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三公主
李玄微喘著粗氣,從儲物納戒里取出一枚增氣散,吞服下肚。
短暫的調息,李玄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灌注一道鬥氣,剖開二階風狼王的腦袋,在裡面翻找著什麼東西。
「有了!」忽然,李玄眼眸一亮,從血淋淋的腦子裡,挖出了一枚圓潤的二階風系魔核。
李玄也不嫌臟,用一個粗布擦了擦,隨後來到一條小溪旁,仔細地清洗,片刻后,一顆淡青色圓珠便浮現在他的掌心上,好似夜明珠一般,通透滑潤。
小臉揚起一抹笑容,這枚風系魔核,在市面上怎麼也得幾千枚金幣,難怪傭兵工作那麼危險,可每年卻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加入傭兵公會。
當然,絕大多數傭兵只能接一些小任務,勉強維持生活,畢竟不是誰都能夠獨自在魔獸山脈里闖蕩的,唯有傭兵團性質的團隊,才能接受一些比較危險的雇傭任務,而僱主也青睞於選擇這些傭兵團,而不是獨狼。
「唔?」豁然,李玄眉頭微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猛地傳入他的耳邊,這種腳步聲雖說很輕,但在李玄異於常人的靈魂感知下,依然是暴露行蹤。
李玄左右看了看,想要暫避開來,卻發現四周竟同時傳來腳步聲,顯然他是被包圍了。
李玄心頭一驚,此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竟是在悄無聲息中,陷入了對方的包圍之中。
一隻手摸向了刀柄處,李玄眼眸泛起冷芒,猶如待捕的惡狼,冷漠的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鏘!鏘~~
突然,數十排長槍從草叢裡刺出,組成一片密集的槍林,呈現四面合圍之勢。
然而,當對方瞧見李玄身影后,臉龐頓時浮上一抹愕然。
李玄也是詫異的打量著這群人的裝束,統一的黑色輕甲,制式的長槍和護盾,赫然是一支正規軍。
「弄錯了,不是他!」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朝後面擺了擺手。
隨即,在幾名冷艷女子的簇擁下,一名眉宇盡顯英氣的少女,穿著白色輕甲,緩步從林中走出。
李玄眨了眨眼睛,有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那名白甲少女。
一襲輕甲佩戴在身,襯托出其婀娜苗條的身姿,腰間的佩劍,平添了幾分英武,束起來的長發,被盔甲蓋住,只留一個馬尾辮,貼在後背上。
這是一個很英氣的女子,俏臉不施粉黛,但卻難掩其絕色風姿。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在這裡準備幹什麼?」一連幾個問題,從英氣少女口中吐出,語氣頗有些不容置疑。
李玄眉頭微皺,說道,「在下姓李,名炎,為黑岩城人,至於進入這魔獸山脈幹什麼?除了歷練又還能幹什麼呢?」
「放肆!你面前的乃是三公主殿下,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別說多餘的廢話!」一名年輕武將朝前走了一步,呵斥道。
「摩羅,退下!」英氣少女輕喝一聲。
名叫摩羅的年輕武將,陰沉地看了李玄一眼,隨即挎著佩劍,緩緩地退到了英氣少女的身後。
「你是加瑪帝國的三公主殿下?」李玄訝然,堂堂的帝國三公主,怎麼會帶兵來到這裡呢?
「你叫李炎是吧?你進入這裡有幾天了?」三公主上下打量著李玄,秋水似的美眸緊盯著他的臉部,繼續追問。
李玄臉龐平靜道,「能有一個多月了吧。」
「期間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什麼人?」李玄眉頭一蹙,佯裝思索。
這幫人應該不會是要找那個小獃子吧?
李玄暗暗揣測,表面不動神色的搖了搖頭,「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窮凶極惡的魔獸,還能遇見什麼人啊。」
「我警告你老實一點,最好說實話,否則你應該知道帝國的刑具有何種可怕的威力。」摩羅再次喝道。
李玄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傢伙他老早就不爽了,故而直接選擇了無視他,微偏著頭,對三公主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三公主殿下,你既然是皇室成員,也應該知道國法吧?我又沒犯什麼罪,就對我百般的恐嚇,還揚言要用刑具嚴刑逼供﹍﹍況且我還是一位斗者,按照國法,理應受到優待,享有一些特權。」
自加瑪帝國立國伊始,就有優待斗者的法律,在某些方面甚至還可以給予斗者一些特權。
此舉,無疑是籠絡了大批鬥者對加瑪帝國的好感,正如另一個時空的儒生地位,都是特權階級,殺了人只需繳納一定賠償金和罰款即可。
「你是斗者?」摩羅滿臉的不信,看李玄這副模樣,不過十幾歲而已,頂天就是七段斗之氣樣子。
要知道,摩羅在加瑪聖城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天才,但也是在十九歲時,晉陞斗者,如今二十五歲,不過三星斗師而已,剛剛從迦南學院外院畢業回國。
李玄淡漠的瞥了摩羅一樣,他來到一棵老槐樹旁,雙腿微微下沉屈膝,豁然閃電般的探出一拳,嘭地一聲便砸在了老槐樹上。
喀嚓!
大量的木屑從拳頭表面下四射而出,寸許的凹坑豁然浮現在剛剛拳頭所接觸的位置上,形成一個明顯的痕迹,一株老槐樹幾乎被貫穿。
所有人一呆,三公主小嘴漸漸張開,呈現可愛的「o」形,使得那英氣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少女般的俏皮。
「真的是斗者耶。」三公主輕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以她的出身,不是沒有見過十幾歲的斗者,但這類人幾乎都集中在加瑪聖城和烏坦城,至於黑岩城﹍﹍雖說算是帝國重要的城市,但像這種天才實在是罕見,最為出名的也就是李家的少爺李雲生了,可算一算,今年他也二十多歲了,與眼前這個少年的年紀又不符合。
「你是李家的人嗎?」三公主語氣變得柔和一些,問道。
「算是吧。」李玄淡定地說道。
對於李玄敷衍的回答,三公主有些不滿的皺了皺好看的黛眉。
李炎﹍﹍在三公主記憶中,確實沒有關於這個名字任何的印象,要麼是她孤陋寡聞,要麼就是眼前的這名少年,隨口瞎編的一個名字,目的就是要糊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