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唬爛是一定要的,總不能要她向他坦白——因為太覬覦大皇子的肉體。
所以她只能利用職務之便,能在他身上撈一點好處,她就不會放過任何的一絲機會。
他對她還是有些懷疑,但每一次她說出來的藉口,又是那麼頭頭是道,令他不知該懷疑,還是該相信?
見他還是不相信她的說詞,她只好又開口,「既然我身為女媧後裔,身上的神氣就得用最自然的方法過給殿下,若殿下覺得這樣不妥,以後我就不碰殿下那冰清玉潔的身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腕便被他用力一抓,只見他五官幾乎變得猙獰。
「日後我覺得有身體不適,還是用得到你的地方!」他急切的打斷她的話,「從今之後,全天下只有我,你才能過渡神氣,聽到了嗎?」
他霸道的威脅她,語氣充滿無限的佔有。
不過她不討厭,心底反而有一絲甜滋滋的。也許在他的心中,她漸漸佔有一席之地了吧?
「只有你,殿下。」她揚起雙唇的角度,「也只有你,我才願意奉獻我的一切。」
她的小臉有些微紅。這算是間接向他告白嗎?
總算,鳳燎有些被取悅了,一張俊顏也放柔許多。
「真不需要我找太醫為你看看身子?」他還是有些擔心昨晚自己太粗暴,弄傷了她粉嫩的嬌軀。
她連忙搖頭,「不用、不用,只要殿下現在讓我到泉館泡泡澡,我的身子就不會那麼疼了。」
「疼?意思是你的身子還是會疼了?」他想搶過她身上的被子,「讓我瞧瞧。」
「沒什麼好瞧……」她拗不過他的力氣,身上的被子很快就被拉走,身體就像一條光溜溜的鰻魚般被他瞧光了,「殿下!」
映入他眼底的,該是白皙的身體,然而她身上卻布滿了青紫色的瘀血,令他倒抽了口氣。
「這些都是我弄的?」他的指尖忍不住覆上她胸前的紫色印記,還有她身體上面大小不一的紅瘀,「我……」
他自小就被外公耳提面命不可以傷害女人,可他沒想到昨晚的失控,竟讓他如此對待她。
見他一臉愧疚的表情,害她又心虛了起來。
「殿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她沒事下了葯,他會失控也非自願。
「沒關係,泡泡澡就可以去瘀了。」她搶過他手上的被子,小手忍不住為他拂去額間的皺棹。
他聽完,將被子裹住她的身子,接著以蠻力抱起她的身子。
「殿下?」她驚訝的呼喊,「你要做什麼?」
「帶你去泉館。」他將她包得密不透風的抱下床,然後一路走往泉館的方向。
在他懷裡的花露,感受到他體溫的包圍,突然之間有種想賴上他的衝動了……
唉!這個可愛又單純的大皇子,怎麼教她這個神棍的心愈來愈淪陷了呢?
祭典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花露忙著訓練猛男的火辣辣之舞,不想到時候在好友們面前丟臉,畢竟身為大皇子的第一參謀軍師,肯定什麼都要最好的。
反正朱雀島資源這麼豐富,若不善加利用,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為了打開「國際」知名度,她更是把活動拉到民間百姓,希望大家都能參與這項盛會。
她白宮中撥了樂師以及舞師到民間,各在東西南北市的廣場,不管是百姓還是皇室,早晚都要到廣場練舞,到時候在十月十日才有磅磚的氣勢。
要玩,就玩大一點,一向都是她的座右銘。
回想過去,她在大學時,也是一名優質的聯誼系長,因為聯誼的油水其實還滿好撈的,只要多花一點時間去找便宜的自助餐包幾個菜回來,準備自泡的茶類飲品,多的油水她還可以撈起來自肥。當然,有三個重點要把握好:一是人緣要好,二是俊男美女不可少,三是娛樂節目要熱鬧。
她還計劃要把朱雀島改建成猛男不夜城,到時吸引各島國來觀光,成為另類的拉斯維加斯。
娛樂業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是報酬率很高的事業,不過投下的資金也不能太小氣。
又剛好朱雀島礦產特別豐富,黃金、寶石可以說挖到她進棺材,應該也挖不完。
祭典順利進行時,她的觸手又伸向民間,打算將收購的民房慢慢改建成金碧輝煌的超大娛樂中心,日子一忙之後,拋也不會想東想西想要回家。
家?她有時候都會問自己,還有家嗎?
在潛意識裡,她拚命的工作,拚命的還債,拚命的賺錢,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買下屬於自己的家。
後來她才發現,房子可以用錢買到,家,卻不一定能用現金買到。
所以穿越到這個朝代,她回家的慾望一天比一天還要低,畢竟,這裡有吃有住,還有享用不盡的富貴榮華,身份地位又是一名國師,基於虛榮心,她幹嘛回去當勤勞的小螞蟻呢?
在這裡,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棍國師呢!
不過自從她拐騙大皇子上床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真是自找苦吃,沒事找事做。
她要做的事情反而增加了——
要忙祭典,要忙她未來的「酒池肉林」計劃,現在又要好生伺候著鳳燎這位大爺。
「一日之計在於晨,因此要你過渡神氣給我,讓我整日都能夠神清氣爽,這也不行嗎?」鳳燎拿著一張認真的俊龐開口,反問著她。
第一次,她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神棍也有吃癟的一天嗎?
