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蟹哥的腦迴路
……
布局完投資,就空閑了下來。
吳昊便找了點事情做,他一邊按照唐龍介紹的鍛煉之法,開始由淺入深的鍛煉身體,一邊開始寫小說。
他在主位面時,常在啟點中文網上看小說,看得一時興起,也著手寫過兩本,不過都撲街了,便沒有再寫。
他對那些神級作者,十分欽佩,他們寫的書,能令人看得廢寢忘食,忘掉時間!
好東西,應該與人分享,這樣才能彰顯它的價值。
所以,吳昊的所謂寫小說,其實是抄小說。
斗破天穹!
這是啟點上的一部經過了市場檢驗的經典之作,「壞的馬鈴薯」|的成名之作!
吳昊抄的就是這部小說。
起初他窩在書房裡,對著手機抄著,想著這書出世,會惹起什麼樣動靜,便興緻勃勃,然而抄了七八天,有了個三萬字左右,就右手手腕酸痛難受,沒有耐心再抄寫了。
「去特么的,不寫了!」終於,三分鐘熱度,稿紙仍在了書桌上,不再繼續了,斗破天穹無緣見世人啊。
他抄書的這些天,「工作」時,書桌門緊閉,就怕陳清華突然進來,看見了手機這東西。
陳清華倒也理解,並不打擾他,也不抱怨。
吳昊每天的寫作成果,都會拿給她看。
鬥氣什麼的設定,很令她驚奇。
故事的節奏感極強,十分的吸引人,環環相扣,引人入勝!
她每天都要問一問:「蕭炎與納蘭的三年之約,究竟會怎樣啊?!」
這天晚上,吳昊靠在床上,就像是個小孩子,揉著手腕鬧騰,說道:「不寫了不寫了,手腕痛死了!」
她就有些氣惱,白眼一翻,說道:「早算到你堅持不下去了!」
吳昊嘿嘿一笑,左手摟過她的肩膀,說道:「寫那玩意,還不如陪陪你呢!」
陳清華被哄得甜絲絲,笑道:「你真的不寫了啊?」
吳昊道:「不寫了!不寫了!」
陳清華惋惜的說道:「那就可惜了,我覺得你寫的挺好的,要是發表了,一定能火!」
吳昊湊了過去,輕嗅她的髮絲,右手爬上山峰,曖昧的說道:「寶貝,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看我寫什麼都覺得好。」
……
事後。
陳清華趴在吳昊的懷裡,忽然說道:「要不我來幫你寫吧?」
吳昊道:「你還想著那小說吶?別想了!你寫手也痛啊!」
陳清華道:「我們可以買台打字機嘛!」股價雖然天天都在漲,但她其實也閑的發慌啊。
「別了,麻煩!」吳昊婉拒了,他可不想手機被她發現,可要是不拿出手機,小說幾百萬字呢,他哪裡記得住?一翻身,色眯眯的說道:「我們再來一輪!」
「哎呀,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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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從方家老保姆嘴中,打聽到了她兒子丁蟹的住處。
丁蟹有個老婆、有四個兒子,一家人窩在一個300尺的房子里,房子還是租來的,生活很困難!
丁蟹沒什麼文化,但是身體很是結實,從小頑皮,與人打架,有著豐富的打架經驗,戰鬥力很強,被逼無奈,只得去打黑拳,賺點血汗錢謀生。
打黑拳,是很危險的,受傷是經常的,弄不好還會出人命!
別以為打黑拳的會有什麼高手,高手才不會去打黑拳,高手自能尋到收入豐厚的體面工作,哪裡需要做這危險的事情?
打黑拳的,基本都是生活難以為繼,不得已而上場!
丁蟹並沒有經過系統的武術訓練,他的本事,全是打架鬥毆中磨礪出來的野路子。
吳昊實在閑的發慌,便買了些禮物,去造訪丁家。
他去的很巧。
丁蟹正在家,在家養傷。
他是個大男子主義者,認為男人就該撐起一個家,所以,他不準老婆出去工作,認為這會丟他的臉,而恰好,他的老婆也不是個能吃苦的勤快人!
這一點,從吳昊一踏進他家的門,就看出來了。
門是丁蟹老婆開的,這女人左手抓著一把瓜子,見到他打著禮物來,忙放進了口袋裡,伸手從他手中,搶似的將禮物取了過去。
「你好,丁蟹丁先生是住在這裡嗎?」吳昊溫文爾雅的問道,很有禮貌。
「是,是!請進,請進!」
女人很熱情。
吳昊進了房子。
就見三十平米出頭的小空間內,住著六個人,家裡亂糟糟的,地上瓜子殼垃圾到處,也沒人收拾,有一股發霉的怪味,四個小屁孩在追逐打鬧。
丁蟹躺在一張上下鋪的下鋪上,知道有客人來,還是來找自己的,便坐起、下了床。
丁蟹是鄭少秋扮演的,鄭少秋那是相當的英俊帥氣的,所以,論相貌,丁蟹絕對應該是個大帥哥!
