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9章：變化

公元1946年，日本。

北海道最後一個大型防空洞，張揚面無表情的推開厚重的防爆門，無視躲藏在這裡的大批凡人嘰里呱啦的叫喊聲，還有個別端著槍作無畏抵抗的蠢貨，隨意的揮了揮手施放群體震懾術將所有人擊暈后，打上精神烙印收入意識空間。

「嗯……」考慮片刻張揚想道：「暫時夠用了。」

身形一閃出現在正上方空中，張揚以極高的速度朝著東方飛走。

刺耳的防空警報聲依然在城市上空環繞，直到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后，駐日美軍的六架戰鬥轟炸機才從南方飛來，盤旋幾圈后甚至沒有空降兵查看一番的打算，很是敷衍的高空偵查一會就掉頭朝著空軍基地所在的方向飛去。

飛機通訊頻道。

「上帝。」飛行中隊長說道：「和昨天一樣。」

「看上去整個城市的人都失蹤了。」副隊長馬上作出回應：「聽情報部門的人說，造成這一切的是個不明身份的人形生物，外表看上去也是個亞洲人，你知道的……他們看上去都差不多。」

「除非那傢伙是魔鬼。」中隊長笑道。

「可能是天使也說不定，頭兒。」另一個飛行員插話：「某個被小日本侵略國家的天使，聖經上不是說存在著復仇天使嗎？搞不好就是朝鮮、中國……或者隨便什麼國家的復仇天使，現在來找小日本的麻煩了。」

「湯姆，聖經上可沒有復仇天使。」中隊長笑罵道。

「這小子多半是看了什麼偽經，某種中世紀版的小說。」副隊長也附和著笑道：「放在中世紀湯姆絕對會被送上火刑架，罪名是褻瀆上帝……呵呵……那場面一定很壯觀。」

「…………」

飛行中隊的駕駛員們說笑著，心情愉快的朝著基地回返，戰爭才過去了一年而已，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在二戰中和日本的戰鬥機廝殺過，就算沒有參加過二戰的少數人，也有認識的戰友、同事、甚至是親人戰死在太平洋戰場。

對於小日本的大面積失蹤實際上是暗暗竊喜的。

出巡不過是形式罷了。

短短不到8天的時間，福島縣往北所有城市的人口聚集地，每一天都有上百萬人口莫名失蹤，碩大的城市到處是呈人形分佈的衣服鞋襪，彷彿就像是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將之抹除一般，美國軍事專家進行調查后沒有得到任何結論。

直到今天為止，接近900萬日本人失蹤。

超過三分之二都是女性。

這樣的人口損失對於日本是沉重的打擊，二戰結束后的今天，全日本僅僅只有七千多萬人口，其中有百分十五以上還是不滿10歲的孩童，新政府為了生育不得不的以近乎於拉皮條的方式，在全亞洲四處招工年輕健康男性。

駐日的美軍基地更是日日笙歌。

因為駐日美軍數量不少，失蹤的人里也有一些美國人，但總的來說主要還是日本人佔據的絕大部分，這一次神秘的事件出現之後，美軍表面上作出一副很是熱心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私下暗暗為日本人的災難叫好。

另一邊，美國東海岸。

飛行術的最低時速就超過了音速，要不是因為末法世界法術效果大打折扣，世界規則不同於星術師世界群，導致高速飛行下皮囊會受到磨損的話，以最高速度飛行張揚在五秒內就可以環繞地球赤道一圈。

二十分鐘后。

美軍戰鬥轟炸機還未抵達基地，張揚就已經回到了紐約。

轟隆隆……

紐約城上方大氣空間層高度，打雷一般的巨響聲戛然而止，衣衫飄蕩的張揚出現在天空中，略微一感知確定方位後身形一閃，就準確的出現在了洛克菲勒深處的密室，輕輕往後一躺就坐在了乾淨舒適的沙發上，就像是原本就沒有離開過一般。

眼下正是紐約時間下午三點。

已經35歲的瑪麗蓮?洛克菲勒，正跪在密室地板上，拿著打濕的毛巾用力擦拭一塊污跡，為了不顯得太過於奇特，張揚在這些年也像個正常人類一般的飲食，地上的這一團褐色污穢，就是某次喝咖啡時惡趣味發作，故意倒在地板上形成的。

張揚驀然出現，讓瑪麗蓮一驚。

隨後已經不再年輕的女人臉上綻放笑容：「先生，您回來了。」

「嗯。」淡淡的哼了一聲打了招呼，張揚看了看瑪麗蓮，這個年代的人類科技有限，還主要用作於研發戰爭武器方面，不像是預言法術未來有那麼多的化妝品、護膚品保養，自己的這個私人秘書雖然比6年前更加成熟漂亮，身材那是一如既往的好，眼角卻也出現了細小的皺紋。

