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殺人是一種惡習

「我說得沒錯吧？海賊威爾？」柳江瞥了眼滿臉驚愕的「福克」，再次劈出一刀，將那揮拳向自己打來的壯漢勸退，又繼續道：

「不過最後，那個威爾的惡行終於讓村子的男人們忍無可忍，他的幫眾全都被村子里憤怒的男人打敗殺死，只有你和你兒子僥倖逃過一劫。」

「之後你改頭換面，又來到一個新的村子，利用相同的手法，再次成為這個村子里的黑幫老大福克，不過由於之前的經歷，你變得聰明一些了，知道不能再肆無忌憚了。」

「不過，由於新收的手下要吃飯，你必須獲取財物。所以，你的盯上了村子里的一些小商鋪，開始派出幾名幫眾在選定的商鋪鬧事，隨後再派出另外一批幫眾前來解決這些鬧事者。」

「隨後，你再出現，收取那些那被你所命名的雇傭費，而大多數商鋪掌柜兒對於你的趁火打劫雖然感到憤怒，不過秉著和氣生財的秉性，他們還是選擇給你，至於那小部分的商鋪，你自然是派幫眾繼續鬧事，直至他們主動向你交雇傭費為止。」

「隨後，嘗到好處的你，開始主動維持著這些規則，只要每月按時給你上繳保護費的商鋪，你便還會主動給他們提供「保護」，不會再讓人在他們商鋪中鬧事。」

「不過，慢慢的，你的貪婪使你不斷提高保護費的份額，直到某天你聽說有些商鋪因為無力經營，已經快關門了，你才慌了，畢竟若是商鋪們都關門了，你也便失去生計來源了，於是你連忙降低了保護費份額。」

「也因此，你也搖身一變，在各家商鋪掌柜兒眼中變得像個好人了，你也成為了他們口中的講規矩的老大，福克。大多數村民雖然還是畏懼你，但卻並不會向以前一般憤怒了。」

「哦，對了，享受著這樣似乎沒有後患的生活，你便不想去惹任何麻煩了，比如別人對你的挑釁，你學會了無視，就像之前最後那名最後出門的大叔，你並未予以理會，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怕被人看穿虛實而像個瘋狗一樣死咬著不放。」

「我說得對吧，海賊威爾，或者福克？」

柳江再次劈出一刀，沒有絲毫留情的劈在那名因聽到自己最崇敬的老大的「輝煌」的過去、而陷入了驚愕的壯漢脖子上。

那壯漢腦袋猛地一揚，便雙手捂著脖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掙扎不休。

柳江此刻也感覺壓力一松，看向剩下那名已經差不多失去戰鬥慾望的壯漢，戲謔的道：

「聽了你們老大的輝煌過去，你還想做他的打手嗎？」

雖然嘴上不住的說話，但是他卻沒有絲毫停頓，手中木刀直接劈向壯漢身邊的正處於茫然的鷹鉤鼻男人：

「你怎麼知道的？」

不過就在這時，柳江劈出刀的方向卻是猛地一轉，斜斜的砍在了正猶豫的壯漢的胸口，隨後不待他憤怒，又是一記劈砍砍在他脖子上。

這壯漢雖然同樣也是腦袋一揚，不過卻是直接倒在地上，沒有了動作，不知死活。

鷹鉤鼻男人也從有些失魂落魄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著倒下的壯漢，頓時怒罵一聲：「卑鄙！」

「呵，過獎。」柳江看著已經放棄的抵抗的鷹鉤鼻男人，依舊沒有放下戒備，手中木刀直接朝著他脖子斬出。

他現在已經發現，似乎砍脖子比砍腦門傷害更高，前者雖然砍中過兩次，但兩次都成功ko對手，而後者卻砍中過多次，不過都沒什麼用，那被砍中的壯漢只是摸了下腦門就又大怒著衝上來。

「你贏了，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過去的嗎？」鷹鉤鼻男人有些頹廢的坐下，靠在桌邊上，徹底放棄了抵抗。

柳江卻是沒有給與他絲毫憐憫，手中木刀方向沒有絲毫改變：「先讓我砍一刀再說。」

說完，他便沒有絲毫留情的一刀砍在鷹鉤鼻男人的脖子上，毫無疑問，鷹鉤鼻男人也是眼睛一突，便失去了動作，不知死活。

「卡爾，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啊？」這時，剛從廚房拿出菜刀正要幫忙的莫丁大叔看著已經被解決的四人，愣了好一陣，又想起方才柳江的話，忍不住問道。

「半年前我就開始打探他的消息，加上之前見他的模樣，推測了一下而已，不過看來真被我猜中了。」

柳江隨意答了聲，環顧一周，看了眼這些被自己打倒的五人，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置他們。

「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們絕不可能就這樣就改變本性，放過他們他們依然會繼續作惡，甚至還會來報復我，雖然我這次勝了，不過也只是勝在他們小瞧了我，若真是刀對刀，劍對劍，我還真不一定是他們對手，況且，他們若是拿我身邊的人報復，那怎麼辦？」

「絕不能放了他們！」

「那要殺了他們嗎？」

忽然，柳江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過，他轉而就搖了搖頭：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就算要殺他們，也該由法……」

「我在想什麼？這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世界了，殺人什麼的也並不違法，況且還是殺這種惡貫滿盈的混蛋！」

「他們剛才都承認了自己殺過很多人，很多無辜的人、包括很多小孩子，他們死有餘辜！你還在猶豫什麼？還是你在害怕什麼？」

「何況，你早已做下決定，要替卡爾復仇。所以，殺人，你終究是躲不過的！」

……

「從現在開始吧，從他們開始吧！」

掙扎一陣，柳江眼神慢慢的從猶豫不忍變得堅定起來，看了莫丁大叔一眼，他此刻也正猶豫的看著這五人。

他似乎感受到柳江眼神，也慢慢的鎮靜下來，深吸一口氣，便再次開口了：

「卡爾，這幾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莫丁大叔準備怎麼處理他們？」

莫丁終究是這個混亂世界的人，沒有現代人那種對於對於殺人行為的畏懼感，他只沉默一下，便開了口：

「既然已經動了手，就只有殺了他們了，決不能放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