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情歸何處之九酒過三巡
朱浩然感到莫名其妙,沒好氣地回答道:「我已經開始吃了。」
電話那頭又重複了一句:「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朱浩然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問道:「我媽怎麼啦?是不是我媽出事了?」
然而電話那頭卻掛斷了。
「喂,喂,喂。」朱浩然盯著電話嘟噥著:「真是莫名其妙。」
蘭蘭好奇探過頭去:「浩哥,誰的電話呀?」
「不知道,陌生號碼,說是我媽找我。好吧,你們先喝著,我回家去看一下。」朱浩然還是覺得不放心,便起身告辭。
孫大聖醉眼惺忪望著朱浩然:「你媽……不會有事吧,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回去看看。」
朱浩然見孫大聖醉的不行,舌頭都大了,連忙阻止:「不用不用,要是有事的話,大寶他媽早給我電話了。你們放心吧,要是沒什麼事,我過會兒再過來跟你們喝。」
孫大聖大著舌頭回應:「也好,有事叫我,別……客氣。」
朱浩然走後,蘭蘭和孫大聖又碰了幾次杯。
孫大聖感到渾身乏力,頭疼欲裂,連忙擺手:「弟妹,我……不能再……喝了,頭……疼得厲害。」
「哥,這點酒就把你放倒啦?在我們老家,像這樣的杯子,我能喝八個土燒。」蘭蘭望著孫大聖的醉態,微微一笑。
「你……厲害,你……是女……中豪傑,我比……不過你。」孫大聖沖蘭蘭豎起大拇指,隨後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蘭蘭急忙上前攙扶孫大聖:「孫大哥,你行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孫大聖擺了擺手:「不……用,沒……多遠,我幾……步路就到了,正……好路……上醒醒酒,你……一女孩子,夜裡……在大街上走不……安全。」
孫大聖邊說邊往門外走去,可剛走了幾步,就爛醉如泥一般,倒在牆角。
蘭蘭見狀,趕快把房門關上,隨即反鎖好,然後把孫大聖拖到床上,脫掉鞋,解開衣扣,皮帶……
朱浩然的家離孫大聖的家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朱浩然匆匆趕回家。
「媽,你找我?」朱浩然一進門便著急地問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家?」朱母躺在床上,見兒子回來了,連忙支起身子。
「媽,你躺下吧,我跟師兄喝酒呢。你不舒服嗎?」
朱母搖了搖頭:「沒有啊,我現在挺好的。」
「那你幹嘛打電話找我?」
朱母一怔:「我什麼時候打電話找你啦?」
朱浩然感到有些蹊蹺:「就是剛才,半個多小時前。」
朱母搖搖頭:「沒有啊。」
「你沒叫人給我打電話呀?」
朱母依然否認:「沒有呀。」
「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可又不像,那人電話里指名道姓問我是不是叫朱浩然。」朱浩然想不通是誰給他打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誰那麼無聊。好了,媽,你沒事就好,我回去找我師兄,我們接著喝。」
「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別出去了,喝酒這麼重要啊?」
「這酒不喝盡興了不爽,媽,你就先睡吧,別等我了。」朱浩然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朱浩然又匆匆回到孫大聖家,卻敲不開門:「蘭蘭,你睡了嗎?」
蘭蘭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但孫大聖的鼾聲卻讓朱浩然一驚,他用力撞開了門,卻見蘭蘭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滿臉驚恐的模樣。身邊的孫大聖穿著褲頭呼呼大睡。
「起來。」朱浩然一把把孫大聖從床上拎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喲喂。」孫大聖感到自己的屁股似乎被摔成了八瓣,疼得呲牙咧嘴,酒醒了一半:「八戒,你瘋啦?」
朱浩然恨恨地盯視著孫大聖:「你才瘋了呢?你這是幹嘛呢?趁我不在,你就先下手為強啊?」
孫大聖這才看見自己幾乎是光著身子,又看見蘭蘭穿著內衣褲縮在一邊,驚得完全清醒了,連忙抓起背心長褲穿上。
「八戒,你別誤會,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個屁呀,師兄,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哥哥看待,打麻將你老截胡也就算了,這種事你總不能也截胡吧?」
孫大聖心急慌忙地向朱浩然解釋:「八戒,我發誓,我沒碰過她一根毫毛,我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你可以問她,是吧,蘭蘭?」
蘭蘭一邊穿衣服。一邊抽泣著。
孫大聖急得去拉蘭蘭的手:「你先別哭呀,你得幫我把這事給你浩哥解釋清楚呀。」
蘭蘭邊哭邊斥責孫大聖:「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不清楚,還要讓我給你解釋。」
孫大聖聽蘭蘭這麼一說,完全傻了:「我幹了什麼好事了我,蘭蘭,你……你不能亂說呀。八戒,你聽我跟你說,我是喝醉了,可我向你保證,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酒後亂性。」
朱浩然怒目圓睜:「那你怎麼解釋你和她都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我記得我沒脫衣服呀,我喝醉了,我要走,好像是剛到門口,就倒在牆角那兒了,後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好像迷迷糊糊有人給我脫衣服,我還以為我到了澡堂子里了呢。」
「剛才就我和你兩個人在,難道你認為是我幫你脫衣服了嗎?你把我當作什麼不要臉的女人了?」蘭蘭委屈極了,向浩然伸冤。
朱浩然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孫猴子,你少他媽的胡說八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敢認,還要誣賴蘭蘭,我今天非出這口惡氣不可。」
朱浩然說完,舉起拳頭就要朝孫大聖臉上揮去。
「等等,你認不認我這個師兄無所謂,反正今天這事,我現在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你要是認定這件事是我孫大聖所為,我也沒辦法,你要是想要出這口惡氣,別用拳頭打,你那手還傷著呢。」
孫大聖從碗櫃里拿出一把小刀遞給朱浩然:「喏,給你,用這個,想怎麼捅就怎麼捅,解氣。」
朱浩然被孫大聖這一舉動弄懵了,舉在半空的手像是定格一般。
孫大聖一把奪過小刀:「你不敢捅是吧,那我幫你捅。」
孫大聖拿起刀子要往自己手臂上扎去,被朱浩然使勁抓住手腕:「師兄,你這是幹什麼,要出人命的!」
朱浩然把刀子奪下,扔在桌上:「蘭蘭,收拾一下,我們走。」
朱浩然拉著蘭蘭走出了孫大聖的家,重重地把門關上。
孫大聖感到自己百口莫辨,有冤難伸,不由怒火中燒,操起桌上的小刀往牆上扔去,小刀扎在牆上那飛鏢靶子正中,晃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