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是人

「啊——」舒姝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跟著身子一仰，倒在了向東城的懷裡。

「城哥哥，我好疼……」

向東城不淡定了，抱著懷中的女人緊張到了極致，咆哮著：「快來人吶，叫救護車。」

「把那個瘋女人給我關起來！」電梯口，向東城在咆哮。

夏蓉蓉一下子癱軟在地，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心，早就碎了的，可是為何還是疼，疼，疼？

夏蓉蓉被關進了小黑屋裡。

黑暗中，她又哭又笑，最終體力不支地睡倒在地上。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的寶寶變成了一坨血塊，被丟在一個骯髒的深色垃圾袋裡。

「寶寶……」夏蓉蓉尖叫著，撕心裂肺地哭著。

驟然，渾身發冷，她醒了過來。

向東城用冰水澆醒了她。

他們再怎麼也是夫妻一場，最終卻走到這樣的局面，夏蓉蓉看向他的眼含著恨意：「寶寶在哪裡？」

「你把寶寶怎麼了？」

向東城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濕漉漉的感覺讓他皺眉，他的眼裡都是陰鷙：「誰特么有空管那個野種？」

「向東城，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她不是野種，是你的孩子！」夏蓉蓉聲音從唇齒間蹦出來，眼睛紅了。

向東城居高臨下，陰沉沉地看著她：「如果我見到那個野種，我一定會捏死她。」

「你撒謊，你撒謊。孩子就是被你搶走的。」

「向東城，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坐在地上涕淚橫流的夏蓉蓉讓向東城愈加煩躁，他粗魯地將她從地上扯起來：「閉嘴。」

叮鈴鈴！

鈴聲在空曠的庫房裡，異常刺耳。

向東城接起，跟著目光沉沉地掃了夏蓉蓉好幾下，他掛斷電話，粗暴地扯著她往外走。

「你帶我去哪兒？」

「向東城，你到底把寶寶藏在哪兒了？」

「夏蓉蓉，你特么給我閉嘴！」

……

向東城把夏蓉蓉帶到了警察局的認屍房。

夏蓉蓉疑惑地問：「你怎麼把我帶到這兒了？」

她的眼裡流露出驚惶之色，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她亂想，不是的。

她拚命搖頭，往門口退：「向東城，我要回家，警察會把寶寶送到我家裡去的。」

向東城轉身看著她，一字一頓：「那個孩子，死了！」

「你胡說！」

「搶走孩子的是人販子，孩子他們倒賣的路上感染了，死掉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也生生疼。

像是被利器刮過了他的心臟。

那個孩子死了，他的羞辱也消失了，他不應該是輕鬆的嗎？可是為何……

夏蓉蓉猛地衝過來，瘋狂地捶打向東城：「你撒謊，你胡說八道，你不是人。」

低頭，她緊緊咬住他的肩膀，尖利的牙齒印入他的皮膚，血腥味蔓延開來。

「向東城，是你害死了她。」

「你，就是殺人兇手！」

向東城悶哼一聲，將她推開，摁在牆壁上：「你這個瘋子！」

夏蓉蓉形若癲狂，血紅的眼死死地盯著他：「向東城，我發過誓，若是我的孩子有任何事，我要你陪葬。」

跟著，她又搖頭道：「不，我的孩子沒有死，我的孩子還活著……」

她掙脫開向東城的手，往外跑去，嘴裡神神叨叨的：「寶寶，媽媽在這兒，媽媽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