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八卦玄位
右瞳以詭異的姿態躲開攻擊后，迅速展開反擊，一掌一拳緊密配合，總能從刁鑽的角度找到破綻，招招攻擊弱點。
反擊同時還能完美避開對方攻擊，不是大範圍的攻擊根本打不到他。
右瞳勢如破竹，一時之間穩佔上風，壓制住九號擂主。
他黯淡形同死灰的右眼看得人心頭髮涼，仿若能釋放出寂滅光線，直擊一切事物的本質。
「乾震掌！」
又是一道破綻，漸漸適應腦海中噪音的右瞳悶喝一聲，一掌擊出。
砰……
九號擂主避開不能，他的雙拳已經打出，無法收手。左側后肋硬受一掌，他悶哼一聲，強忍著痛依著右瞳的掌勢疾速向後退去。
「為什麼……」
拉開距離后，他眉頭擰成一團望向右瞳，眼神中充滿困惑與震驚。
他想問右瞳為什麼沒有受到擾心拳的干擾？在剛才緊張的交戰中做出精準的判斷，為什麼還能保持正常思維分析破綻和弱點？
擾心拳有一弊端，那就是這套拳法越到後面攻勢越雜亂，幾乎不再注重防禦，極容易被找到破綻。作為使用者，九號擂主很清楚這點。
但他更相信擾心拳對敵人意識、感知的擾亂，能妨礙敵人抓破綻，面對看似無懈可擊「應接不暇」的攻勢，試問有誰會分出心思去找渺茫的弱點？
正是出於對擾心拳的信任，越打到最後就越沒去在乎破綻，導致中了右瞳的乾震掌。
乾震掌同擾心拳一樣，都是黃階上品武技。其霸道之處就是雙重攻擊，不僅打在人身能造成傷害，藉助八卦乾位產生的特殊魂元震幅更是能對人體內部進行破壞。
九號擂主接這一招受傷不輕，他感覺左側的肋骨至少斷掉了兩三根，疼痛感不斷刺激著神經。
在產生困惑的同時，他注意到右瞳那如同盲人一樣的右眼。
是這眼睛在作怪？
不僅是他，擂台下的人也發現那奇異的右眼是關鍵所在。
艾一仔細打量著右瞳的右眼，卻是看不出來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隻仿同能看穿一切的右眼，不屬於靈體。
這小傢伙怕是在什麼地方繼承了某種機緣，而那機緣之地恐怕大有來頭。
艾一把右瞳納為關注對象，若是能問出這右眼傳承之地那就更好，興許能作為某種參考價值。
場下不少人產生同艾一一樣的想法，尤其是那些外宗觀戰長老，更是起了歹意。
其它看不出所以然的外門弟子陸續想起關於右瞳此人的傳言：與人對戰，未曾有過敗績，天瞳一開，勝負便定。
九號擂主顯然也是聽聞過這個傳言，神情凝重起來，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戰鬥下去，他不願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咻咻咻……
根本不給他猶豫的時間，幾道風刃與冰矢破空而來，封住他左右兩邊和上空的退路，隨即右瞳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眼前。
「乾離陽焰，爆！」
九號擂主駭然，來不及多想，當即以自己為中心釋放出大範圍火焰攻擊，兩人瞬間被火海吞沒。
火焰溫度到達一定程度也能克水，在風勢增幅下，火焰變得更大覆蓋整個擂台，想要不受火烤之痛，只有下擂台。
「這是你逼的……」火海中九號擂主獰笑道，本來他想著就此打住認輸，但對方咄咄逼人不給面子，他忍無可忍。
現在他連自身安危都不顧也要給右瞳造成傷害。當然，他不認為先倒下的會是自己，擅長火屬性且修鍊火系功法的他，對火焰有一定抗性。
而右瞳，雖然能使用水屬性的武技，但卻不是很精通。他更擅長風屬性，修鍊的功法似乎也偏向於風屬性。
風屬性對火焰沒有抗性，要說用風吹散火焰，是不可能的。
乾離陽焰可不是普通火焰，藉助乾、離兩玄位釋放出來的陽焰是吹不散的，反而火勢會越變越大。
乾元宗精通的就是八卦玄位的作用，本來普通的攻擊在玄位增幅下，會有奇效。
戰鬥到這已成定局，什麼狗屁天瞳一開，勝負便定，還不是敗於我腳下。
火焰慢慢縮小，沒有紊亂的氣流干擾下，陽焰會自動慢慢消失。
火焰散盡之時，九號擂主全身上下只剩幾塊遮羞布，背部與手臂大塊肌膚燒傷，魂元在抗陽焰的過程中消耗殆盡，加上腹部的強烈疼痛，他現在站著都是強撐的。但他還是不忘諷刺右瞳。
「右師弟，我承認你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但過於剛愎自用，可是會吃大虧，希望今天師兄給予教訓你能記住。」
「多謝師兄指教，我會記住今天這個教訓。」
火焰消失，對面傳來的是右瞳冷漠的聲音。
九號擂主神情一凝，那傢伙還有意識？
當他放眼看過去，看到的卻是安然無恙定在原地的右瞳。他張開嘴，瞳孔放大到極致，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不…不可能，你怎麼沒事……」
沒人給他解答，右瞳再次沖向他。
九號擂主反應過來，連忙抬手道：「等等，我認輸……」
一道勁風停於他的面前，此時右瞳的手與他的臉幾乎貼著。
九號擂主怔住，滲出一層冷汗，無力的跪倒在地。
此戰，勝者…右瞳！
「啊啊……右瞳師兄好帥啊……」
「右瞳師兄不愧是大長老看重的弟子，居然能以淬體八重的修為戰勝外門資格最老一屆的淬體九重強者。」
「我就知道右瞳師兄會贏……」
場下外門弟子一陣歡呼，有震撼，有吹捧，有巴結之人與愛慕之人。
右瞳從始至終面色都顯得平淡，他緩緩閉上右眼，再睜開眼時，已恢復平常瞳色。他看向一號擂台的下方，見那人沒有看向自己這邊，心中莫名感到失望。
艾一收回視線，腦海里全是那右眼的畫面，心中躁動，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沒有熟悉感與親切感，之前也沒有見過這瞳孔，為何心中會如此不安？
艾一想不明白，正巧這時三號擂台那邊傳來驚聲，打斷他的思路。
「陣道師，她居然是陣道師。」
「還有煉器師，我滴娘誒，我還從來沒見過陣道師和煉器師打架。」
「今年外門弟子風頭是要蓋過內門啊，禁元陣是黃階上品的陣法吧，她能使用就說明她已經是黃階上品的陣道師，還這麼年輕……」
「她對面的煉器師也不簡單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煉器之道運用在戰鬥中。」
「嗯，看手法，至少也是黃階中品的煉器師了。」
「還好沒進去看比賽，要不然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