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首任巡撫劉銘傳》第 七 章(1)

《台灣首任巡撫劉銘傳》第 七 章(1)

食客三千,居然有人敢在李中堂靣前擺諸葛亮的架子,李鴻章坐等他兩個時辰,石超終於「草堂春睡足」,李中堂卻派了他一個信使的差事,是輕慢還是器重?虢季子白盤的主人露面了,卻不是為寶物而來,替父索命的人竟有人同情,情與仇熟重熟輕?陳天仇、劉朝帶經過盤亭的地下室門口時,發現地庫中點著幾十根明燭,亮晃晃的,顯然里靣有人。陳天仇心裡動了一下,她猜到一定是劉銘傳,她一下子變得心動過速起來。她沒有猜錯,陳展如陪著丈夫在展玩虢季子白盤。一個玉石的檯子上放著青銅製成的虢季子白盤。只有陳展如一個人陪著劉銘傳圍著虢季子白盤轉著。看著這個一尺二寸多高,三尺九寸長,深一尺一寸的寶物,劉銘傳用手摸著左右兩側的饕餮銘文,問陳展如:"

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大篆嗎?還不能全釋譯出來嗎?"

陳展如指著盤中的字,說她還沒學到爐火純青地步,懂大篆的人少,又不敢拿全文去叫人看,只好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她認出這第一行是"

惟十有二年正月初吉丁亥,顯然是年月,她查過了,當是周宣王十二年。下面是虢季子白作寶盤,她問劉銘傳,虢國總該知道吧?劉銘傳知道虢是春秋時中原一個小封國。陳展如說,季子是幼子,白是名,是虢國王君的公子,這個盤是虢季子白所造。劉銘傳沉浸在對寶物欣賞的情趣中時,地庫外靣的陳天仇意識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折了一個彎,又回到地庫這兒來。除了幾個護圩家丁守衛外,地庫門外只有兩個使女端著毛巾和茶具伺候著。這時,劉朝帶和陳天仇散步過來,陳天仇問:"

怎麼丫鬟在地庫門口端茶伺候?啊,你爺爺又來看白盤了。"

"

可能。"

劉朝帶說他爺爺三天兩頭來看,著了魔一般,不就一個銅盤子嗎?他感到很可笑。陳天仇四下看看,忽然提議,趁機也下去看看不行嗎?"

那有什麼好看的。"

劉朝帶說,"

見了他們又拘束得很。"

"

我也想見識見識白盤啊。"

陳天仇說。劉朝帶不忍違拗,就說:"

好吧。"

陳天仇下至台階口,她早已盤算好了辦法,她對奉茶婢女說:"

把茶給我,我給老爺送進去。"

婢女說:"

使不得,小姐怎能幹這樣的活。"

"

我也盡一份心嘛。"

陳天仇不容分說地接過了茶盤。地庫走廊細而長,有一個直角彎,雖也點著燈,卻相當昏暗。下了台階,一股霉味撲靣而來,劉朝帶囑咐她小心點,別滑倒了。剛要伸手扶她,陳天仇躲開,要他在前邊領路。劉朝帶於是在前導引。走到拐彎處,陳天仇故意落後幾步,以極為快捷的動作從懷中掏出從來不離身的一個小紙包,將裡面的粉末傾倒在茶壺中,揉爛了紙扔到牆角,大概太緊張了,心跳得不行,站在原地鎮定一下自己。"

怎麼了?"

不見了她的影子,劉朝帶又返回來扶她,陳天仇說:"

你走那麼快乾什麼?趕情你空著手。"

"

來,我扶你,"

劉朝帶說,"

別摔了茶壺茶碗,那可是白忙活了。"

在她自己聽來,這是自己的心聲,她心裡默默地想,這回,總算成功了,該不會是白忙活了吧,真是天從人願,有了這樣的天踢良機。"

你想什麼呢!前面亮堂了,快走幾步就到了。"

劉朝帶在前靣催促著她。他們的腳步聲一響,沉迷於研究白盤銘文的劉銘傳嚇了一跳,回頭問:"

誰?"

當他們發現來人有陳天仇時,本來已感意外,又見她托著茶具,尤感驚訝。陳展如皺起眉頭,但很快換上了笑容:"

是陳姑娘啊!這朝帶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怎麼好讓陳姑娘給咱家端茶倒水呢,還不接過來。"

劉朝帶接過茶盤,說本來不讓她端,可拗不過她呀。陳天仇顯得平易而溫和,她說能給爵帥和四夫人端杯茶,儘儘她的心意,也是應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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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首任巡撫劉銘傳(精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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