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以什麼身份求我

宋明死了。

昨天晚上當著我的面演AV的男人，居然死了！！

法醫的驗屍結果表示他死於凌晨四點多。

因為溫梨的指認，我成了嫌疑對象。

警局裡，我和溫梨對峙：「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殺人兇手？」

「我當然有證據！」溫梨拿出一張光碟交給警察。

警察放進電腦里播放，沒多久，警察局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呻吟聲，我和幾個警察都是目瞪口呆。

我知道宋明和溫梨不要臉，但沒想到這對狗男女還有拍光碟的嗜好。

光碟不僅完整地錄下了宋明和溫梨那場AV，還錄下了我和宋明後來的所有對話，包括我在最後說的那句祝他明天就與世長辭的話。

溫梨立即說：「警察先生，你們都聽到了吧，是她親口說要殺死宋明！兇手不是她還會是誰？」

我覺得可笑之極：「昨天晚上是你跟宋明在一起，說我是兇手，我看你更像是兇手吧。」

「我昨晚十點多就離開了，跟我朋友去唱K，我有人證。」溫梨一點都不怯場，咬死我不放，「而你昨晚一直在酒店裡，肯定是你半夜去殺了他。」

我呵呵：「酒店有監控錄像，查一下就知道我凌晨有沒有去過宋明的房間！」

「酒店的監控攝像頭壞了。」警察反過來問我，「你有沒有可以給你作證清白的人？」

人證我當然有。

昨天晚上我跟程祁陽運動了一整晚，程祁陽就是我的人證！

我說出程祁陽的名字，警察去求證后，卻來告訴我：「程先生說他記不清楚昨晚的事情。」

我腦袋一懵，程祁陽是什麼意思？什麼記不清？昨晚我們就做一件事，他怎麼可能記不清？？

他不肯給我作證……他不肯，就沒有人能證明我的清白。

到此刻，我心裡開始生出一絲害怕。

警察又說：「程先生現在就在外面，你可以出去見他，如果他能證明你昨天晚上的確跟他在一起，你就沒有嫌疑。」

我愣愣地走出去，警察局門口停著一輛轎車，隔著車窗的黑玻璃我看到了男人菱角分明的側臉。

他坐在後座，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

車上沒有司機，只有他一個人。

我控制不住怒氣，衝上車質問：「你為什麼不幫我作證？昨天晚上我們明明一直在一起……」

「我沒有理由幫你。」

他打斷我的話，淡淡地看著我：「是你說，天亮之後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是，我是這樣說過。

這個男人比我還絕情，好歹我們有過兩夜，他竟然連舉手之勞都不肯幫我。

當然他不幫我也沒錯，畢竟我們的確什麼關係都沒有，不能怪他。

我深吸了口氣，盡量冷靜地問：「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作證？」

程祁陽一隻手擱在窗沿支著額頭，一隻手在腿上有節奏地敲，平靜地看著我，卻是反問：「你沒有發現這一切都太過湊巧了嗎？」

我一愣。

「傻子，從你昨晚去酒店捉姦開始，就被人設了套。光碟只是一開始，後面還會出現更多對你不利的證據，總而言之，有人要把宋明的死栽贓到你身上，有人要你坐牢。」

……我之所以回去酒店捉姦，是因為收到一封匿名快遞。

快遞里除了幾張宋明和溫梨的親密照片，還有一張酒店房間的房卡，當時我急著確認這一切，就什麼都沒有多想直接去了……

原來都是圈套，都是陰謀，有人要害我！！

我瞬間感到手腳冰涼：「……是誰？誰要這麼害我？」

程祁陽還是那麼無情：「我沒有義務替你解答。」

不替我解答，意思就是，他知道是誰。

他不僅知道是誰，還是能證明我昨晚沒有離開房間的唯一人證。

換句話說，現在能救我的，只有他！

我輕輕咬住下唇，眼睛里含著祈求望著他：「程祁陽，你要什麼樣才肯幫我？」

「你說呢？」

我忽然有些開竅，聲音比剛才更軟：「程祁陽，我要成為你的什麼人你才肯幫我？」

程祁陽垂著眸看著我，一線眸光里的色彩我看不明白，他嗓音清沉：「你可以成為我的什麼人？」

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手指在身側微微捏緊。

半響，我緩慢地蹲下，蹲在他的兩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