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寂靜嶺
人還是要照看著自身形象,現在的艾倫,雖說一副頹廢、精神不振的模樣,但衣著打扮還是可以,沒有丟了身份。「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以貌取人,被很多人嫌棄,但道理就在那裡,愛信不信,反正總是有人吃虧了的。
也是艾倫現在的儀態不是早些時候的邋遢,詛咒的儀式實在是使得艾倫狼狽。
傷疤特質的介紹很是模糊,些許的聲望加持似乎沒有什麼用,卻是關乎著一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同樣的會是影響著外交、密謀之類的屬性。艾倫多少是有了為人師表的威儀,在自身本是有著過失的情況下,又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事項,兩名師奶也都是不願意和著艾倫起衝突。
艾倫是作家,有過出版物的作家,即便現在落魄的很,甚至於是要依靠那些個的神秘就是碰運氣,希望是改變自身境況,但他的第一本書,確實是不錯,當初的時候,還是想著繼續出一系列的合集。
可惜,寫完那一本書之後,艾倫自身,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他再也沒有寫著那一本書時候的感覺,明明是存在著思緒,但就是沒有辦法將那樣的思緒就是整合,那樣的一種散亂,比較起前一本書更是糟糕。
折磨著自身,希望是用著極端的手段就是刺激著靈感,艾倫希望重新把握著那樣的一種感覺,一種無時無刻都是被壓迫著,難以呼吸的感覺。也只有是那樣的時候,書寫著內容,才可以是使得讀者共鳴,更是有著一種的奇詭,恐怖靈異的感覺,始終縈繞。
《寂靜嶺》,那是艾倫的作品,算是暢銷精品,也是因為那樣的一本恐怖小說,艾倫多少是在南市裡有了名頭,作協也是有了艾倫的位置,談不上權力之類的,但畢竟是有了組織,有了身份,更有著些許的福利。
談不上太多,但有著那樣的福利,就是可以勉強支撐著最低生活水平。那不是艾倫稀罕的,但不得不說確實是幫到了艾倫,無論如何,總得是承情。
但事業不順,早已是定好了的系列作品戛然而止,艾倫甚至早已是規劃好了幾部曲的名字,都是沒有用上。門可羅雀,總是尋常。
世態炎涼,大抵如一,可艾倫不甘心,他始終是迷戀著那樣的一種鮮花與掌聲交匯著的時光,那些個的恭維,即便知道是假的,但艾倫仍舊是迷戀著。如果可以,那就欺騙他一輩子。
野心,慾望,只都是支撐著艾倫追逐,相對平庸的能力沒有辦法支撐著艾倫更好更快地進步。艾倫知道他總會是成功,8點的學識談不上精英,但在普通人的層次,絕對是可以支撐著艾倫一步一個腳印地前行,走到一個被普通人羨艷的程度,但那需要時間。
艾倫最不希望的就是等待,要撈起,要更快更好地撈起,一夜暴富,一夜成名,再然後就是瘋狂地享受,越是瘋狂,越是得意。出名要趁早,年輕才可以是盡情享受,到了老了沒有辦法玩的時候,再是大義凌然地數落著那些個社會上的破事,整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模樣,就是瘋狂洗白。
寂靜嶺,寂靜嶺,過往時候,艾倫不止一次地低語,似乎是要喚醒麻木了的感覺,那樣的一種感覺,怎能忘記。寂靜嶺,只都是關於艾倫他老家的記述,更是組織著那些個童年記憶。
他曾經以為是意外,習以為常的事項,在艾倫突兀地就是想著整理,並且是切實地書寫著的時候,很多曾經無法理解的事項,只都是有著恐怖奇詭的解釋。艾倫只歸咎於自己的想象力,但每一次落筆,那些個的真實,總是使得他顫慄。
奇詭場景混雜著夢境,一次又一次地在艾倫腦海里浮現,難以分辨真假,尤其是摻和著各種的地方史,那樣的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事項,會是使得艾倫午夜驚起。仍舊是堅持著,越是恐怖,越是要寫下了,甚至更期待著那樣的恐怖。
比較起更多想著出頭的前輩,可以說是一無所有的艾倫,難得遇到那樣的機遇,可以是使得他越過最為關鍵一步的機緣,怎麼可能是因為恐懼就是放棄。不可能的,為了撈起,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對別人狠,對自己狠,忍耐著那樣的恐懼,那樣毛骨悚然的觸覺,無論是照鏡子,再或者是獨處都會是有著的驚怖,甚至於用著自殘來刺激著自己,艾倫硬就是將那樣的作品就是寫完,連帶著進行多次修改。
痛苦嗎,痛苦。想著懈怠嗎,很想。但艾倫就是堅持了,他很清楚,如果那樣明晃晃的、必定成功的機會落在眼前,仍舊是因為痛苦而放棄了,下一次的成功,或許很遠,必定更加地痛苦,只因為,艾倫仍舊是一無所有。
當艾倫因為《寂靜嶺》成功了的時候,再是審視著作品,仍舊是毛骨悚然,但少了一種陰冷的觸覺,似乎縈繞著的威脅黯然消失。
看著自己寫的作品,艾倫很有感覺,或許,在孩童時候,艾倫真的就是誤入那樣的異域,但他卻是不曾覺察,再後來,或是遺忘,或是以為臆想,但無論如何,艾倫和著寂靜嶺的因果,已就是結成。
因寂靜嶺而起,也必因寂靜嶺而落。冥冥中,艾倫就是有著感覺,《寂靜嶺》或許會是困鎖著自己,那一種的思緒,卻是自己再也沒有可能超越了的。神思枯竭,欠缺靈感,艾倫沒有吃老本的資格,但他就是沒有辦法再是寫出合格的作品來。
有看醫生,得出的結論卻不是艾倫需要的,說什麼入戲太深,需要放鬆,改變生活狀態,毫無意義,艾倫需要的不是治療,而是更好地利用那樣的感覺。如果精神病可以是撈起,艾倫完全不在意被人套上那樣的名頭。
寂靜嶺,銅鏡,艾倫越是審視著前任,越是覺得煩惱,那樣輕率激進的人物,如果成功了,會是被傳唱有魄力,有手段,但他失敗了,魂飛魄散或者別的什麼,他的一切,一文不值,尤其是連累著自己的時候。
艾倫知道,前任的死去算是擺脫了一種創作上糟糕的狀態,但寂靜嶺的詛咒,始終是存在著,總有那樣的一天,艾倫會是和著書中的劇情主角一般,駕車駛向寂靜嶺,追尋著內心的歸宿。
那樣的歸鄉,那樣的血月,從艾倫出生開始,就是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