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這就是遺憾
子站從石樁變成女生的過程韓艮是沒有親眼目睹,可是從子站的言語中韓艮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她並非真正的人類。
抬眼悄悄看了一下遠處,那個被腳踹過的石樁不見了,一眼過後便落實了心裡的想法。
她不是人,她是路邊消失的那根石樁。
妖怪?
不是。
她話語中並沒有她是妖怪的信息。
現在是二零一八年的先進社會,妖怪只存在與幻想。
可是話又說回來,科技真的已經發達到可以製造出如此完美的機器人了么?
不、不會的。
現在科技雖然發達,可是要發達到如此程度還是有些距離的。
蟲洞、現在的科學家還沒有能力製造出蟲洞。
收起心裡的揣測,看著這個和人類女孩沒有任何區別的『人類』。
她長得很漂亮,沒有任何粉墨裝飾,她就是美,眼睛很大,睫毛很長,鼻子很挺,嘴巴很紅。
臉頰輪廓也是男生普遍喜歡的類型,根精緻,很可愛。
一件春季外套穿在她的身上剛好遮住了她那些重要部位。
衣擺在她身上像個超短裙,她那筆直瑩白的雙腿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瑩暈。
長發飄飄,柔嫩可人。
她的美毋庸置疑,讓人心生疑惑的始終是她的身份:
「我用我全部的腦細胞去理解你了,你能說句痛快話么?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或者說你究竟是人是鬼?」
面對這種事情誰也不會一下子就能去接受,韓艮只是個凡人,他也不會出現例外。
子站是帶著使命來到這裡的,三年的守候等來的唯一良人她又怎麼會心生隱瞞: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一個機器人。
我來的地方科技非常發達,像我這種完全和人類一樣的高端機器人還有很多。
對於歷史中的你或許很難接受這我種精尖科技的存在,不過我很有耐心給你慢慢解釋。」
說到這裡,子站的身體突然又是一變,只是眨眼她就變成了一個打火機大小的透明方條。
方條懸浮在空,那件她穿過的外套就悄然落地了。
隨著方條的一閃一爍,她的話語再次傳來,不過這次的是電磁之音:
「這是我的出廠形態,我是高智能機器人,變化只是我的技能之一。
我從出廠的第一天就開始接受穿梭歷史成為子站的任務,每次失敗我都要重新接受系統規劃。
穿梭的幾率是百分之零點零一,在來到這個歷史之前我被重新完善過很多次。
所以我的技能有很多很多,因此每一次的完善都是我的一次技能累積。
你是被系統選定之人,所以我以後就是你的東西了。
主人、你好。」
話語說完,方條的閃爍也就此平息。
韓艮此刻只是呆愣的聽著,一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二是因為他打心底認為這就是在扯淡。
現在的世界怎麼會是歷史,這點他心裡怎麼也無法接受。
未來都還沒有到來,現在怎麼就變成了歷史了。
面對美女興許還能維持一些耐心,可是面對一個方條,那就未必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韓艮抱著這種想法語氣不耐的說道:
「直接了當,簡短潔說,你是來幹嘛的?找我什麼事?」
子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憋的太久沒有說話了,之前的言語也是半天說不到主題之上。
韓艮的催促讓她去掉了多餘的解釋,來這裡的目的便清楚的表達了出來:
「我要按照指令找一個體統綁定者。你、就是被選中的人。」
子站的目的是表達了,可是韓艮卻不見得能完全理解。
沒有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句簡單的話如何能夠將其了解透徹。
很難。
韓艮知道想要聽懂這個外星人的話怕是要再多加盤問幾次了,可是願不願意盤問那就是他自己說了算了。
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不理會面前這個懸浮的方條,轉身邁步,目標去浪。
管他綁定者還是契約者,對於這些他都不需要,他很閑,閑的對生活沒有一點激情和奢望。
今天的相親結束了,可是明天的還在明天里等著。
此刻的時間應該是屬於他這個閑人自己的,閑的逛街,閑的旦疼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因為這些時間過後,他面臨的是父母爺爺奶奶的重重拷問,他又要變成一個沒有戀愛自由的生育傀儡。
敢問現在的年輕人社會裡,能彼此相愛又十八歲結婚生娃的會有幾個,他們自己都還是心性未定的孩子又怎會自己去生孩子。
韓艮如此,別的女生又怎會不是如此。
願意生孩子的都是有年齡負擔的,每次相親的都是大姐姐,大五六歲七八歲的比比皆是。
韓艮在家有心裡陰影,出來相親更是有心理陰影。
厭倦、害怕、無力……
很多種心理情緒交織,他舍不下家人又掙不脫家人的囚籠,兩者夾擊讓他橫生吃喝等死的心理因素。
走出清幽的散步園區,步入喧鬧的車水馬龍,喧鬧的雜音才能將心裡的某些陰霾遮掩。
壓抑的情緒需要放縱,越吵雜越輕鬆。
遊戲廳,大眾化的選擇。
進入遊戲廳,混亂的聲樂將心底的煩悶驅逐了很多,走近收銀台,用護犢子家庭給的鈔票,不想錢的處處,只管花的開心。
鈔票換幣的過程很快,手提裝著遊戲幣的塑料盒,雙眼明亮如鷹、目標Tekken6,鐵拳6,3D對戰格鬥遊戲,男生的摯愛。
生活中的臣服總想讓人在背地裡搞些血腥。
男人想變兇悍的最佳選擇。
韓艮在遊戲幣的投入中就徹底沉侵在這個虛擬的3D世界中了。
一路從轉身離去,他是有過回頭次數的,可惜三次的回頭都沒有見到子站的影子。
心裡沒有不舍,有的只是些許的遺憾。
她雖然不是真的人類,言語也是顛覆人的生活認知,可是她是第一個親了自己的女生。
初吻也是一種情懷。
沒有給初戀女孩卻給了一個不懂情愛的機器人,這就是遺憾,存在與過去時間裡的一種遺憾。
遊戲會讓人身心沉醉。
時間的齒輪會轉動不熄。
以往對戰失敗率極高的韓艮今天卻一場都沒有輸。
平時的操作總是帶著機器與現實的隔閡,然而今天的戰鬥卻更像是親身經歷。
每一次的揮拳踢腿都像是自己的肢體行動,很神奇,很有戰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