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道場相見
(終於知道我要寫什麼了,非常的高興,喵的!所以把後面存的內容丟出來棄坑了,)
「你好胡安爺爺,我和母親回來了,這次相信會住得久一點,東邊的房子是否還空著?」
卡梅隆穿著單衣披著一件絨毛斗篷站在母親身邊,腳上趿拉著一雙草鞋,個頭和兩年前相比冒出了半個腦袋,胡安揉著雙眼,自己真是一個老頭,差點就忘記了。
「空著,當然還空著,進來再說,你穿得這麼少不冷嗎?我可是快要冷斃了。」胡安很熱烈的歡迎著,一個可憐的孩子和他的母親到處遊盪著,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胡安爺爺,既然房子還空著,那麼房租呢?還是按照以前那樣嗎?我和母親想儘快收拾好屋子早點休息。」卡梅隆從兜里拿出了一千貝利,以前的房租是一百貝利,相當於意思一下,幾乎不收租,卡梅隆懂的。
「錢錢錢,你們年輕人總喜歡說錢,可是我不喜歡,房子空著也就空著,浪費了,有人住多好,進來吃一口羊肉湯鍋吧,我熬了很久了。」胡安故意顯著生氣的樣子。「進來吃一口試試,世上最好的羊肉湯鍋一吃準保忘不了,房子你們儘管住,談錢就免了。」
不是說好了要在他的道館里解決一日三餐的嗎?索隆又不見了,耕四郎抱著雙手,表情上看不出是在微笑還是嚴肅,他決定出去走走。
在嚴冬時節,道館好像一下子荒廢了,所有人都縮到了家裡,道館里的三個人像是一家三口,少了個索隆就少了味道。
今天的飯菜是克伊娜煮的,她似乎很高興,應該是在挑戰中再次贏了索隆。
天快黑了,下起了鵝毛大雪,耕四郎雙手插進衣袖裡在雪地走著,大路是不走的,索隆偏愛小路,和他的性格一樣,快的就是最好的,能贏就是最強的,他不講究這麼多。
果然在海灣見到了索隆,他正靜靜的看著大海和天際。
蓋倫船?耕四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去確定,這麼說卡梅隆回來了?看樣子是今天才到的,耐心等等,耕四郎突然覺得有些心潮起動。
索隆看見耕四郎,他立即收拾心情站起來,索隆收拾自己的心情是從地上撿起來拼湊,塞進自己的腦子裡,近乎野蠻,實質上狂暴的方式。「晚飯是嗎,下次不用來叫我,你們自己吃就可以了,我會自己解決。」
耕四郎踩著雪地慢慢向索隆走去,他的話一向短而精湛。「先回去。」
兩人穿過光禿禿的小樹林,進入西摩志基村的花街,暮色四合以後所有的鋪子都關門了,就快到一心道館的時候,索隆與其說是氣餒倒不如說是生氣的嗐了一聲。「為什麼我總是輸給克伊娜,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比克伊娜快了,事實上也比她快了,我還是打不過她?師傅你是不是對我藏了一手?」
「聽,我不是對你說了嗎?你總是沉浸在快,克伊娜早就開始嘗試兩者兼備了,另外你真的認為你比克伊娜快了嗎?」
耕四郎慢動作一般拔出了腰間的木劍,一路慢走一邊在空中划著。「快並不簡單,它很難很難,包括了很多很多,快永遠是相對的,暫時,你還沒有辦法理解真正意義上的快,如果你嘗試聽,聽到了什麼,也許你的攻擊表面會慢上一點點,但是實質上也許會快上很多。」
索隆發現落到自己身上的鵝毛大雪全是被切成兩片的,他很驚奇,驚訝到想要喊出來,耕四郎微笑著做出噓聲的動作。「別問,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靠說的,如果你是註定會懂的人,將來你一定會懂,會做到,我相信你,你的身上承載著屬於自己的夢想。」
