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悲催的張虞耀
只要一劍,就能結果掉眼前的這頭奄奄一息的魂獸,張虞耀提著短劍,一步一步向那頭獅子模樣的魂獸靠近了過去。這隻魂獸,真難對付,為了解決它,張虞耀足足耗費了三枚遲鈍符,五枚火球符,才總算將這隻囂張的傢伙燒成了一隻烤乳豬。
這麼強大的魂獸,真靈一定純凈強大無比,不是一般的魂獸可比的。
殺死它后,吸收掉他的真靈,一定受益無窮。
從三叔公那裡,張虞耀知道魂獸真靈的種種好處,所以,他並不急於去秘境中央的玉魂台,反而四處尋找魂獸。反正玉魂台能吸收的玉魂珠又不會跑掉。他所帶的各種紙符不下百枚,脖子上還掛有一隻玄武白玉墜,在危險之時,有自動護住之能,防禦絕對不是這些魂獸能破得了的。
憑藉玄武白玉墜和紙符,張虞耀根本不必在意那些魂獸的威脅。這裡對別人來說,也許是生死煉獄,但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輕鬆收割真靈的狩獵。
至於能否及時趕到玉魂台,張虞耀也不擔心,三叔公早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疾風神行符,一張符據說至少也值八枚下品靈石,賣到十幾塊靈石也不稀奇。在腿上貼上此符,行走如風,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絕沒有什麼問題。要趕去玉魂台只是一個多時辰的事情。
對於那些急匆匆趕往玉魂台的弟子,張虞耀十分瞧不起。就算趕到玉魂台,融合了玉魂珠又如何?不過能成為一名外門弟子,要成為內門弟子甚至是親傳弟子,沒有足夠突出的表現是不成的。
什麼是突出的表現?無非就是殺足夠多的魂獸,吸收足夠多的魂獸真靈。
張虞耀嘴邊露出了一抹笑意。
舉起了短劍,張虞耀似乎看到了魂獸眼中的那絲惶恐,感受到了它靈魂深處的那股躁動與不安。這頭魂獸傷得實在是太重了,甚至沒有半點躲避之力,只能在喉嚨深處發出「吼吼」的恐嚇之聲。
可是有什麼用呢?
張虞耀很享受屠殺一隻重傷魂獸時的感覺。
「刷!」短劍化作一道青光,直刺向那魂獸的腦袋。
就在這時,白光一閃,短劍竟然落到了空處,張虞耀驚訝的發現,眼前那頭魂獸消失不見了。舉目四望,眼前只有一群跟他同樣懵逼的小孩,玉魂台就矗立在百餘丈外那個光禿禿的小山包上。
「玉魂珠!」一個小孩醒悟過來,拔腿就朝玉魂台跑去。帶動了其他的孩子,像趕鴨子般亂鬨哄朝玉魂台跑去。
張虞耀沒有動,斜睨了這群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心中鄙夷無比。
跑什麼跑?不知道玉魂珠足足有三百六十五枚么?根本不用著急。
回頭望了一眼背後那重巒疊章的群山,張虞耀心中還記掛那隻被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的魂獸。那可是耗費了他三枚遲鈍符,五枚火球符,足足相當於二三十枚下品靈石才打下來的,就這麼沒了!那一瞬間,張虞耀甚至生出了重返群山之中,找到那隻魂獸的想法。
「這不公平!這是在作弊!」張虞耀大叫了一聲,垂頭喪氣,低下頭來,緩緩朝玉魂台走去。
「你倒是跑快點啊,笨蛋!」玉衡峰上一座院子中,一名中年漢子瞅著眼前的銅鏡,猛地一掌拍到身邊的木案上,「咔嚓」一聲,木案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玉魂珠快沒了,再不快些,你想成為外門弟子都難!虧我還為你耗費了大量的靈石、培元丹,欠下了無數的人情!」
此人正是張虞耀的三叔公張有行。
張虞耀不知道玉魂台上的情景,張有行可是通過銅鏡看得清清楚楚。寧虞瑞在玉魂台上大肆融合玉魂珠,逼得李長老不得不違反規矩,將那些資質較好,和在初元秘境中表現較好的入門弟子直接傳送到玉魂台附近,就是希望他們趕快上台,從寧虞瑞嘴邊奪一些玉魂珠出來。
玉魂台上的玉魂珠可不多了,算來算去也不會超過五十枚,就算李長老調來應急的玉魂珠,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百枚。
這裡被傳來的測試弟子足足有一百多人,手快有,手慢無,張虞耀本來被傳送來的位置比較靠前,如果這時衝上玉魂台,還有可能搶到一枚玉魂珠,至於想融合兩枚玉魂珠,想都別想!
如果張虞耀沒有融合玉魂珠,即使他資質再好,都根本不可能成為外門弟子,更不消說內門弟子、親傳弟子了。這意味著,張虞耀要想融合玉魂珠,必須再等一年。
一年的時間啊,正好是修行者最關鍵的一年,一步慢,步步慢,縱使張虞耀資質超群,日後的成就也必定會受不小的影響。
偏偏張虞耀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有半點不對,慢吞吞、不緊不慢地往台上走。張有行直氣得恨不能衝進初元秘境中狠狠抽他兩個耳光,掐死他。
可是,在入門弟子測試期間,任何人若沒有得到李長老的允許,絕對不得進入初元秘境,也不能利用任何手段傳遞消息。張有行也只能望著銅鏡中的景象干著急。
「哈哈哈哈!」看到玉魂台下的情景,寧虞瑞腦中,皇甫遇哈哈大笑,「行了,看來虛無宗急了!你可不能真的把所有玉魂珠全都融合光。否則,不知會有多少人恨你!那銅缽中應該還剩下四十八枚玉魂珠,收手吧!」
寧虞瑞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沒有堅持,想了想,從那銅缽中又取了一枚玉魂珠,道:「我可要為玉蓮妹妹留一顆玉魂珠,也不知她來了么,有沒有事?」
想起了林虞蓮,寧虞瑞心中一沉,十分擔憂。在來玉魂台的路上,他曾看到過兩具測試弟子的屍體。從小到大,林虞蓮都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怎會不挂念她的安危?
將那顆玉魂珠小心地揣在懷中,寧虞瑞走到玉魂台的一角,盤膝坐下,他不打算跟衝上來的弟子爭搶剩下的玉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