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急去縣城
「大治回來了」。
「大治今天收穫不錯啊」。
「大治你這箭術越發厲害了，直接命中的野豬的眼睛，可是比你爹還要厲害了」。
......
「爹娘，我們回來了」。王力嘴上興奮，快步的跑回家，大聲的叫喊著。
村子不大，一路上打招呼不斷，王治也笑著應著，記憶裡面，一一對應，很熟悉的笑臉。
「爹娘，我回來了」。王治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分鐘，才走了進來。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堅強的面對。
外面是個籬笆牆，院子不大，方方正正的，正面是一間主屋，也是客廳，旁邊還有幾間廂房，看樣子挺氣派，要是在後世，標準的四合院呢。其實，都是茅草屋，而且還有一間，睡在裡面，晚上都可以看星星。
「哎，你這孩子，采不到就采不到吧，回來就是，你不知道家裡人都多擔心嗎」？一個婦人眼圈紅紅的，拉著王治就是一陣數落，自然是王治的娘親了。
「娘，我這不是好好地嗎，再說了，總不能空著手回來吧，沒有錢，怎麼給爹治病啊」！王治無所謂的笑笑，不過，內心倒是很感動，一種久違的親情在瀰漫。
「哎，大治，倒是苦了你了」。老爹王強躺在塌上，失落的說。
「爹，沒事，我這次，倒是挖到了一顆百年份的何首烏，也許能換點錢。看著床上那個蒼老的面孔，王治終究還是喊了一聲爹出來。
「大哥，你是怎麼把大野豬打倒的」。小丫高興的問，在她眼中，大哥就是無敵的，那麼大的野豬，一下子就射倒了。
「我在採藥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從山崖上跌落了下來，那山崖，足有三十多米高，我當時以為就死定了，昏了過去，可是，我忽然看到眼前，有一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神仙，他說，孩子，你孝心可嘉，我教你一些本事，你還陽去吧，後來一道白光閃過，而我就醒了，雖然我感覺渾身像散架了一般，可是，一檢查，渾身一點傷口都沒有，休息了半天就好了」。王治感覺，自己以後肯定會搗鼓一些東西出來，作為從小看著長大的父母來說，那肯定會驚訝，會惶恐，於是，王治打算，先編個理由，來堵以後的事情。
「啊，大哥，那你夢見的是神仙嗎」？大丫聽的入迷，大眼睛眨呀眨的。
「大哥，那你都學會什麼本事了」。王力也很好奇，神仙啊，教的本事，肯定不一般。
只有老娘王李氏，在暗暗抹淚，三十多米的山崖啊，要不是老神仙救命，早就摔死了。
有沒有本事不要緊，能活著就是最好的。
「這本事啊，都印在我的腦子裡呢，不過我一時還不理解是怎麼回事，要以後慢慢研究才行，不說了，現在開始殺豬」。點到為止，不管大家信不信，總歸是個理由，而且，王治相信，幾個小傢伙，會把自己夢見神仙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眾口一詞，都不需要解釋了。
「耶耶，有肉吃了，有肉吃了」。大丫小丫歡呼雀躍，高興壞了，雖然之前王治也經常去打獵，可是大部分都拿去賣了，很少留下來吃掉。
「劉大夫，你怎麼又回來了？忽然，一個郎中模樣的人推門進來，王治細眼一看，不就是給老爹看腿的大夫嗎。
「哎，走到村口聽說大治你回來了，就回來看看，你採到什麼葯沒有，如果用不到的話，也可以轉賣給我」。村子里的人進山，除了打獵，也會捎帶的挖一些草藥回來，是以，劉霧才又折返回來。
草藥倒是不少普通的居多，，倒是遇到一顆大概百年以上的何首烏，你看看，值多少錢？王治小心的從懷裡，把何首烏取出來，交給劉霧查看。
「好，品相不錯，年份應該在二百年以上的，你爹也用不上這個，我要了」。劉霧可是行家，一看這何首烏，就知道品質不錯，而且年份還不低。
「也好，省的我們再往縣城跑一趟了」。王強傷的是腿，最主要的是防止傷口惡化，感染，而不是何首烏這種，王治才決定賣掉的。
「一共五貫錢如何」？劉霧從王治的背簍里挑挑揀揀，竟然還真發現了幾樣好東西，雖然不是很名貴，但也不是便宜的藥材，正是自己需要的，繼而買下，直接拿出幾串銅錢出來。
雖然知道去縣城的話，可以多賣一點，可是，王治還是同意了，而且，劉霧的人品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黑自己。
「劉先大夫，這野兔子，是我才獵到的，拿回去打打牙祭吧」。雖然沒有看好老爹的腿，可是，從縣城到這裡，也足有二十幾里路，來來回回數次，王治還是挺感激的。
「多謝，那老夫告辭了」。劉霧拱拱手，就拎著野兔子，背著草藥，回家了。
「呀，這麼多錢啊」！王力興奮的叫著，家裡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沒有這一小半多。
至於王強夫妻倆，也有點呆住了，貌似，自己的兒子，有點變了，具體哪裡變了，卻是說不上來，好像不像以前那麼呆了。
「爹，我來看看你的腿吧」。連大夫都束手無策，王治很想知道，有多麼嚴重。
王治掀開薄麻布被子，頓時露出一對毛茸茸的大腿。
只不過，一條腿的小腿上，一片烏黑，最中間的部分，都有一些白色的膿液流出，已經有點潰爛了，而且，貌似裡面有東西一般。
「大夫說，這腿可能保不住了，要鋸掉，不然可能會影響大腿，甚至往上，引起其他部位感染」。王李氏抹了抹眼淚，這家裡的支柱萬一塌了，這可怎麼辦啊！
「鋸掉」？王治有點驚訝，這不就是化膿感染了嗎，而且還不是非常的嚴重，怎麼可能要鋸掉？
不過很快，王治就回過神來了，因為，這裡不是醫藥充足的後世，這裡是缺醫少葯的大唐，一個連感冒都會死人的時代，更別提這麼嚴重的傷口了，況且，這劉霧大夫，並不見得，醫術很高明。
「爹，咱不鋸，我夢裡遇到老神仙，他教我一個方法，也許管用」。雖然不是很懂醫，可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王治決定，自己試一試，能不能處理好，再怎麼說，也比鋸掉強，後世這種情況見得多了。
「爹，娘，事不宜遲，我去縣城買點東西回來」。王治直接就出門了，做個簡單的手術是可以，可是，消毒手段卻是少不了的，王治想了一會，發現，也許，只有酒，才是自己現在最能找得到的。
「大治，你才回來，要不，休息一晚上再去吧」。王強不忍心，看著身上還有傷口的王治，很是心疼。
「沒事的，一點小傷讓我而已」。王治收拾了一下，就騎馬出門了。
不錯，的確是騎馬，王強作為老府兵，也是有一匹自己的戰馬的。
二十幾里路，王治相信，自己在天黑之前，應該就可以回來的。
「這就是唐初的縣城」？當王治站在縣城不遠處的時候，就開始打量，自己所見到的這第一座城池，雖然很小。
四周是高高的城牆，有點四四方方，東西南北，各有一門，城牆倒不是很高，卻也有威武的軍士在巡視，城門口也是。
王治感覺，有點失望，也許是在後世，電視劇看多了，總感覺，這城池有點破舊，沒有電視劇裡面的雄壯，堅實，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