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顧家要散了
一年後。
葉傾歌正式回國,一副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旁邊,宋東宸抱著一個粉嫩的孩子,這是一個女孩,長得像傾歌,但性子可不像傾歌。
生下來還沒幾個月,可夠吵的,一哭起來就不休,不過傾歌對所有人都可以不耐煩,但對這個孩子,她從來都是溫柔相待。
這孩子名叫葉靖萱,靖代表平安,萱是一種忘憂草,她在女兒的名字上,寄託了她的希望。
他們一行回到葉家,父母早已在門口等候,兩人抱著葉傾歌痛哭,又看了看孩子,流下了欣慰的眼淚。
葉正書道:「傾歌,我知道那時候你為什麼對顧長謙那麼冷漠了,是他負了你,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走後兩個月,那孩子就出生了,是個男孩。」
葉傾歌故作平靜,心裡卻刺痛了一下,男孩,顧家要的不就是一個男孩,好繼承家業。
「好了,正書!傾歌才剛回來,你提那茬幹嘛?傾歌啊,你說你在國外待了一年,你說你是想散散心,我前幾天才知道,其實你病重一年多了,你這孩子,你為什麼不跟爸媽說!你生病,身邊也沒個人照顧。」王敏麗擦了擦淚。
葉傾歌笑了笑,「媽,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況且這一年,是東宸哥在照顧我呢。我還給你帶回來一個孫女,你瞧她,長得多可愛?是不是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一家人進屋喝茶,說了不少這一年發生的事,葉傾歌說了很多趣事,卻唯獨對自己怎麼和病魔作抗爭閉口不談,況且她也不想再回憶這段。
「伯母,傾歌是不是回來了?」屋外,卻出現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這聲音,她就是死也記得,是夏溪溪。
她來幹什麼?這個蛇蠍女人,她不是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在出現在顧家嗎?
「這不要臉的女人又來了,煩不煩?傾歌都和顧長謙離婚了,他們也結婚了。最近這一個月,她來了多少次了。她消息還真靈通,傾歌前腳到家,她後腳就來了。」王敏麗生氣道。
「這叫陰魂不散嗎?」葉傾歌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說什麼,她不死心,以後還會來糾纏,他們夫妻,都是一副德行。」
宋東宸擔憂地看向她,她卻走出了門外,看到被鐵門擋住的夏溪溪,她道:「你這是做什麼啊?你不在家當你的豪門太太,來我家撒什麼野?」
夏溪溪看到葉傾歌,眼中一亮,她激動地道:「葉姐姐,以前都是我的錯。你還是去顧家一趟吧,我有事求你,就一次,你走的這一年,顧家發生了大變,這家恐怕是要散了!」
「什麼散不散的,你家散了,關我什麼事?你還是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你。」葉傾歌轉身就走,她不會忘了,一年前,她是怎麼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的。
顧家的任何人,她都不再想見了,那段痛苦的經歷,被她視作人生的污點。
見葉傾歌要走,夏溪溪咬緊了唇,她實在不甘心,但卻不得不拉下臉,「如果是顧家有人要死呢?」
她的腳步驀地停住了,誰要死?是顧長謙還是他們的孩子?
「傾歌,不管我們之前有多少恩怨,我還是希望你去一趟顧家,就算我求你了。」夏溪溪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她不停地朝她磕頭。
她是真磕,額頭都磕出血跡,這一舉動,引來了鄰居的圍觀,也讓葉家人全部引出來了,葉傾歌冷道:「好了,你再磕頭,我怕折壽,我就信你一次,別給我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