小約翰?洛克菲勒早在26年前就被奴隸契約法術控制。

十年以前曾經提出過換一個私人秘書。

不過被張揚拒絕了。

視線一轉掃視了密室片刻，張揚發現離去8天時間以後，儘管按照往日的習慣瑪麗蓮每天都會來打掃房間，但密室內的每一件東西，比起離去之前只有細微的挪動痕迹，並且屋內的所有書籍、文件資料都沒有被翻閱過。

「好了，瑪麗蓮。」張揚擺擺手。

「是。」女人恭敬的鞠躬，端著水盆抹布離開了。

在1920年控制洛克菲勒家族兩代族長后，從第一年起老洛克菲勒就安排了私人秘書，一方面是張揚作為星術師，總不可能自己收拾房間，用法術又太過於浪費；另一方面則是被奴隸契約控制的洛克菲勒掌權人，習慣性的討好張揚。

五年的時間裡私人秘書換了二十多個。

儘管被奴隸契約控制的洛克菲勒不會有危害張揚的念頭，但洛克菲勒家族內部的其他人，卻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小心思，之前的二十多個私人秘書，就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小動作，比如趁張揚不在時偷看密室內文件，比如在張揚主動說話外提問……等等原因，沒過多久就直接消失了。

被扔進了異空間。

只有瑪麗蓮?洛克菲勒。

成為張揚私人秘書已經有整整21年了，在這一段對於凡人而言漫長的時間裡，瑪麗蓮謹遵一個僕人該有的行為模式，從不對任何密室內的東西產生不必要的好奇，剛來時候才14歲就很安靜的不問一些幼稚問題，隨叫隨到不做任何與張揚無關的事情。

拋開這個女人偶爾會幻想自己和她進行活塞運動的可笑念頭不談。

簡直近乎於完美。

就像是星術師世界時期，自己占星塔內的那幾個人類僕役。

「或許可以考慮將她轉化成大騎士？」星術可以將一個凡人壽命無限延長，而所謂的大騎士便是通過轉化法陣，強行改變凡人的生命力，使得凡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保持青春和活力，是不少星術師對忠心僕從的慣用獎勵方式。

很長的一段時間是以星術師作為參照。

放在凡人身上近乎於永生了。

「唔……」張揚想了一會，很快將雜念拋開：「再看吧。」

現在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

身形一閃從密室內消失，下一刻馬上出現在異空間內，在張揚出現的下一秒，作為異空間管理者、計劃實施者的分身，也隨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沒有任何打招呼閑談的意思，馬上開口說正事：「總數量9187290人。」

這個分身的性格參照星術師世界的自己。

乾淨利落。

「不分男女，所有人。」張揚淡淡道：「全部作為飼料使用。」

末法世界法力汲取時間太慢，好在有著先見之明的張揚，在蜘蛛俠世界捕獲『屠殺』外星寄生體后，奴役了一些科研人員，隨後又進一步以各種方式奴役每個鏡像世界的科學家，最終在異空間內組成了一個體系較全的科學實驗機構。

能夠恢復法力的「屠殺2號」牲畜，就是這個科學實驗機構的成果。

代價不過是8-11具飼料，在三天內分作多次投放罷了。

「正好新的牲畜也出欄了。」分身輕輕一揮手，便帶著張揚來到了異空間最邊緣處的畜場中，得到張揚點頭同意之後，分身在異空間內的能力僅次於最高掌控者張揚，並且在這裡的一切行動都是不需要耗費法力的。

整整20隻成熟的屠殺2號，帶給了張揚16000盞法力。

末法世界導致世界內部的凡人，本身含有的能量指數很低，原本使用低等法力世界凡人作為飼料餵養屠殺2號，平均每天可以產出5隻屠殺2號牲畜，這26年時間過去，將最先積攢的那點凡人消耗完，使用末法世界人類后，現在每天平均只能生產出2隻。

不過也虧得有這樣一個畜場，才讓張揚不至於太過於法力進賬。

上一個世界期間，恢復法力的主要手段是依靠人造電流，本來異空間內畜場只不過是添頭的甜點，哪知道來到末法世界一下子變成了主食，依靠著每天平均2隻的屠殺2號產出，這麼多年加起來恢復的法力也十分可觀。

「轉職法陣已經完成。」分身隨口說道：「要開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