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邢少檀的自白 三
那天她來我辦公室找我,剛好我被那名女客戶下了葯,知道她來了,我藉機想羞辱她一番,最近她的情緒似乎不受我的影響了,我有種恐慌,想證明一些什麼。
不想她卻轉身吻上了我的秘書,那一刻,我憤怒的想上前拉開他們,但心有不甘,我故意發出動情的聲音,我也如願地聽到了想要的答案。
心卻空了一塊。
晚上,我故意拿了兩本假的離婚證去試探她的態度,其實那時的我怕她不愛了,突然把我丟了。
不想發生意外,她為了救我摔下樓梯,我只能用她一直在資助的那個男孩威脅她。我守了她一晚剛回到公司,就接到了她的電話,我很竊喜,面上卻冷冰冰的樣子。聽到她的質問,我整顆心都冷了。
那天,恰好有人給許諾下藥,但是是我的人救了他。
我置氣的不接她的電話,接著就出差了,出差回來就接到護士的電話,我又拒絕了,其實當時我只想她打個電話道個歉而已。
之後,我突然又了浣紗的消息——死亡消息,矛頭全都指向了畫沙,那種熟悉的罪惡感再次向我襲來,我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她,像逼入絕境的困獸一樣對她做出了傷害的行為,心裡又後悔,不敢去看傷痕纍纍的她。
因為我的私心,我本應該把畫沙送進監獄的,但我沒有。為了減輕對浣紗的愧疚感,我先寵畫沙,然後再把她打入地獄,其實我享受那一段和她相擁的日子。
在得知阮天沐來A市的消息時,我產生了巨大的恐慌感,也做了一個決定,放下一切和她重新開始。可老天和我開了個玩笑,浣紗沒有死,那種喜悅衝擊著我的腦海,我要求一個答案,一個畫沙清白的答案,一個我到底喜歡誰的答案。
答案總是傷人的,我的心向浣紗傾斜,為了尋找那種悸動感,我除了公司就是浣紗的病房,她的身體太弱了,那天在街邊暈倒就一直住院,同時治療身體上扭曲的疤痕。
阮天沐幫她向公司請了假,我沒準,可她沒在意,家也不回。我很著急,只能向媽媽請求幫助,可她在電話中,似乎就像忘了我一樣,隻字不提。
當我聽管家說,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回家時,我正在陪客戶,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嫉妒下的我喝醉了,我去了她的房間,迫切的想證明她只是自己的。
我嘴裡念的『沙沙』是我對她的昵稱,我從沒有大聲的這樣稱呼過她,只有在纏綿時我才敢叫出來,那晚的告白是對她的,掩藏在我心裡最深處的話。
醒來后的我被那一抹紅刺痛了眼,心裡高興又氣憤,氣憤她的算計,自尊心強的我言不由衷的傷害了她。
我故意帶著浣紗入住雲苑別墅,在她和阮天沐獨處一個房間時,我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跑去敲她的門,直到接到媽媽進急診時,我才鬆了口氣。
浣紗被許諾撞倒住院,我對她是失望的,聽到她把孩子錯認成我的時,我心中很憤怒,不理智的我做出了傷人的動作,說出了刺人的話,也因此被浣紗拿來做文章,讓她決絕的離開了我。
我猶豫不決的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因為畫沙對浣紗做的事都是由我所引起,所以我輾轉多個夜晚后,決定按約定結束和畫沙的關係,彌補浣紗,儘管我從沒喜歡過浣紗。
當她拿著信質問我和浣紗時,我心裡也十分的希冀那就是她寫的,然而這份希冀被浣紗一句變成灰燼毀掉了,我想證實的,可信的內容三個人都看過,無從判斷誰才是真正寫信的那個人。
聽到她提出離婚時,我是無力心痛的,所以我拉著她一起沉淪。
我因為歐洲的項目忘了她的生日,我很懊悔,可她卻給了我一個驚喜。孩子,是我挽留她的唯一借口,可我的嫉妒卻再次傷害了她。
想來,她和我在一起就沒有快樂過。
她走後,我努力的壯大自己來尋找她的消息,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已經嘗試遍了畫家的種種酷刑,最後一種是在冰水裡泡一天一夜,我努力活了下來,終於得到畫老爺子的承認,一個站在她身邊的機會,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傷痕纍纍的原因。
我用那種爛熟的借口留在她身邊,卻不敢親近她,我怕自己忍不住抱她親吻她,我默默的守在她身邊,心裡惶惶不安,我怕畫老爺子和阮天沐在婚前改口,不想把她交到我手中。
還好,一切來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