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3章：猜測
嘭嘭嘭……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將原本黃昏下的灰暗全部驅逐，位於紐約市富人區的一座教堂內，上百位穿著西裝和禮服，面帶微笑的男女成兩列相對站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從大門外起和父親挽著手款款走入，穿著純白色婚紗的安妮?貝琪身上。
同樣穿著筆挺西裝的巴德?布雷斯，心情激動的等待在神父下側靠左位置。
今天是分身結婚的日子。
儀式很快有條不紊的進行，新娘父親回到親友站立的位置，新娘和新郎並肩面對著神父，緩慢優雅的聖詞結束后，神父微笑著看著安妮?貝琪問道：「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忠貞不渝至生命的盡頭？」
新娘紅著臉小聲道：「我願意。」
神父轉頭來看向巴德?布雷斯：「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或是健康，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忠貞不渝至生命的盡頭？」
「我願意！」巴德?布雷斯大聲道。
接著神父開始詢問證婚人、新娘的父親，在所有認表示同意后，新娘新郎交換戒指，又進行了一番莊嚴的對話，在場所有人進行祈禱后，人們自發唱起了讚歌，最後神父對兩位共結連理的新人分別進行了祝福。
最後神父笑道：「我宣布你們成為夫婦！」
巴德?布雷斯和安妮?貝琪擁吻在一起，在場所有人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第二天，清晨。
一如之前多年習慣的在八點睜開雙眼，巴德?布雷斯看了一眼昨夜水乳交融太久，以至於疲憊不堪依然沉睡的妻子，小心翼翼的將安妮?貝琪環繞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拉開，溫柔的將被子往上拉起些許遮住女人動人的胴體，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穿上睡衣走出卧室，巴德?布雷斯拿起報紙。
《紐約報：蘇聯有原子彈了！》
瞥了一眼發報日期，公元1949年08月30日。
「不知不覺就要30歲了。」巴德?布雷斯看著報紙頭條，和本體預言法術中的未來發展完全相同，略微回憶自有記憶也就是靈魂分裂后至現在的時光，分身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凡人的生活還是有閃光點的，或許這就是本體放任我的原因吧？」
現在開始我也有家室了。
近幾年本體從未主動聯繫過分身，而一切就像是預言術中發展的形勢下，巴德?布雷斯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都獲得了豐收，不到30歲就連升好幾級，目前已經是警察總局內的中層官員，與安妮?貝琪的長跑也有了圓滿的結果。
「嘿…」巴德?布雷斯笑道：「也不知道本體得到這段記憶會是什麼表情。」
絕對非常精彩。
明面上一切順利的同時，在暗地裡『施法者』蒙面英雄的身份，在經過絲鬼順利退休、側影及女友被極端保守派人士謀殺於家中、正義頭罩不久前莫名失蹤后，原本穩定的『民兵』組織也變得岌岌可危，隨時可能有解散的危險。
只有巴德?布雷斯的地位愈發穩固。
預言術可見的未來，打擊犯罪的『民兵』組織將在兩個月之內正式解散，解散的原因只有一小部分是內部的不和諧，最為關鍵的還是這個人類社會，經過這些年的消費超支開始厭倦英雄人物，不僅對超級英雄漫畫進行抵制，連帶著蒙面英雄也開始被排斥。
「這是註定的未來。」分身想道：「只希望時間能更多一些。」
民兵解散之後，蒙面英雄們出現了一段時間的迷茫。
有些人選擇了沉淪，有些人選擇了妥協，有些人選擇了堅持不懈。
不出意外的話，飛蛾俠將會因為民兵組織解散備受打擊，在兩年後因為酗酒精神狀態崩潰，最後被強制關進精神病院后銷聲匿跡；而僅僅34歲的夜梟則選擇了成為獨行俠，繼續遊走在紐約市的夜幕中，扛起打擊罪犯的沉重負擔。
代價遠超其本人想象。
孤單一人直至那並不確定未來的英雄遲暮后被小混混殺死。
「可悲的凡人。」巴德?布雷斯呢喃。
而都會隊長則是在長時間的消沉后，組件了另一個叫做『暴力破壞者』的類蒙面英雄組織，成立時間為1965年初，可惜直到都會隊長在1974年死於車禍為止，這個心懷正義的男性人類，都不清楚他實際上只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當然還有另一個蒙面英雄。
笑匠。
