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傳授呼吸法
花朵兒戴上了眼鏡,反倒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
她再次摘下自己的黑框眼鏡,繼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原來只是剛剛蓋過耳朵的頭髮,此時竟已到了肩頭,還顯得烏黑亮澤,富有彈性。
原本泛黃的臉面與頸部,也顯得白皙嬌嫩。
甚至自己那深紅到微微有些發紫的嘴唇,都變成了嬌艷的粉紅色。
自己的眼眸清澈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
自己的兩條眉毛纖細筆直卻很濃密,像是兩條柳葉。
更讓她吃驚的是,自己的胸部竟也高聳起來,飽滿了許多。
「我的天吶,這是……我嗎?」
花朵兒目瞪口呆,在鏡子前發獃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她重新穿好衣服,走到了病床前,再看白秋時,不禁有些忐忑與羞澀。
白秋看了看她,滿意地點頭道:「我就說嘛,你的底子其實是很好的,果不其然呀!」
「不是我的底子好,是那顆藥丸太神奇了!」
花朵兒低著腦袋說道,此時的她,就像是羞於見人的小媳婦。
「你之前只是因為營養不良,才使得身體不健康,膚色不好。」
白秋微笑著說道:「又因為學習太過用心刻苦,神色中帶著疲倦,就連自身的發育也受到了不小影響,不然的話,你若是一直嬌生慣養,早就該出落成一個小美人兒了。」
他的眼中只有欣賞之色,沒有半點褻玩之意。
前世的他,不知道見識過多少絕色美女,所以他才會說許詩雅並不算多麼美艷。
聽到「發育」二字,又想到自己的胸部變大了許多,花朵兒的腦袋放得更低,臉頰與脖子皆是紅彤彤的。
她之前如何也不信自己真能成為市一中的第一校花,可是現在她真的信了。
她忽然想到,下午的體育課上,白秋忽然醒來后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小姑娘,你很有前途,你以前的投資很快就會有回報了。」
這句話,她記得很清楚,可當時並沒有太在意,以為他只是胡言亂語,現在想想就不一樣了。
她能猜到,自己剛剛吃下的那顆藥丸,應該就是他所謂的一種回報。
「白秋,我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我真的很奇怪,你……」
「既然知道不該問,那就不要問。」
沒等花朵兒把話說完,白秋就截話說道:「你只需要清楚一點,那就是我絕對不會害你,這就夠了。」
「好吧。」
花朵兒點頭。
她也知道,打聽別人的秘密是件不好的事情。
「來,我再教你一種呼吸法,這對你同樣有大用。」
白秋讓花朵兒坐到病床上,開始傳授一部名為《道經》的修鍊功法的呼吸法。
所謂的呼吸法,其實就是把控呼吸節奏。
絕大部分修鍊功法都有一種呼吸法,利用這種呼吸法,能夠牽引靈氣進入身體,並且控制入體靈氣的流轉線路。
這是入門修鍊最為重要的基礎部分。
《道經》在仙界算不上最頂級的修鍊功法,但是在修真界絕對能算上。
而且,這部功法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適合任何人族修士進行修鍊,哪怕是修鍊資質不好的人也一樣。
正是因此,《道經》在修真界乃至仙界都很受歡迎,就連很多人族的大門派大勢力都將之奉為修鍊經典,即便不以此修鍊,也要研悟一番。
花朵兒的學習成績很好,學習能力與悟性自然不差。
再加上有白秋的指點,縱使她沒有修鍊經驗,也能很快掌握《道經》的入門呼吸法。
直到晚上八點,何惠茹與白剛才一起來到白秋所在的這間病房。
何惠茹再見到花朵兒的時候,因為沒有細看,所以問道:「這位同學,你也是小秋的同班同學嗎?」
容貌與氣質都大變樣的花朵兒怔了怔,而後回道:「何阿姨,我是花朵兒呀!」
「啊?」
何惠茹有點發懵,這才細細觀量花朵兒,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姑娘怎麼轉眼間變化這麼大?
「何阿姨,白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花朵兒禮貌地打過招呼,又看了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白秋一眼,然後抱著書本走了出去。
「小秋,舅舅下午在與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談生意,所以沒來,你可別多想。」
個頭頗高,卻消瘦得如同一根麻桿一樣的白剛,坐到了床頭前,一臉歉然地說道。
他不僅面色有些枯黃,還長了許多白髮,眼中儘是疲憊之色,顯然是辛勞了一整天。
「舅舅,我沒事的。」
白秋面帶微笑地回道。
雖說他是仙帝重生,可是對於稱呼別人為舅舅,他其實並不在意,只當是一種入鄉隨俗。
他是一個財迷,卻也懂得知恩圖報。
別人如果對自己好,他也不會虧待了人家,更不會擺仙帝強者的架子。
「舅舅聽說你今天下午被人欺負的時候還手了,打內心來說,舅舅其實挺欣慰的。」
白剛語氣和藹地說道:「不過呢,你打的人是咱們雙河市首富的兒子,這就比較麻煩了。為了避免人家的報復,舅舅想讓你在醫院裡多待一段時間,而且裝得慘一點……」
「他們還要報復?我不報復他們就算是很仁慈了。」
白秋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哼哼著說道:「我明天就出院,看他們要怎麼報復!」
何惠茹聽此,不禁一腦門黑線,不悅地道:「小秋,你要是這麼不聽話,舅舅和舅媽可就不管你了!」
來的路上,她跟她丈夫又大吵了一架,此時看似神色如常,可心情卻很糟糕。
「舅媽,還未開戰就先膽怯了,這可是大忌呀!」
白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露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你這小子,還想跟人家開戰呢!」
何惠茹氣呼呼地道:「人家是雙河市首富,咱們家只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平頭老百姓,拿什麼跟人家開戰?」
「不論拿什麼開戰,他們都必輸無疑。」
白秋淡然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不容置疑的自信意味。
「好好好,你小子剛剛挨了一頓打就長能耐了,你有能耐就自己解決吧!」
何惠茹不知道白秋的底氣從何而來,所以無比憤怒,當即摔門而去。
這些年來,她只要看到白秋就會莫名心煩。
白剛沒有跟著自己妻子一道離開,他眉頭緊蹙,一臉憂慮地看著自己的外甥。
他在心中想著,這孩子的腦袋看來並不是沒有大問題,不然怎麼又在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