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接著她便被官珘緹往前一拉,腳步正好停在柏海人面前,她這時向下俯瞰著他。
他的黑眸如同漆黑夜空中的星星,明亮得教她怔了神,雖然喝醉了,卻還是傻傻地盯著他瞧。
這時,她的腦海里浮起柏海人向她告白的記憶,那天她因為見到前男友而慌了手腳,同時也勾起不好的記憶。
見到前男友簡易平,她一心只想逃,再將自己孤立起來,才能令她重重地喘息。
她不想再見到簡易平的一切,同時也不敢考慮柏海人的告白,畢竟他們相識的時間這麼短。
只是回去之後的她,腦海里想的全是柏海人……這根本不像原本決定果斷的她,竟然開始躊躇猶豫不決。
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逃避,許是忽然見到前男友,讓她一時情緒錯亂,才會對柏海人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可今晚見到他,她的心跳比起以往更加狂妄地跳著,尤其現下見著他望著她的目光,如同火引點燃,慢慢在她的內心燃起過去不曾有過的火苗。
燃起的火苗在彼此的眼中燃燒,她似乎望見他雙眼之中的兩朵火簇,由內而外地點燃。
從小到大一直要求完美的丹婧,卻發現不管做到再完美、人生的計劃也不如自己想像中的滴水不漏。
有一句說得真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她想起與簡易平的關係,她原以為可以和他結婚,但沒想到簡易平竟瞞著她劈腿,直到都要結婚了,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知道實情還不是最難堪的,難堪的是簡易平的父親還利用職權將她調職,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因為她只是一名國小教師,身份比不上他要結婚的對象。
是啊!一個公職教員怎能比得上一名集團千金呢?那時,她清楚感到心灰意冷,連心碎的聲響都沒有發出,一顆心直接燒成灰,頭也不回地離去。
離開之後,她以為自己可以恢復平靜,誰知這短短的時間內,竟讓她遇上柏海人。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充滿了野性,還有在她身上找不到的放浪,他的人生竹學大概與她相反,令她被他的一切吸引,沒有將他拒於心門之外。
如今,他想將兩人的關係更拉近一步,她沒馬上拒絕,心卻已經動搖不定。
性格與她迥異的男人,可以嗎?她望著他,陷入混沌的思緒之中。
當丹婧正在發怔時,一旁的官珘緹突然用力往她的肩膀一推。「學姊,你發什麼呆?」
話一剛說完,力道正好將丹婧的身子推向柏海人的方向,她腳步一時沒踩穩,就這樣落進他的懷裡。
直到她眉尖一皺,雙唇也同時落在柏海人柔軟的唇上,成了最緊密的貼合--
哇嗚!
見到這畫面的所有人,全都起鬨地大笑著。
柏海人,你這次賺到了!
他何止是賺到了,他簡直就像中了頭獎好不好!
柏海人生平第一次這麼感謝官珘緹,若不是她那「一掌」助力,怕是他現在與丹婧之間還隔著一歷薄冰。
而這一記意外之吻,竟將這層薄冰給破除,還讓他嘗得她雙唇的甜美,以及發現她硬邦邦的個性下原來還有難得一見的柔軟。
最後,他臉上多了一記巴掌。
只是這巴掌不是丹婧賞給他的,而是一旁的官珘緹像一隻野貓衝到他面前,先是將丹婧拉開,然後拳打腳踢便往他身上落下。
「色狼、色狼」官大小姐酒品不太好,呲牙裂嘴地抓花了他的臉。「誰教你欺負我家學姊的!」
最後還是旁人將官珘緹拉開,才沒釀成殺人大禍,至於丹婧,也許是喝醉了,只在一旁傻傻地笑著。
後來官珘緹又與丹婧喝完手上這瓶紅酒之後,總算癱平在草地,最後是被執事先生扛回別墅內,才結束了這場宴會。
至於丹婧,柏海人原本也想將她扛回別墅里,但在她又吵又鬧地堅持要回家之下,大家就決定把丹婧交給他處理。
不得已,他只好將這個小醉鬼送回她的公寓。
回到公寓第一件事,他先將不斷傻笑的她抱到床上,接著便進浴室擰了一條微涼的毛巾,回到房裡輕拭那張紅潤的小臉,還順道摘下她臉上的眼鏡。
「唔……」丹婧感到一陣微涼,讓她舒服地輕嘆一聲,睜開一雙迷濛的美眸。「好熱……」
「誰教你喝這麼多?」而且她根本不勝酒力,酒品沒有官珘緹這麼差勁,卻還是有點盧。
「柏海人……」他的俊顏靠得她的臉龐很近,能感受到他陽剛的氣息,此刻她並沒有將他推開,而是藉著酒意認真地望著他的長相。
他長得挺好看的,五官深邃而且高大,應該是女人眼中的有型猛男,身邊應該不乏女伴啊?
