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長樂教
是夜,黃昏的那段時間過得特別快,天邊的雲霞像是燒紅的烙鐵直到太陽落下也已冷卻的深黑。
再次來到吉祥村,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車子沿著小路一路往青石山的方向開,直接路過韋林外婆家的路口也沒停下,夜晚降臨村裡人似乎都養成了日落而息的習慣,白天看熱鬧的人都已經不在讓白天熱鬧的青石山下變得冷清了許多,不過還是有四個警察守在了那裡。
見到有車過來,四個值守的警察警惕的將我們攔了下來滿臉的凝重,「停車檢查!」其中一個警察慢慢的靠近窗戶,手上還保持著持槍的動作,像是隨時準備拔槍射擊的樣子。
這樣嚴正以待的樣子讓車裡的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堂哥眉頭微皺說道:「可能是出事了。」
堂哥老老實實的將車窗打開,讓他們看到車裡的全景,然後把證件拿了出來。
過來的警察仔細的看著堂哥拿出來的證件,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對著堂哥敬了個禮,道歉道:「任虎警官,不好意思剛才。。。」
堂哥擺了擺手讓他別在意,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那個警察彙報道:「剛才黃隊跟我們發來消息,說山上面突然出現了幾個身份不明的黑袍人,襲擊了我們值守在山頂的警員,讓我們嚴格死守山腳處口不放任何一個陌生人進山,現在黃隊正帶人追捕那些逃跑的黑袍人。」
「好了,我知道了。」堂哥一聽完彙報表情凝重的開車準備進山。
「這個,任警官,他們兩個是?」值守警察看著坐在後座的我和韋林疑惑的問道。
「哦,這是我的弟弟和他的同學,都和這個案子有關所以帶他們過來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值守的警察聽了也沒細問,只說道:「任虎警官我還是建議您不要帶他們上去,畢竟山上太危險了,萬一。。。」
「沒關係的,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見堂哥態度強硬,值守的警察也沒多說什麼,就放我們進山了。
「一會兒你們一定要緊跟著我,這樣我才有把握保護你們。」正在開車的堂哥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
我和韋林應了一聲。
原來黑袍人不止一個,我聽完值守警察說的話,這才想起了黑袍人當時說的「我們」的計劃,看起來這是一個團伙?
「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呢,你似乎知道那些黑袍人是做什麼的?」我看著堂哥,之前在電話里他吞吞吐吐的,現在就在我面前他打馬虎眼可矇混不過去了。
「額,我確實知道他們。」
知道矇混不過去的堂哥,大方地承認了。
「說說看。」我帶著濃厚的興趣聽著堂哥接下來的話。
「他們,怎麼說呢,如果按照對於這個社會的危害程度來算的話,他們算是極端的恐怖分子,邪惡的邪教徒。」
「恐怖分子?」
「邪教徒?」
我和韋林同時開口說道,不過關注的點不同,韋林在意的是前面那個點而我則是後面那個點。
堂哥點頭說道:「他們信奉一個神秘的宗教叫——長樂教,經過這麼些年我們的追查發現這個教派的信仰就是長生和享樂,所以用長樂教作為教名,而這個教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我們一無所知,因為他們每次出現在人的視野中都是一身緊密的黑袍,聲音似乎都是經過嚴格訓練過一樣聽不出男女之分。」
堂哥所說的跟我之前遇到的黑袍人一模一樣,看來那個黑袍人就是所謂的邪教徒。
「那他們都做了些什麼事情?」我接著問道。
「做了什麼事情?」堂哥自嘲的笑了一下:「殺人,搶劫,放火,無惡不作。」
我驚訝的說道:「這麼放肆?那你們警察為什麼不抓他們?」
堂哥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我們不想,不過這些人特別的狡猾,小笙今天是你和軒子一起去的青石廟對吧?」
「是啊。」我回答道,不明白堂哥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廟裡的那個人是被毒蛇咬死的,法醫鑒定過了,沒有任何的外傷和其它不尋常的地方,那個人就是被毒蛇咬后中毒死的。」
「你知道我說這件事是想告訴你什麼嗎?」
堂哥看了我一眼,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想了一想說道:「你想說,這件案子只能以毒蛇傷人的意外事件結案,因為你們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將它判決成蓄意謀殺?」
堂哥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其實就是想說這些人做事都極為仔細,他們不直接殺人大多數都喜歡間接殺人,就像今天青石廟裡發生的,你雖然知道這不是意外,可是你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你抓不到所謂的嫌疑人,甚至你連嫌疑人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現場唯一留下的就是腳印,連指紋都沒留下,僅憑著腳印想要找出這個人太困難了,他若是換一雙鞋子脫下黑袍,他站在你面前你可能都不會有任何的察覺,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說完,堂哥苦笑了一聲。
我聽完堂哥講完,莫名心裡一陣涼意,的確這麼危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身邊的熟人,這樣的感覺確實想想就覺得心驚。
「那你們就從來沒有抓到過他們的人嗎?」我好奇的問道。
堂哥說道:「抓肯定是抓到過,但是沒用。」
「沒用是什麼意思?」我茫然的看著堂哥。
堂哥面色稍顯凝重的說道:「因為被抓的人都死了,服毒自殺,更有極端者甚至在面具里裝了濃硫酸,將整張臉都毀了,而身上根本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們追查了那些服毒自殺的人,想要從他們的家人朋友找到什麼線索,但這些人大多都是孤兒,有家人的家裡人根本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事情,換句話說就是根本不關心他們在外面的死活,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在一旁一直聽著堂哥說的韋林,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有些害怕的說道:「不會吧,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這麼極端?」
「不是都說了嗎,邪教徒啊,做些極端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我隨口對他說道。
「對了,他們來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吧,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好奇墓里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們這麼明目張胆的來搶奪。」
堂哥繼續說道:「這就是我還沒說到的,長樂教他們其實一直都是在尋找和搜集什麼東西。」
「搜集什麼東西?」我重複了堂哥的話。
這次堂哥沒有詳細的解釋,只說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笙你還記得上次我去到你們學校幫你解決的碟仙事件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麼又提上次的事情,是又想說那都是你的功勞吧?」
堂哥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是,我是想說你那個女同學陳清雅,很有可能就是長樂教的人。」
我突然一怔,想到了之前堂哥說過,他們為了爭一個什麼「盒子」大打出手,最後還是陳清雅更勝一籌將「盒子」帶走然後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