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夕陽如血,殘陽依舊,長亭外,狂風吹拂著小樹,使得小樹,似是即將被吹倒一般,但是又堪堪堅持住,在這猛烈的狂風中坐著最後的堅持。
一隻輕盈的小鳥被狂風拍在了地面上,它在地面上扑打了兩下翅膀,但是迅猛的狂風襲來,想要把這隻孤獨小鳥徹底吞噬。
「嘰嘰.......」
小鳥掙扎了兩下,忽然,它被一雙白皙的小手抓了起來,它慌亂的被這雙手拿了起來,在它的視角里,一個小女孩兒慢慢地出現。
梳著雙平鬢,發梢上戴著粉色的小花,面容精緻,稍加註意會發現,眼角還有一顆淚痣,一雙大眼睛明亮可人。
「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小女孩兒笑的時候,眼睛彎成了可愛的月牙,顯得俏皮可愛,小鳥彷彿也感覺到了那股安心的感覺,慢慢伏在女孩兒的手心中,安靜了下來,彷彿也是感覺到了少女帶給它的安心感吧?
「嘻嘻......」
輕輕地撫摸著小鳥小小的身體,女孩兒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仔細查看著小鳥的身體,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傷口,女孩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撫摸了小鳥一下,然後,把小鳥輕輕的放到了地面上。
「撲棱撲棱……」
小鳥落到地面上的瞬間,立刻煽動翅膀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小姐,該回去了,不然夫人要著急了。」
不遠處的一名青衣下人慢慢走了過來,輕輕地對著女孩兒說道,言語間,甚是擔心,畢竟最近京都的風雨並不平靜,如果小姐出了一點的意外,讓他們這些下人如何擔待的起啊?
「現在就回去?」
果不其然,女孩兒露出了詫異的目光,看向了下人,嚇得他本來彎下的腰更加低了一些。
「小......小姐......」
心裡暗暗叫苦,可是他表面上哪裡敢露出半點?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
女孩兒好不容易才從自己的家裡跑出來,怎麼說也不能這麼簡單就回去啊,然後特別果斷的對著下人說道:「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怪你的。」
「小姐,您可別這麼說......」
下人怎麼可能讓小姐去冒這個險呢?就算是小姐這麼說了,出了一丁點小事,那夫人也不可能放過自己啊,所以,下人更不敢讓她亂來了。
那比哭還難聽的聲音著實有點讓人掃興,女孩兒看見他這幅表情,也有一點頭疼,看著這個瘦弱的下人,女孩人眼珠一轉,偷偷的笑了一下,想到了一個辦法。
「娘,你怎麼來了?」
下人正惴惴不安的等著自家小姐發話呢,突然聽見了小姐的驚呼,嚇得他立刻轉身跪下,顫抖著聲音說道:「奴才參見夫人.......」
夫人是何等的嚴厲,下人們是知曉的,他現在只想著,怎麼讓夫人責罰的輕一點,自己皮糙肉厚的,咬牙挺一挺便過去了,只是,莫要責罰到小姐的身上,便咬牙說道:「夫人,都是下人看管不利,和小姐沒有半點關係,青夫人放過小姐。」
顫顫巍巍等了半晌,想象中的聲音並未出現,緊張令下人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夫人竟然沒有說話,想必也是氣急了,恐怕一度毒打是少不了了,吞咽了一口口水,下人顫抖著聲音說道:「下人....願受任責罰.....但請夫人放過小姐.......小姐都是在奴才的挑唆之下才......」
他的頭緊貼著地面,細碎的泥土進了嘴裡也並未發現,只是,夫人一直沒聲,讓他的心裡越來越害怕,最後害怕不已的他立刻朝著身前爬去。
「砰......」
下人突然撞到了一顆大樹,頓時覺得天地都在旋轉,他蜷縮起了身體,捂著腦袋,過了一會兒才好了一點,他爬了起來,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這周圍哪有什麼夫人,別說是夫人,就連小姐也.........
小姐?
??????
「小.....小姐?」
下人感覺,這一瞬間,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小姐跑了......夫人來了,也一定是騙我的.....
他慢慢站起來,但是腳下立刻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他毫無所覺,慌張的張望著四周,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說道:「小姐,你去哪裡了?不要鬧了好不好?」
「您不是想要玩嗎?好好說不就好了嗎?讓窩陪你一起去啊,不用的丟下我啊!!」
「小姐!!你在哪熱啊???」
下人踉蹌了兩步,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如果讓夫人知道小姐跑了的話,肯定少不了自己好果子吃,這下該怎麼辦?
他看著四周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又能去哪裡找小姐啊!!
...........
天空中的太陽慢慢降落,上面清晰可見的露出了晦澀的符文印記,不停的閃耀,然而,對於這些小百姓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出現了這種怪異的符印,在這之後,人們逐漸的出現了奇怪的異變,有的人可以移山填海,有的人可以通曉陰陽,甚至有的可以與天同壽。
當然,這一切也都只是傳說罷了,可沒有人傻到去相信什麼知天命,長生不老之類的。
倒是有一件事,三百年前,大炎王朝覆滅之際,大炎王朝的第一勇士,以一己之力砸穿萬人大陣,如果不是楚將軍帶領的虎狼騎及時趕到,恐怕當時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這也變成了百姓茶后談資了,當然,隨著時代的逐漸變化,也就只是一個談資了,很多的事情說一說,圖一個新鮮,也就好了,說多了,聽膩了,也就沒人在乎這種事情了。
萬人敵什麼的,真的存在嗎?也許是太平太久了,讓他們淡忘了吧?
在平平常常的酒館,一些人喝著酒,聽著評書,小日子過得也不錯,但是更多的,還在田地里,扣著莊稼,哪怕只有一粒籽,也要小心翼翼的撿起來,累個半死,皺著眉頭估算著收成,到頭來,餓著肚子,還要拿出一半當做稅錢,莊稼一年不如一年,官老爺的威嚴倒是一年比一年大了,這,讓他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