬆了一口氣,「是。」

只要不是帶這把刀去刀解室就行。

這把刀啊………他叫壓切長谷部。

.

呱太醒過來時,身上就像是被梅梅碾過一樣。

哦,梅梅就是自己在旅途中遇見的第一個夥伴,她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家抗在身上,說這樣可以遮風擋雨,有好幾次她都誠意的邀請自己進去,聽說蝸族不喜歡穿衣服……咳咳,當然,作為一個紳士呱,呱太自然是不會進去的!

它一側頭就看見了一個放大版的臉。

「………」阿媽!你的崽看見鬼了!

「嗚嗚……呱太大人你終於醒過來了!」五虎退捧著呱太在自己的臉龐蹭了蹭,「太好了,我以為呱太大人再也醒不過來了。」

五虎退的臉上沒有一點肉,戳呱的顴骨戳得呱太渾身難受。

呱太不自在的推開五虎退,「呱……」呸呸呸,好呱有好報,本呱的品種決定本呱是可以活幾千年的,什麼叫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是……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五虎退誠實地說道,雖說他降生的時間不長,可是這句俗語他還是聽到過的。

「………」

「抱歉,呱太大人!」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說了什麼的五虎退慌忙地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

五虎退眼淚汪汪地盯著五虎退,只把呱太盯到沒有呱脾氣。

「呱……」算了,本呱大度就原諒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這麼喜歡哭呢?你這樣是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對不起。」是五虎退又做錯了什麼嗎?

「呱……」你有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

呱太重新跳到五虎退的頭頂,扯了扯他的頭髮,教育道「呱……」算了,誰讓你是本呱的小弟呢,以後本呱大人罩著你,除了本呱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誰欺負你呱就回去告狀!讓阿媽收拾他們!

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五虎退愣在原地,額前的頭髮好像扎進了眼睛里,酸酸的痒痒的。

他伸手揉了揉,低喃道,「呱太大人……」

「呱。」呱在呢。

五虎退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嘴角的笑意壓也壓不住,他又叫了一句,「呱太大人。」

「呱。」呱在的。

「呱太大人!」

「呱!」呱聽到了!別叫了!

「呱太大人!」

「呱……」算了,你開心就好。

………

呱太心一軟的下場就是一直到天黑,五虎退每隔了幾分鐘就會叫呱太一次,那模樣就生怕坐在他頭頂的呱太會在某一時刻消失不見。

起初呱太還很有耐心地應兩聲,等呱太不耐煩了不應他了,五虎退聲音低落,帶著哭音,「呱太大人是討厭五虎退了嗎?」

「……呱!」不許瞎說!本呱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呱!

而每次這個時候呱太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呱太陷入了糾結,以至於它完全沒發現五虎退的不對勁,除了聲音是哭音以外,他的表情分明是帶著微笑的!

#論白虎變成黑虎的過程#

#白的切開都是黑的#

#是什麼蒙蔽了呱太的雙眼#

其實這也怪不到五虎退,他離開那座壓抑地本丸以後,意外遇見了救命恩呱,長久的心靈施壓讓五虎退幾近崩潰邊緣,呱太於他而言就像是一道黑暗中的光,它不僅沒有嫌棄自己還收留了自己,更因為呱太自帶的親和靈力,他不自覺就放鬆了下來。

想向它撒嬌,就像是對待自己心目中的主公一樣。

和呱太相處模式就自然而然變成現在這樣。

撒嬌,試探底線,如同刀的本能。

「咕嚕咕嚕……」五虎退停了下來捂住自己的肚子,滿臉通紅,「抱歉!呱太大人!」

「呱……」你餓了嗎?

從被驅逐出來,五虎退就一直沒有吃東西,雖說他們付喪神是依靠審神者的靈力生存,但是五虎退作為一把不受寵的短刀,自然是得不到主公的靈力,只能依靠食物維持生存。

在本丸里他還經常可以得到其他刀的救助,出來以後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對不起!」

「呱……」那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吧!

呱太環顧了四周,指著一處較為平坦的空地「呱」了一聲。

走了這麼久了,在疲憊的時候吃一塊阿媽準備的艾蒿油麵包那是再幸福不過了!

艾蒿油自己在出門的時候拿了兩塊,剛好自己和小弟一呱一塊,好東西一起分享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

鶴丸.不安分.國永從一降臨在這座本丸里就不安分,不是搞事就是搞事,也幸虧他是一把稀有太刀,再加上起初本丸里戰鬥力不足,所以櫻對他抱有極大的容忍。

看不慣他,櫻也只好忍著,最後忍無可忍就派他不斷出征遠征,然後滿級。

而每次鶴丸國永出門她就會進手入室,一呆就會是一整天,那時沒有刀知道她在幹什麼。

直到某天鶴丸意外地回來早了,他去了手入室,看見了血淋淋的一幕。

亂藤四郎渾身赤,裸,滿身刀痕被綁在十字架上,下,體更是慘不忍睹,整間手入室堪比人間地獄。

「……哎呀,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國永說得極輕,常掛在臉上的微笑第一次消失不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這句話是多麼的震驚。

「被發現了啊!」櫻瞥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短刀嫌棄的丟在一邊,用手帕把手上的血擦拭乾凈。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櫻輕嗤道,「不過是一把短刀而已,這樣的短刀,要多少有多少。」

她說得毫不在意,彷彿說得就像是晚上吃什麼一樣。

鶴丸握著刀的手微顫,他想問為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口。

「行了,出征一天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聽見趕人的話,鶴丸站在門口沒有任何錶示,長睫低垂看著地面。

櫻挑眉看著鶴丸,正在思考是不是應該鍛造出第二把鶴丸的可能性。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遲早會被人發現,可是沒想到會這麼早罷了,施完虐的刀自己都會立刻手入,再加上言咒,他們都不會說出去,可是這一切表面的平靜就這樣被鶴丸國永打破了。

一把滿級刀都是在時政報備過的,櫻暫時不能碎了他,不過她自己仗著刀不可攻擊審神者的約定倒也不怕鶴丸會對她怎麼樣,雙方僵持倒不如讓他回去。

猶豫剎那,鶴丸國永睜開了那雙金眸,抽出了自己的刀,投向了被鎖住的亂藤四郎。

刀一離手,帶著破空的氣勢刺入了亂藤四郎的心臟。

那天,白衣變成了黑裳。

.

燭台切光忠一接到命令就去了葯研的房間,果不其然敲門進去就看見了這隻黑鶴抱著茶杯,歪著身子在和葯研嘮嗑。

「下手太重了。」

「哎呀,抱歉抱歉,老人家沒注意輕重,下次會注意的。」

「加速符……」

「我撕了。」

「手入室那邊……」

「安心啦,老人家早就把材料給燒成刀裝了。」

「多謝了。」葯研推了推眼鏡,看著眼睛緊閉地一期一振,「那麼十天以後還要再麻煩您……」再砍一刀。

「咳咳。」燭台切捂著嘴咳了兩聲,提醒自己的存在,完全沒有把剛剛兩個人的對話聽進去,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哎呀,是燭台切君呢!」黑鶴起身理了理自己起皺的衣服,笑道,「是到了開飯的時間了嗎?」

「主公在等你。」

「哎呀呀,是什麼驚喜在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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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太和刀子精[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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