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年的人到底是誰？

原本，他是想等身體、視力恢復以後，看著她的眼睛，跟她坦白一切，帶她回戰鬼族，然而，突然收到了戰鬼族的求救信號，讓他不得不離開，卻也捨不得，於是留下字條，約她十日後在桃花林相見。

可是，等他再回來，只看到繽紛而落的桃花，再也尋不到她的蹤跡。

他等了足足十日，等到心都刺痛了！她也沒有來。

哪怕一怒之下屠了魔族在英山的赤炎宮，回來繼續等，只等來了春去夏來。

他這才明白，不過別人的一句玩笑話，結果，他傻傻的當真了！

從那以後，一晃百餘載過去了。

那天群仙宴上，他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勾起了回憶，抬眸，看見一襲紅色曳地長裙的鳳青青，好看的杏眼正將他望著，含情脈脈。

他報以微笑，心想她會不會就是當年的女子。

而夢瀾便是在這個時候出現，身上也是當年熟悉的味道。

「對不起，當年因為一些事情，沒能趕過去，抱歉。」

因為這句話，還有夢瀾遞給他的熟悉紙條，他忘記去問一句台上的鳳青青，可記得那年的桃花林，認定了夢瀾便是他需要照顧一輩子的人。

也因為那張熟悉的紙條，錯信了她整整兩年。

如果當年的女子不是夢瀾，會不會是讓他感覺到熟悉的鳳青青？

這個答案，現在只有夢瀾能夠告訴他！

「說！當年救本君的到底是誰？是不是鳳青青！」

「不是，不是鳳青青——」夢瀾態度很是激動，反而更加令人懷疑，而她謊話連篇的樣子，讓逸塵封很是惱怒！手中長劍落下，硬生生砍斷夢瀾一根手指，「你不是喜歡收藏手指嗎？這根你也好好收藏。」

「啊——」夢瀾抱著血流不止的手，吱哇亂叫。

不過傷她一指，她就疼成這樣。

當日，鳳青青挨得一百刀，那得多疼！單單一想，逸塵封就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喘，心有些疼！

逸塵封舉著滴著血的長劍，指向夢瀾。

夢瀾看著那把劍，渾身顫抖著，實在太疼了，她承受不住第二劍，「我說，我說，當年有一個神秘人給了我紙條，說，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做，就能成為戰神的夫人！」

「那個人是誰？」

是誰？這個夢瀾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想要鳳青青死，「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那個人的樣子。」

「說謊，你故意說不知道，其實就是要掩蓋事實，那個人就是鳳青青，對不對！」逸塵封大怒，又削去夢瀾一根手指。

夢瀾慘叫著，哭喊著，「我說的是真的，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塵封，你想，如果真是鳳青青，她為什麼不同你相認，當年你的確看不到救你的人，可是她能看到你啊，即便是模糊的樣子，也能通過氣息察覺出一二，如果是鳳青青，她一定有所疑慮，同你說的，對不對？」

對，如果是鳳青青，她一定會說的。

在他抬頭看到含情脈脈的她的那一刻。

她就會衝過來，問他是不是當年桃花林中的傷者。

可是她沒有問。

其實，同她成親兩年，她也沒問過他什麼，總是默默等著他來，默默承受著他的虐待，默默的忍著……

想到這裡，逸塵封心頭一陣刺痛，嘔出了一口血。

他同她之間，居然連一絲美好的回憶都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