白雪凱凱,走上去嘎嘎作響,卡梅隆背著一個大包袱,包袱大讓卡梅隆消失。「呼,母親我吃飽了,很飽,你呢。」
卡梅隆的母親走過一顆乾枯的樹榦時摸了摸,驀然的覺得有些悲傷,她感覺是自己束縛了自己的孩子。「嗯,我也很飽呢,明天我也做一個羊肉湯鍋。」
簡單的收拾房屋花了一個小時,卡梅隆鋪好床,小心的把燭台放在桌子上。「母親先將就一晚,明天我會收拾好的。」
卡梅隆的母親壁櫥點燃,房間逐漸溫暖起來,卡梅隆拍拍身上的灰塵要出去。卡梅隆自從八歲后就堅決不和自己在同一間房睡覺,他早熟令她這個母親偶然間會心碎。
「母親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我一向睡得不深。」
第二日醒來,卡梅隆發現房間全都收拾好了,母親徹夜未睡收拾好了,桌上剛擺上熱騰騰的早飯,卡梅隆一向在早上六點的時候準時醒來。
卡梅隆推開母親的房門,發現母親已經睡著了,於是吃了早飯留下一張字條離開。
一心道場里傳來響亮的劈木樁聲,快速而激烈,光是聽聲音就能讓人感到有一股執傲的蠻勁。
剛來到一心道館門口便見到了克伊娜,她還是一頭英麗的短髮,相比兩年前,她顯得俏麗了很多,稍顯中性的臉蛋有著女人很內涵的感性,這讓她有著一份獨特的魅力,少了一份霸王花的霸氣,多了一份木槿花的堅韌。
「你回來了?這次要停留多長時間?」克伊娜難得的呵呵的笑了起來,她凝視著卡梅隆,卡梅隆除了絨毛斗篷外,裡面只穿著短衣,腳上更是只踏著草鞋,他看起來比兩年前強壯了很多,個頭也長了不少,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一樣高了。
卡梅隆顯然沒有想到克伊娜會在道場門口等自己,他拉下斗篷的帽子走了過去,左手習慣的摸著臉上的刀疤。「這次也許很久,我的母親在航行中大病了一場,需要時間靜養。」
「我真不明白你和你的母親為什麼要一直跑來跑去的,是為了躲避什麼嗎?這兩年你過得怎麼樣?應該很精彩吧?我父親教過你的,你懂了多少?」
卡梅隆要往道場裡面走,克伊娜拉住了他,噓了一聲。「先別急著進去,不然會鬧起來,索隆這個傢伙每天都會不定時向我發出挑戰,早上剛醒來的第一次是慣例。」
「索隆?呵呵。」卡梅隆很高興的笑了起來,克伊娜對他的笑容是疑惑的,卡梅隆笑得好像認識索隆一樣。「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懂了一點皮毛,一點表象,距離本質還差了很遠很遠,所以我現在輕易不拿劍。」
「為什麼呢?」克伊娜在台階上掃了一塊地方坐下,順便幫卡梅隆也掃了一塊,她微微抬著頭看著漫漫落下的雪花,不時少見的調皮似的伸著手指攆住。
「因為不懂,如果疑惑會加深疑惑,那麼我最好先停止,事實上我不明白,如果你想的是實踐可以驗證對錯,我曾經也試過,結果是疑惑加深疑惑,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甚至會忘記如何出劍,奇怪嗎?」
卡梅隆捏著雪團在手中拋著,砸中了不遠處的雪人,恰好把雪人的尖鼻子砸掉了。「誰做的雪人?做得太丑了。」
「是因為那口氣嗎?父親教你的,教我的,教索隆的完全不同,應該是在於層次上,在於思考和領悟,你的一定是最難的,父親在傳給你那口氣后,他已經不教你了,他放任了你,給予了你最大的自由和空間。」
克伊娜小聲的笑著,右手抬著下巴,她看著那個很醜的大塊頭雪人,她認出來了,這個雪人當然是索隆做的,就做在自己的雪人旁邊,更大,更強壯,看起來是一個勝利者,可是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