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橋頭
「好好,」蕭禹好笑不已,「玲瓏啊,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事情嗎?」
「唔,還真有事情,不過不是什麼好事情,」琴玲瓏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可能幫你找不到工作了,昨天我和我媽媽說了,她說我胡鬧,沒有辦法了哎。」
「我今天上午已經找到了,工資還挺高的,三千一個月。」
「做什麼的啊?」琴玲瓏有些驚訝,「這麼少的工資你也做?大叔你腦子壞掉了吧?」
蕭禹無語,忽然想起來,小姑娘似乎很有錢,當下一點也不臉紅的道:「腦子壞掉不壞掉的無所謂,我只知道現在很需要錢,要不你救濟點?」
「好說,」琴玲瓏在那邊歡呼道:「大叔你說吧,要多少,十萬夠嗎?」
蕭禹汗了一個,小姑娘家做什麼的?她看著也就十五六歲,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不需要,給我五百就夠了,我剛從外面回來,身無分文,現在得去把水電費交了,不然屋子都沒法打理。」
「好的,大叔你把卡號發來,我大錢給你。」
蕭禹摁掉電話,把卡號發給了小姑娘,沒多久手機簡訊就提示他,一萬元到賬。
蕭禹沒有吃驚,小姑娘估計還想著打十萬給他,想來是怕他生氣,這才打了一萬。
蕭禹也沒有把錢退回去,等以後發工資了,再把錢給小姑娘,畢竟現在身無分文,什麼地方需要用錢,還真不知道。
給他打過錢后,小姑娘沒有再找他,蕭禹忙著去交水電費,然後一狠心買了個洗衣機,不然以後洗衣服麻煩都麻煩死了。
然後又買了些生活用品,被子也買了兩床。
最後還買了一輛鳳凰牌自行車,留作代步用。
這麼多東西,滿打滿算也才花了小几百,這個時候錢還是很值錢的。
一股腦的把舊衣服全都塞進洗衣機裡面,耳中聽著嗡嗡的噪音,蕭禹卻是心如止水,坐在床|上,腦海里想著今後的事情。
嘆了口氣,蕭禹把身子埋在床|上,讓大腦放空,進入冥想。
這個狀態一直呈現到一個多小時后,才結束。
精神有些疲憊的蕭禹睜開雙眼,使勁的搖搖頭,然後把衣服都拿出來晾曬。
掏出老舊的懷錶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蕭禹整理好精神,打算下樓吃飯。
出了門通過巷口,走在水泥路上,蕭禹尋找了許久才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小餐館。
要了兩瓶啤酒,一大碗牛肉麵,蕭禹呼哧呼哧的邊吃邊喝。
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像看怪物一般,這個時候天氣這麼冷,還有喝啤酒喝得這麼生猛地,怎麼看著都有點像精神病。
不過很多事情都是見怪不怪,很快大家都收回目光,開始聊天吃飯。
「哎,老張,昨天西橋頭那邊又死了兩個人你知道不?」
「呵呵,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叫老張的搖頭道:「一男一女,又是計程車出事,聽說還是一個小女孩,被人發現的時候,兩人都在計程車里被活活淹死了,我看這事啊邪門的很。」
「是挺邪門的,不過也怪計程車時機,那個地方今年都死了不下十個人了,還從那裡走,死的那個小姑娘倒是挺可憐,哎。」
「可不是,以後反正我可是不從那個地方走了,不是我信鬼,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這年頭怪事越來越多。」
蕭禹喝完最後一口酒,結了賬后,扭頭往外面走去。
路上蕭禹打了個電話給小姑娘,聽到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聲音,蕭禹這才放心,剛才他還以為小姑娘會出事情呢。
「大叔,你打電話就為了問我家在哪啊?嘻嘻,你是不是想過來看看我?」
「沒有,就隨便打著玩,以後大晚上的不許出去亂逛了,現在世道亂,危險的很。」
「知道啦,大叔真是婆婆媽媽的,像我媽媽,無聊的緊。」
蕭禹啞然,掛了電話,他回到家裡,騎上自行車,打算去西橋頭看看。
一年能死十來個人,這事肯定不簡單。
忘了說一件事,蕭禹算一個特殊的頂級風水大師,之所以說是特殊,是因為他看風水不像別人那般觀察地勢,抑或其他什麼,他看風水,直接的就是用肉|眼看,就能看出門道。
這算是一種特殊的能力,可惜不能和別說人,因為凡是特殊能力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蕭禹雖然是個比較幸運的人,但是他也沒有例外。
慢悠悠的騎著車子,問清了西橋頭的位置,二十分鐘后,蕭禹便走來到了西橋。
西橋百來米,橫跨一條不大不小的河,不過大白天很詭異的是,西橋是除了走路的行人,一輛車都看不見。
蕭禹心裡有一絲不好的感覺,用眼望去,卻是什麼都發現不了,天清氣朗,並無什麼污穢的東西。
蕭禹騎著車,繼續往前走,剛要上橋的時候,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蹲在地上,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蕭禹皺皺眉頭,從兜里拿出一塊錢,放在了他面前破舊的瓷碗里。
剛要走,那乞丐便叫住了他。
「喂,這橋你最好別過去。」乞丐語氣平平的,聽不出任何語氣波動。
「為什麼?」自己又沒有開計程車,總不會也出事吧?
「好奇的人都死了。」乞丐不咸不淡的又回了一句,遂不在理他。
「謝謝提醒。」蕭禹笑笑,污穢的東西他看的多了,還不是活到了現在,他不相信這熱鬧的大城市,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直接出來找他麻煩。
見蕭禹騎著自行車慢悠悠的上了橋,乞丐嘆了口氣,剔著牙嘀咕道:「又一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不過現在世道壞人這麼多,死就死吧。正好湊數,我也好解脫。」
殊不知剛才蕭禹還扔給了他一元錢,比之來來往往,一分錢不給他的那些人,最少要好上一些。
騎著自行車走到一半的時候,身子猛地繃緊。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氣,從腳底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