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線斷了
第二天,管家按規定,將洪波需要的報紙送進了他的房中。
打開報紙,洪波象過去一樣,查看有什麼新聞。
突然,報紙上的一個標題吸引了他:「共黨引彈而亡」。
「昨日下午一時,藍衣社在海淀路125號,圍堵了一名姓楚名天的共黨特工,當時該共黨特工正在發報,被堵在屋內,最後,該共黨特工引爆了三個手榴彈綁成的炸彈。共黨特工死亡,藍衣社的人也死去了三人。」
洪波衝出了屋子,馬上開著車,向著海淀路駛去。
洪波是楚天發展的黨員,他是在今年頭才入黨的。
楚天是他的上線,除了楚天,他不再認識共產黨內的其他人。
由於洪波的身份特殊,所以,楚天沒有將洪波的情況告訴上級。只是說自己發展了一個下線,代號「風鳶」,等考驗期過了后,再將該人的資料報上去存擋。
所以,上面只知道有一個「風鳶」,而不知「風鳶」是誰。
這事楚天同洪波說過,當時洪波沒有在意。反正一年的考驗期很快就過去了。
然而現在,洪波受到了兩個打擊:第一個打擊,洪波最依賴、最信任的師傅沒了。洪波可是將他當作了自己的親人。第二個打擊,他現在聯繫不到黨組織了,他這個「風鳶」斷線了。
車窗外的冷風吹過來,洪波的頭腦慢慢地冷靜下來。
他將車子停下,走出了車外,看著海淀路的方向。
師傅已經走了,自己活了下來,老天爺開了一個玩笑。
按正常的情況,楚天的二樓有天橋過去,他脫身沒問題。
而自己當時阻擊特務,處於包圍中,應該是凶多吉少。
可偏偏安全的一方死了,不安全的一方卻活了下來。
另外,楚天在發報的時候被藍衣社圍堵,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熟知楚天的人成為了叛徒。
是那個叛徒帶著人去堵楚天的門的。
洪波心裡暗暗發誓: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叛徒。
一朝入黨,終生是黨人!洪波決定堅守自己的信念,想辦法,再回到黨組織的懷抱中去。
但現在,有兩個事情要辦:一,找到叛徒,殺了叛徒,給師傅報仇。第二個,查詢一下師傅的家人情況。
想完后,洪波掏出一支香煙,點燃起來。
這時,兩輛車子突然衝到了洪波的面前,離他十米遠處停下車來。
「別裝神扮鬼的,快下車來。」洪波喊了一聲。
「老大!」一個十七八歲的小胖子滾下了車。
另外的一個瘦麻桿也打開車門,向洪波跑來:「老大。」
「你們跟著我幹嘛?」洪波接過了小胖子遞過來的煙。
「這不是昨天你與藍衣社斗,吃了一虧,我們擔心你想不開,將車子開到河裡去了,所以才跟來。」小胖子說。
洪波敲了小胖子腦袋一下:「誰說我吃虧了?」
麻桿忙說:「沒吃大虧,只是吃了不大不小的虧。」
洪波舉起了拳頭,嚇得麻桿忙改口:「是他們吃了大虧。」
「那當然!」洪波得意洋洋地點著了煙。
「可你的屁股和***都給人看了,據說現場有幾百人看到了,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說『洪公子』的***只有一寸長。」小胖子說道。
「我草!外面是這樣說的?完了,我的雄風啊。」洪波叫喊道。
小胖子不解地問:「老大,一寸長是幾級雄風?」
洪波一聽馬上脫下褲子:「你幫我量量,我有幾寸?」
小胖子與麻桿馬上跑遠了:「老大,我們不看,要是我們看了后,外面的人傳你只有半寸長,那你會打死我們的。」
洪波見他們跑了,便靠著車子,美美地吸著煙。
「老大,今天早上的報紙看了沒?」麻桿問。
洪波早上起來,看過報紙,但是在他們的面前,卻說沒看。
麻桿將報紙的內容講了一遍:「老大,三個手榴彈綁一起的威力有多大?能炸成什麼樣子?」
洪波搖搖頭:「三個綁一起的沒試過,單個的手榴彈爆炸見過。」
「老大,要不我們開車子卻看看?」小胖子說道。
麻桿也極力贊成,而洪波早有此意,只是不方便去。現在有了兩個伴,那麼他便順水推舟了。
三個人回到了各自的車上,小胖子前面開路,洪波在中間,麻桿的車子在後面斷後,三台車子向著海淀路駛去。
到了海淀路,他們問著路,將車子開到了海淀路125號。
三個人將車子停下后,下車來到了一個倒塌的屋前。
「三個手榴彈的威力還真行,屋都塌了。」小胖子說。
「要是我的話,我綁四個試試,那這屋的磚都會倒。」麻桿說道。
「說屁話,真正讓你炸,你肯定得嚇得丟到外面來。」
三個人在這指手劃腳,沒注意到隔壁有一個人正在向坐著的一個人彙報:「他們說了這些話。」
坐著的人問:「你說的這個洪波,就是將藍衣社的上海股股長打成殘廢的那個人。」
「是,就是他!這傢伙是上海的一大惡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彙報的那人說道。
坐著的那人笑著說:「看來你與他爭風吃醋的事是真的了。」
彙報的那人頭上冒出了冷汗,可能自己說錯了話。
「去!將他帶過來!」坐著人說道。
彙報的那人馬上跑了出去,喊道:「洪波,過來一下。」
洪波看了那人一眼,沒理他,向著車子那邊走去。
那人跑到洪波的面前,擋住了洪波的去路:「喊你沒聽到?」
洪波白了他一眼:「你算哪根蔥?我為什麼要聽?」
那人氣急,揮拳向著洪波擊來,洪波身了一側,躲過了那拳,左手一引,將那拳引向左邊,隨後,洪波的右拳出擊了,中正那人的臉上。
受到拳擊,那人的身子退後兩步,似乎要倒,但穩住了。
「陳二狗,你從小到大是老子的手下敗將,竟然敢對我動手了。今天老子不打得你回去你爹都不認識你……」
還沒等洪波的話說完,一個聲音響起了:「小波子,夠了。」
「誰喊我?」洪波楞住了,抬頭一看,馬上向那人跑去:「二表叔,你來上海了。」
「哈哈哈!」那人笑著向洪波招手:「是我讓陳水園去喊你的。」
洪波馬上解釋:「他沒有說清楚是你喊我,所以我打對了。」
兩人說笑著進了屋子,而被丟在外面的小胖子來到了陳水園的面前:「阿扁,那人是誰?」
「我們特務處的處長戴笠。」陳水園暗自埋怨,處長害我挨打。
麻桿彷彿看透了陳水園的心思:「你挨打活該!明知道老大與戴笠的關係,你還想挑起戴笠對老大不滿!可能嗎?」
洪波跟著戴笠進了屋子后,連忙上煙。
戴笠接過了煙,並點上煙后說:「我來是找你幫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