「嗯?」他望著她的小臉,發現她正認真地望著自己。
「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她抿了抿有些乾澀的雙唇,一雙美眸有些迷濛地望著他。
他還在思考要如何回答她時,她卻已經自床上爬起,半跪在床鋪上,雙手輕爬上他的手臂。
一觸到他結實的肩臂時,她就像發現好玩玩具的小貓般,目光落在他的肌肉上。
她的柔荑對他而言就像是頑皮的貓爪,先是以指尖在他的手臂戳了幾下,接下又捏了捏,似乎好奇的很。
「好硬。」喝醉的她眉尖微微一皺,最後小手輕移至他的胸膛上,雙手又把同樣的動作做了一遍。
只穿背心的他眉宇一皺,胸肌也微微彈跳一下,讓她驚呼地笑了出聲,又開始肆無忌憚地在胸肌上捏捏抓抓的。
「喂!」他沒好氣地抓住她的小手,阻止她這樣的行為,畢竟對一個「停機」有點久的男人而言,這是一種暗示。「別摸了!」
「為什麼不讓我摸?」她傻氣地問著,粉嫩的小嘴還微微噘起。「讓我看看你衣服下的肌肉,是不是也像你的手臂一樣?」
他還來不及拒絕她,她就已經撲上前將他按倒,還跨坐在他腰間,小手忙著撩起他的衣角,慢慢將衣服往他的腰間上推。
「好硬……」她的小手貼在他的窄腰旁,然後一路往上攀爬,直到衣角掀至他的胸前,一雙手掌正好貼在他的胸肌上。
他倒抽一口冷氣,她這個姿勢,莫非是想要推倒他?不,不對,她已經推倒他了……可惡!他竟然有一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瞪大一雙黑眸望著她。
她又摸摸捏捏好一會兒,小臉突然往他的臉上一傾,小巧的鼻尖抵在他的高鼻上。
「我想親你……」她咽了咽口水,看著他的臉頰時,她覺得自己的內心似乎被刨了一個大洞,空虛得令她想哭。
她一個人獨立太久,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與自己之外的人靠得如此的近,望著他的唇,她想起過去那段戀情,她和簡易平交往兩年,卻一直停在牽手以及親臉頰的階段。
不是她太矜持、太古板和不知變通,而是與簡易平在一起時,她完全沒有想要獻出自己的衝動。
可這男人與簡易平不同,她感受到他急切的熱情,明明自己可以選擇不讓感情發展,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向下沉淪。
因為……
她無法去拒絕他對她的關心,無法不去正視是他讓她明白到自己一個人有多麼寂寞、孤單。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需要雙方有心的包容。
她這時才明白,柏海人與簡易平之間的差異--
那就是,柏海人輕易地攪亂了她一池春水,讓她第一次體驗到原來自己也可以為愛情再冒一次險。
儘管,他是一個充滿野性的男人,但就是令她淪陷--
眼前的柏海人,就像一塊誘人的黑森林蛋糕誘惑著她,尤其望著他一張薄唇時,又令她忍不住抿了抿菱唇。
現下,她承認自己是醉了,因為醉了,她才放膽做了以前放不開的事情。
下一刻,她的唇便覆上他的唇。
哇靠!反倒是他被她這個動作給嚇到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古板的女人竟會有這麼大膽的動作。
看來她是真的醉了,而不是藉酒裝瘋想要推倒他……不過捫心自問,其實是他自己倒下來的。
如果是她的話……來吧!他願意被她推倒。
當唇與唇之間一銜接時,她第一感受到的是他唇上的微涼,令她忍不住輕吮幾下。
只是這個動作很像是小雞啄米,搞得他身體竟也有了反應,乾脆一把捉住她的纖腰,狠狠地吻她一頓。
他的吻果然就像野獸似的,先是用力吸吮她的唇瓣,然後舌尖撬開她的雙唇,將靈活的舌鑽入她的小口之中。
「唔!」她眉尖微微一皺,粉嫩的小舌感覺到他的舌侵入,先是一陣反抗,然後抵不過靈活的攪和,最後與他的舌交纏在一塊。
熱吻上她的唇之後,柏海人才明白這女人有多麼吸引他,那軟嫩的舌尖如同一朵綿軟的棉花糖,讓他含在嘴裡不斷地吮著。
她從來都沒有這種體驗,舌尖被人含在嘴裡,讓她感覺臉上比剛剛還要燥熱。
從沒有這种放縱的淪陷,這一次她不想壓抑自然的欲-望,藉著酒精,她向眼前的男人尋求單純的慰藉。
她不是天生就是個堅強的女人,是環境把她教導成需要堅持以及原則,才能在這多變的社會生存。
可現在她卻想脫下身上所有的防備,讓自己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的面前,接受他溫柔的對待以及寵愛……
柏海人強壯的手臂將丹婧環抱在懷內,像花瓣般將她包裹在胸膛之中,舌尖勾著她的軟舌。
望著她嬌紅的臉龐,他內心已經吠起了狼嚎,腦海里已經開始在想像她全身光溜溜的模樣,以及他將她壓在身下的嬌艷模樣,令他的下腹一緊。
他的大掌擱在她的腰間,才知道她的腰有多麼纖細,藏在寬大衣服下的嬌軀,竟是如此婀娜窈窕。
這時他將掌心探入她的衣內,如絲滑般的雪肌讓他讚歎一聲,尤其近距離望著她的臉龐,毫無人工脂粉的掩蓋,是一張無毛孔的牛奶肌。
她總是掩飾天生的美麗,而今晚他小心翼翼地揭開她另一層的美麗,教他看得有些嘆為觀止。
大掌褪去她身上礙事的衣物之後,映入他眼底是一隻白色蕾絲胸罩,那純潔的白教他眼神一斂。
他將胸罩輕輕往上推,小巧尖挺的綿乳就這麼彈跳而出,映入他眼裡的是粉紅的嬌嫩。
「真美。」他衷心讚歎著,以指尖輕彈一下這嬌嫩的乳椒。
輕彈一下椒乳前端時,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一下,教她眼光迷離地望著他。
……
「頂不住了--」他咬牙低喊,圓端的小孔已經宣告要繳械釋放,讓他在她的體內馳騁幾下之後,便用力埋進她的體內。
最後,由粗大的圓端小孔釋出一道濁白溫熱的白液,全數都射進她的體內,讓她的身體留下屬於他的印記,還有……他的味道。
丹婧在宿醉之中醒了過來。
現在她不只頭痛,就連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她微微皺眉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腦海里的記憶是片斷不連續的,但她卻記得自己與一名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