可是,吳昊看到的丁蟹,卻被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他的媽媽估計見了也認不出來了!
「丁蟹丁先生?」吳昊問道。
「是我是我!」丁蟹右眼一瞪,左眼被打腫了,也努力的睜著,卻只露出一條縫,下巴也被打的紅腫,嘴唇也腫著,說話的聲音不怎麼准,「你是……」
吳昊立馬自我介紹,笑著說道:「我姓吳,口天吳,吳昊,日天昊。我是方進新的朋友,他托我來看你!」
丁蟹是個很感性的人,極重兄弟感情,聽到「方進新」三個字,頓時渾身一震,情緒起來了,感天動地的說道,「他、他還記得我這兄弟!嗚嗚嗚!~」
呃!~
唔!~
沒錯,這貨居然就這麼哭了!
吳昊:「……」
「嗚嗚嗚!吳兄,你別笑話我,我、我、我實在是太感動了!」丁蟹深情外露,眼淚止不住的就往下落,拉著吳昊到床邊坐下,含淚訴說道:「你不知道啊,這些年來……」
丁蟹與方進新吃著同一個人的奶長大,小時候是十分要好的,可是長大之後,家境不同,便開始分道揚鑣了。
丁蟹漸漸誤入歧途。方進新還時常與他相見,勸他走上正途!
雖然方進新的話,丁蟹也沒聽進去,但是他卻明白,方進新這是在關心他,他將這情義,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可是,到了後來,尤其是近幾年,方進新忙於工作,極少回家,連家人都冷落了,何況是他這個朋友?
丁蟹的心裡,漸漸的便有了想法,他就像是一個後宮失寵的妃子,被冷落了,越想越不滿!
他覺得,是方進新變心了!
方進新發達了,就愛慕虛榮,不講義氣,瞧不起他這個窮朋友了!
他的心中,很失望、是憤怒!
做人怎麼能這麼嫌貧愛富呢?
現在,吳昊忽然來了,還自稱是方進新的朋友,是受他所託而來,頓時就觸動了丁蟹的心弦。
丁蟹這人極為感性,像個任性的破孩子似的,頓時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吳昊聽著他的含淚哭訴,輕輕的拍撫他的後背,幫著方進新說好話,道:「丁兄啊,你誤會進新了啊,他怎麼會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呢?他是工作太忙了啊,經常加班工作,忙的走不開身,吃住都在公司那邊,家都極少回的。」
吳昊以為自己這麼說,是幫方進新說好話,丁蟹聽了,會諒解他的冷落。
哪知,丁蟹這人,思維太跳躍,出招匪夷所思,眼淚鼻涕一抹,也不哭了,反而惱怒了起來,激動的說道:「進新怎麼能這樣呢?不顧我這兄弟也就罷了,連孩子也不管了!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這樣呢!工作?為了工作就能不顧家了?」
吳昊頓時懵逼,愣了三秒,心說:「蟹哥,你這腦迴路也太曲折了!」不過迴轉一想,他的話似乎也有道理。
客觀上,方進新的確是為了工作,不管孩子了,將四個小孩丟給了一個老保姆(丁蟹親媽)。要說他不負責任,也的確屬實!
坐在床上的丁蟹,激動的站了起來,左右徘徊,怒氣彷彿越攢越多了,「為了工作?我看分明是為了錢!為了錢,連孩子也不管了,進新這是已經誤入歧途了啊!」
吳昊又是一呆。
方進新做的工作,的確能賺到很多的錢,但是要說他就是為了錢,則有點片面了。
「華人會」的建立,他付出了很多的精力,做這個可不是為了賺錢。
因為,在「華人會」之前,只有「港島會」,港島會基本只准許洋人公司上市籌資,抵制華人公司,極不公平!
「華人會」的建立,改變了這一局面,為華人公司的上市籌資,提供了平台,華人工資籌得資金,也大大的促進了港島的經濟發展。
所以說,方進新做的這個工作,那是相當的偉光正的!
從某種角度上說,為了公平正義、為了港島的經濟繁榮,方進新犧牲了小我,簡直就是一個舍小我為大家的英雄式人物。
付出就應該獲得回報,他做這工作,為之付出,獲得一定的收益,也說的過去。
吳昊雖然對方進新的這種選擇,也有些腹誹,但是對他的為人,是由衷的佩服的!
因為他做的事業,是公平正義的、是利益大眾的,是應該得到人們的崇敬的!
便如主位面上,瓷器國的很多科學家,他們舍小家為大家,奮鬥在絕密戰線上,埋頭苦幹,進行著科研攻關,沒有他們的付出,就沒有國家實力的快速提升,而沒有實力,國家的一切經濟發展成果,就都是虛幻的。
「不行!我要去勸勸進新!」丁蟹義憤填膺的說道。
吳昊一聽這話,差點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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