「怎麼會忘了他呢？」巴德?布雷斯笑了。
根據分身對笑匠的了解，正義頭套之所以會莫名失蹤，實際上是被笑匠暗中殺害后毀屍滅跡，起因則是在1940年正義頭套阻止了笑匠企圖強暴絲鬼的惡行，可悲的正義頭套到死也不知道，在七八年後絲鬼卻主動找上笑匠，兩人秘密結合生下了一個女兒。
也就是二代絲鬼。
「看來切入點就在笑匠身上了。」在1940年接觸民兵組織成員的第一時間，巴德?布雷斯就逐一試探後排出了所有蒙面英雄的可疑，但到了今天展望未來，分身卻發現日後的很多年內，那存在很多缺失部分的畫面中，都會有著笑匠存在的影子。
守望者組織。
二代絲鬼、二代夜梟、奧茲曼迪斯、笑匠、羅夏。
以及環繞在這五個人身邊，連本體預言術都難以看清的不確定未來。
「特別是那個羅夏。」巴德?布雷斯回憶著本體的轉述，在羅夏短短45年的生命中，有超出一半時間都存在著預示畫面缺失的問題，而最終時刻也就是1985年末，羅夏突然一下子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抹除一般。
而其他的幾個人，卻好好活到了自然死亡。
「顯然羅夏是最為關鍵的環節。」對於羅夏的生平，巴德?布雷斯早已非常了解，並已經暗自觀察了一段時間，自從接下本體任務后，他就能夠按照自身的意願釋放法術，對羅夏全天24小時的監視已經持續了五六年。
或許也該進行初步接觸了。
作為分身可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任務。
而完成任務也是分身的使命，以及繼續存在的意義。
「也不知道本體在忙什麼，居然已經兩個月無法聯繫了。」巴德?布雷斯想到自己的任務，就不自覺的聯想起其他的分身，在這幾年期間特別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張揚便開始以各種事故、災害的名義，逐漸消減分身的數量。
到目前為止還存在的分身，加上巴德?布雷斯只剩下了五位。
「唔…」微微揚起眉，分身默默想道：「過幾天就去看一看羅夏吧。」
溫熱的身體從後方貼了上來，剛剛洗浴過後的香味，頓時充斥著分身的嗅覺神經，自安妮?貝琪走進房間就已經察覺的巴德?布雷斯，裝作嚇了一跳的向後看去，入眼就是一張充滿情慾的通紅俏臉，還有粗重的喘息聲。
伸手輕輕一拉，就將赤裸的嬌妻攬入懷中。
深深的一個濕吻后，分身微笑道：「親愛的，想去哪裡度蜜月？」
另一邊，幽暗寂靜的太空。
脫離大氣層的影響后，保持著最高移動速度的張揚，又是一次接近了熊熊燃燒的太陽，那在地球上某些地區都能烤的人近乎於窒息的烈日，在這麼近的距離觀察來看，簡直就像是整個世界每一處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面色平靜的繼續往前，張揚沒入恆星表面。
許久之後。
「還是不行。」從太陽的另一面穿出，張揚皺著眉回頭打量恆星，燃燒的火焰不僅沒有將脆弱的皮囊焚毀，就連被動觸發的防護法術都沒有一點波瀾：「果然和另一個猜測一樣，這個世界雖然比之前龐大了許多倍，但實際上……」
實際上還是停留在地球狹小的空間。
不過就算是地球的空間，比前面幾個鏡像世界也大了很多倍。
除了叫做地球的星辰，以及被人類稱之為衛星的伴生星辰月亮，其他的所有一切，包括太陽、水星、火星……等等，在接近到一定距離后，都會從表面的實質化為虛無，自從幾年前開始到現在利用空閑時間小心試探的最終結果。
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先是拋出那些極具震撼的知識，差點讓我靈魂真身崩潰，卻又限制著更進一步的探索。」張揚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像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對象抱怨：「看來我對你果然很重要啊？這麼一步一步的改變我的世界觀。」
到了現在還看不出來一點端倪，張揚這個大星術師就白活了。
根據異空間內以星術師世界性格模板塑造分身的提醒，張揚在考慮很長時間后，也開始正式自己在穿越一個個鏡像位面世界，不知不覺間性格、世界觀發生的改變暗暗心驚，卻暫時而言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進行試探。
表面上很是確定，實際上也拿不準。
「好在…」張揚慢慢朝著遠離太陽的方向飛行，飛抵接近水星軌道的位置后停下來，經過之前的多次反覆試驗，在這個距離正好介於虛幻和真實的臨界點，太陽的溫度從虛幻時候的近乎於無，到現在已經高達近千度：「找到了更有效的恢復法力方法。」
並不會摧毀皮囊，卻能持續恢復大量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