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四節 再世西子

第六五四節 再世西子

白暉到。

白暉趕到郢都的時間剛剛好,正是內應開門,秦軍入城的時間。

熊子蘭嘴裡吐著血沫,指著白暉說不出話來,一箭穿胸,那怕沒有射中要害,熊子蘭這會也是重傷。

白暉一指熊子蘭:「醫官,救人。」

吩咐之後,白暉看向楚國禁軍將軍:「我已經派人送了信給項汕將軍,你也別急著求死,你應該明白,一但我秦軍入城,這座城沒有人能再守得住,別讓楚軍的士兵白白送死,我給你們一場與秦軍公平較量的機會。」

「何謂公平?」

「滅國之戰,拼的是國力,拼的是計謀。滅楚之事,本君布局了整整十年,從十年不攻盟約提及的那一天,我就開始布局滅楚,所以楚國敗是必然的,但楚軍還有一戰。」

白暉看了看四周,文官貴族們中毒不輕,有些身體弱的已經死了。

白暉繼續說道:「我秦軍提供軍糧、軍械。給楚軍、趙軍一個公平與秦軍較量的機會,領軍的將軍我都選好了,主將廉頗、副將趙奢、項汕。中軍司馬田文,田單。」

「去箭頭塗石灰,中箭者退出,換木刀塗石灰,中刀者退出。秦軍與趙、楚聯軍一決勝負。而後秦軍揮師東進,滅齊、滅燕。」

哈哈哈。

楚國禁軍將軍扔掉了手中的劍,大笑之中帶著無盡苦澀。

天下一統了。

白暉這話代表著底氣,他不會敗,只是讓楚軍與趙軍心服口服。

楚國禁軍將軍問道:「大河君,你怕是連這點兵損都捨不得。楚軍、趙軍的精銳還沒有損失,你要這些兵馬,你不捨得這些兵馬有損傷。」

「沒錯,接下來,百萬大軍滅匈奴。將軍可有興趣在我兄長麾下作一戰將?」

「好,如你所願,但若是秦軍輸了呢?」

「我兄弟二人無法改變秦國朝堂的決定,天下依然還會有一戰。但我兄弟二人解甲歸田,遠走他鄉。」

「好。傳本將令,禁軍……解甲。」

楚國禁軍將軍拳頭上有血,因為握拳太緊。嘴角有血,因為緊緊的咬著牙。他明白,秦軍已經入城,再打下去除了增加死亡人數之外,根本就阻止不了秦軍佔領郢城。

所以他讓楚軍解甲,放下兵器。

再說邛大管,在白暉與禁軍將軍說話的時候,提著劍逃往後宮。

楚國後宮。

楚王寢室被粗暴的推開門,邛大管入內,一言不發提劍對姜嫣就刺了過去。

眼看著劍刺過來,楚王發瘋一樣的撲上了去,替姜嫣擋下了這一箭。

邛大管眼神之中儘是不可思議,這一劍消耗了他最後的力量,原本就重傷的他看著楚王慢慢的死去。

楚王這一劍被刺中了要害,也倒在血泊當中。

「為,為什麼?」姜嫣哭了,哭的極是傷心。

楚王握著姜嫣的手:「寡人問你,可曾對寡人有過真心。」

姜嫣的淚水凝固了,她入楚宮就是想楚王死,可楚王真的死在她面前的時候,內心卻是劇痛的。

楚王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昨天晚上,寡人無意中聽到一些話,什麼都明白了,寡人怕死,卻也不怕。白暉他來了,不會讓寡人死,也不會殺寡人。寡人要死了,問你,可曾對寡人有過真心?」

「昨晚,是贏俊還有姜喜他們?」姜嫣不用猜也知道,昨晚就是布局的最後時刻,自己也參與了。

原本以為楚王已經睡著,可誰想楚王竟然半夜出來找自己。

楚王沒說話,只是看著姜嫣。

姜嫣看著楚王,有一種心碎的感覺。

「曾經,大河君在派妾入楚宮的時候說過,當王上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怕也不想活了。王上,妾陪你一起。」

姜嫣一咬牙,抽出自己袖中暗藏的那把貼身小短刀就對著自己胸口刺了過去。

這一刀沒刺進去,楚王用自己的手臂給擋下了,刀刺穿了手臂卡在楚王的骨頭裡。

「白暉,寡人死而無憾了。」

姜嫣原以為楚王這是死前一聲高呼,可馬上就驚訝的發現,白暉就站在宮門處,與楚王四目相對。

楚王死了,死在姜嫣的懷中。

姜嫣已經是泣不成聲。

白暉將楚王放倒,伸手合上了楚王的眼睛,然後將自己的披風蓋在楚王的臉上。

「熊橫,我曾經說過不殺你,你死是一個意外。你長子也死了,其餘的兒子我會給他們安排一個普通富足的生活。」

白暉說話的時候,贏俊與姜喜也進來了。

白暉一個眼神,贏俊伸手打暈了姜嫣。白暉說道:「姜喜,你改回原名吧,帶著她走去新港,然後再到峴港,我會給你們安排一處好地方,我想,你們應該不想再參與中原的紛爭了。」

「謝大河君!」姜喜放下劍,抱起姜嫣往外走去。

白暉對贏俊說道:「其餘人,告訴她們,這天下有四萬八千里,我秦軍長劍所指,天下臣服。這天下之大,會有她們容身之所,活著。」

「諾!」

潛伏在楚國的女子不少,不是每個女子都如姜嫣一樣還有人等著她。

這樣的身份,註定不好再生活在中原。

「來人,帶本君出城,本君要去見一見項汕。」

「諾!」

郢都換上秦軍大旗了。

項汕的人馬一半在水裡船上,一半在岸邊,岸邊的這些還要面對蒙驁部主力,以及從郢都支援過來的巴蜀兵馬。

沒有足夠的糧草,箭支也沒有多少。

項汕坐在船頭,內心升起了無力感。

此時的項汕終於明白田文那句話的意思,白暉比白起更可怕。

沒錯,白起是兵戰之神,揮軍所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可白暉呢,後勤上無人能及,白起所需要的一切白暉都準備好了,秦楚這一戰,打的根本就不是兵戰,是陰謀、詭計、國力、財力、人力、物力的戰爭,兵戰在這場戰役當中,只佔很少的一部分。

可沒有兵戰,一切都不存在,兵戰便成了最鋒利的劍尖。

但沒有其餘的,只有鋒利的劍尖也無用。

江上游有小船飄來,船上傳來喊聲:「楚軍聽著,大河君約項汕將軍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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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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