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伴讀

宮中伴讀的日子枯燥無味，約束多多，早知道是這樣，上次打死我也不會答應來了。女皇有五個女兒一個兒子，除了皇五女皇甫子辰和我同年，皇六子皇甫子軒比我小一歲以外，其他的皇女都比我的年齡大。由於皇上一直沒立皇太女，所以我總感覺除了子辰年齡還小沒心沒肺的以外（皇子沒繼承大統的權利）其餘幾個姐妹雖然表面波瀾不驚，實則暗地裡都相互較著勁兒。女皇帝時常來書齋看我們的功課，幾個皇女就變著法的表現。

給我們上課的是大學士石鍾，拿現在的話來講老頭學問不少就是講課太枯燥。我經常坐在後面打瞌睡，為這個我沒少挨板子，我是恨的牙根發癢，但是沒辦法就算是皇女們上課睡覺也會被石老頭打醒更何況是我這個王公小姐，忍了。六皇子不和我們一起上課，聽說他是由柳貴妃親自教育，柳貴妃就是上次皇帝考我的時候坐在一邊的美男子，根據石老頭的說法是柳貴妃也就是入宮做了貴妃了要是在朝廷也能到大學士。我心中竊笑，要是我當女皇也會選好象劉貴妃那樣的風流才子做貴妃了，難道不找帥哥找你這個只有山羊鬍子的糟老頭？

在我的瞌睡和石老頭的板子聲中一轉眼又過幾年，大皇女子嫻做了戶部尚書，皇二女子蘭做了工部侍郎，皇三女和皇四女也都在朝為了官。只有我和皇五女依然在後宮打著瞌睡做著千秋大夢。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完了，我又被抓到打瞌睡了。我趕緊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哈喇子，迅速的站了起來。

「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回老師的話，學生做好了。」

「拿來我看看。」

「還不錯。」老頭看著我的文章「文筆略顯晦澀，但是還是通順。」看著老頭的樣子我知道我又過關了。

「準備準備，今年參加秋闈吧。」老頭一席話嚇的我毛筆差點掉地上。

「什麼？秋闈？」我嗑嗑巴巴的問。

「是啊，皇上特別批准你今年參加秋闈，皇上說了，你現已經18歲了，該歷練歷練了。」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5年的光陰。真是應了姜昆的相聲「啊，時光如水，光陰如梭」一轉眼的功夫我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阿靜，恭喜了。祝你秋試高中哦。」子辰打趣我「怎麼了？高興成這樣，嘴巴張了可以塞進一個拳頭了。」

「死丫頭，這麼喜歡你怎麼不去考？」我隨手抓起一本書扔了過去。10多年的朝夕相處我和子辰早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己。她也是我在這個時代唯一的朋友。無言在我入宮伴讀的第3天就被我爹爹送去我爹爹的師傅那裡學習更高的武功。其實我心裡明白娘和兩個爹爹是怕無言要是看見我在宮中受了委屈會一衝動不知道捅出什麼簍子來。也不知道10多年的時間無言現在怎麼樣了。

「又神遊太虛了。」子辰笑道。

「沒。」我臉一紅，要是告訴這個傢伙我在想無言。不知道她這個傢伙會說什麼。

「哎，知道嗎？長安西城新開了一家伶人館，裡面的伶人好看的不得了。要不我們去看看？」子辰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

「小聲點啊，要是被石老頭聽到你就完了。」我趕緊捂住她的嘴。

「怕什麼。老頭早走了。我看著他走的。我們今天晚上就去。」

「你這個色女，我是能出來，你晚上能出來？」我笑著罵道。子辰真的是有做色女的潛質，才18歲就已經看遍了京城所有王公貴族家的公子，每天放學后都會在我耳邊念一段美男經，對各家的公子品論一番。例如什麼王相國家的三公子個子矮的和冬瓜一樣。崔提督家的大公子滿臉大花麻子等等。每次我笑話她，她都瞪大眼睛反駁我「現在當然要了解清楚了，要是母皇叫我娶這幾個我還不如去上吊。」

「要是皇上知道我們去伶館你說會怎樣？」

「怕什麼啊，天塌下來有我頂。放心好了。再說我們已經成年了，母皇不會太計較的。」子辰拍胸脯的向我保證。「今晚我在朱雀大街的第一樓等你啊。不見不散，就這麼說定了。」

走出皇宮，我打發前來接我的侍衛叫他們先回府，並且叫他們向我母親大人稟告晚上我要晚點回去，叫娘和兩個爹爹不用等我用晚餐了。

我背著手，嘴裡叼著一個隨手在地上拔的草桿一路哼著小調，一路盤算著去哪裡打發剩下的這點時間。哈哈，去伶館啊，就是去逛妓院啊，只不過這裡的妓院裡面是男妓，所以叫伶人，長這麼大還沒去過，晚上就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