她只能極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好生好氣的安撫著他。
「當然行。」三個字才剛說出,下一刻,她隨即又被撲倒。
她身上的衣服又被扒個精光,被他壓在床上,開始滾滾樂的遊戲。
連續好幾天,她被整慘了,她實在佩服朱雀島男人的體力,身強體壯又不是外強中乾,是實實在在的猛男。
尤其身為猛男極品的鳳燎更不用說了,他的精力似乎永遠都發泄不完,逼得她不得不又開口唬爛自己神力已用光,十天內不可接近她,否則她將會氣盡身亡。
鳳燎一聽,臉色隨即變為鐵青。
隔天,他很乖的沒來煩她了。
接下來好幾個夜晚、早晨,她再也不用應付那精力旺盛的鳳燎,換她整個人神清氣爽,快活的過著每一天。
沒有煩人的大皇子,瞧她日子也過得好優閑,午覺一醒來,她就來到舞館探視猛男舞團,看他們一身發達的肌肉的養眼鏡頭來醒醒昏昏欲睡的腦袋,點心與茗茶擱在一旁隨她享用,侍奴還拿著羽扇為她攝風去熱。
「要不要設計把衣服脫掉的橋段呢?」她想,搞不好還可以把背景音樂弄成「脫掉」,要不然麻吉二哥的「熱浪」也行。
正當她欣賞著力與美的舞蹈時,眼前的猛男們突然像木頭般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直視著她的背後。
「怎不跳了?」花露把松子糕往嘴裡一塞,看到一半被打斷,十分掃興,令她埋怨的開口。
連她身旁的侍奴也把羽扇一放,急忙退至一旁,不敢吭一聲的默默退離門外。
她還來不及反應,館里的猛男們就全退出館內,一閃而光。
「喂喂喂……」她急忙扯嗓大喊要他們留下。他們都走光了,她還看什麼啊?
「梅花露。」
冷冷的聲音自她的背後響起。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像是一條滑蛇爬上了她的背部,那冷涼的感覺一路爬至她的腦門。
一聽到「梅花露」三個字,她就知道自己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她回頭,果然見到一張冰冷的包公臉,一雙如貓的琥珀大眼正陰森森的瞪著她。
「殿下。」她急忙自椅子上跳下,連忙福身嬌聲喊著。
「前幾天你是怎麼告訴我的?」他挑眉,雙手反剪於後,冷聲的問著。
前幾天……她側頭想了想,接著小心翼翼的說:「我很忙?」
「忙?」他額間的青筋微微一爆,「好,就算你忙,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剛剛她口裡還喊著「脫掉」,到底是要脫掉什麼?
「呃……哈哈……」她有裝傻裝死裝哈哈,「我正在……監工,殿下別誤會了,我並沒有假公濟私喔!」
他眼一眯,危險自他的眼縫中射出,「監工?你不是跟我哭訴你近日身體很差,需要閉關修練嗎?為何天天我都接到你往這兒跑的消息呢?」
自她虛弱的告訴他,她過渡太多的神氣給他,他對此耿耿於懷,害怕她真的有一天會氣盡人亡,於是他每天交代下人準備補精氣血的藥品往她的寢宮送。
在她閉關這幾天,他也不敢私自擅闖她的寢宮,就怕打擾了她的閉關。
可沒想到他卻聽見有人談論著她每到下午就往舞館跑,一待就是待至晚膳時間矛肯離去。
她天天如此,卻騙他需要閉關,不能見人,把他蒙在鼓裡!
看猛男也是一種充電的方式嘛!不過她沒膽跟鳳燎這樣回嘴,盛怒中的獅子是不能再揍他一拳,因為這是跟他的主權挑戰。
她可沒笨到要恃寵而驕,畢竟她不想得罪自己的金主,在還沒有撈夠本之前,打死她也不會惹怒衣食父母的。
「就算我拖著破爛的身體,也要為殿下舉辦一場最完美的祭典,所以每一個小細節都不能放過。」她急忙挨近他的身旁,「殿下,你可別小看這舞蹈,其實每一個走位都是有陣法的。」
她腦筋動得快,開口個一、兩句又不離唬爛。
唉!她也不願意啊!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很傷人的,唬爛就不一定了,信她一定得永生,永遠都不會被她傷害。
「但我剛剛見你一臉痴的望著一群男人!」鳳燎攏眉怒道:「你真以為我眼瞎耳聾了?」
見到她剛剛一臉痴迷的看著他以外的男人,他確實是怒意不斷往上飄,當下就想一一砍下侍衛們的腦袋。
呃?這算是他的另類吃醋嗎?她忍住不敢偷笑,只能委屈的吸吸鼻子。
明明就長得高頭大馬的,怎麼心眼就這麼小呢?她連意淫都不行啊?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他的脾氣,她也漸漸曉得,以柔克剛永遠都沒有錯,順著他的毛摸就沒事了。
「殿下,在我眼裡,只有你才是真男人!」她嬌嬌滴滴的開口安撫,就是希望狂獅快點息怒,她可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打翻了她所有的計劃,「其實,我也是不得已才來監督,我可不想祭典出了任何一絲意外,打亂了殿下當時的氣場。」
「既然你如此關心我,為何卻要頻頻找藉口,不再與我雙修呢?」他此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噗!她差點因為他的話噴出滿口口水,害她的小臉幾乎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殿下,雙修這回事,你可別到處嚷嚷啊!」她上前捂住他的口,「畢竟我還是個姑娘家,這話兒傳出去,我以後怎麼面對眾人?」
他攏攏眉宇,望著她微紅的臉頰,「我如道了,以後我不會在你之外向人提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再與我雙修了?」
「這……」她總不能直白說他索求無度令她雙腿發軟吧?只能改口道:「殿下,這雙修是填補你體內缺乏的陰氣,現在你陰陽調合了,就不需要跟我雙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