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賭約

「打賭？賭什麼？」寧虞瑞隨口問道。

「自然是賭你能不能通過這第一階段的測試了！」鎮府靈將答道，「你若真的做到了，本座私下裡送你一樣東西，絕對對你有極大幫助。如果你輸了，本座也不要你的東西，只要你給本座講一百個……不，一千個笑話，逗本座開心一番即可。這個賭約對你可十分有利，有賺無賠，如何？」鎮府靈將開始誘惑寧虞瑞。

「一千個笑話，我哪找得出那麼多笑話來？」寧虞瑞直搖頭，「一百個我也許能想得出來！」

「那好，就一百個笑話！你可不許濫竽充數，不能把本座逗笑的笑話可不算數！還有，不講完一百個笑話，你休想離開此地！你不說話，本座就當你同意了！」也許是寂寞已久，鎮府靈將倒也不貪心，立刻答應下來。

寧虞瑞不吭聲，只顧繼續地沿著石階朝上走，心中卻在想：「反正我沒答應，回頭我還能賴賬！」

一團團光芒升起，雖然依舊劇痛難忍，但是寧虞瑞卻隱隱覺著自己似乎強大了幾人。

「莫非這打入我體內的光符，對我也有好處？」寧虞瑞暗中揣測，開口問道。

「嘿嘿，終於想到了，還不算太笨！」鎮府靈將嘎嘎笑道，「這登天路既是磨練，也是機遇。你能來到北極神光亭，進入這鎮府神碑中，也算是一種緣分，就算你沒能通過這第一階段的考驗，主人怎會不給你一些好處？這登天路就是好處！

莫要小看了這些神符，他對你的凝練三魂六魄有莫大的幫助，如果你能走到這條路的盡頭，即使你不修鍊任何功法，你的神魂也會比一般的金仙只強不弱。當然，你是不可能走到路的盡頭的。

這條路已經被主人改造過，即使是真仙也未必能走到盡頭。

不過，即使這樣，如果你走過的路越長，對於其他跟你一樣修為的修行者來說，你的起點就越高。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不知會幫你省下多少時間。若是傳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修行者打破頭也會來走上一遭。

唉，還是本座心善，絞盡腦汁也要逼你來走這一遭，本座真的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啊！

小子，別光埋著頭爬山，跟本座說句話，不然有多無聊？」

看來這個鎮府靈將不止是話癆，而且還很自戀。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寧虞瑞終於登上了第十階石階。那石階上湧出的光符明顯比第九階增加許多，痛苦也足足增加了數倍，原本已經漸漸適應了那種鑽心劇痛的寧虞瑞始料未及，身子連晃了兩晃，幾乎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鎮府靈將大笑起來，「小子，你以為登天路有那麼好爬么？實話告訴你，一般來說，每一階石階的光符數量，都比前一階多出十分之一，痛苦當然也多出十分之一。不過，每十階又有所不同，第十階的光符會比第九階多出一倍，痛苦自然也多出一倍。你永遠都不可能適應這種痛苦。

怎麼樣怕不怕？」

「怕你個頭！」寧虞瑞漸漸覺著這個鎮府靈將似乎並沒有剛剛遇見時那般可怕，一邊呲牙咧嘴忍受著余痛，一邊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笑話，我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想不想聽？」

「快說，快說！」鎮府靈將急不可耐，忘了繼續取笑寧虞瑞。

「你可知道，人的痛苦從輕到重可分為十級，一級最輕，十級最重？」

「有這種說法么？」鎮府靈將當然不信，「怎樣才算一級，怎樣又才算十級？」

「一級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的痛苦，十級是孕婦生孩子時的痛苦！」寧虞瑞答道。

「被蚊子叮一口也算痛苦？本座雖然沒生過孩子，不過生孩子的痛苦又怎能與這登天怒的苦痛相提並論？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鎮府靈將有些不滿。

「可是，你知道第十一級痛苦是怎樣的么？」寧虞瑞問道。

「嗯，嗯，是怎樣，是不是跟剛踏上登天路的感覺一樣？」

「當然不是，是孕婦生孩子的時候被蚊子叮了一口！」

鎮府靈將沉默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再講一個！」

寧虞瑞已經緩過勁來，怒道：「我剛才也不過是多被蚊子叮了一口，又怎會害怕？繼續走！」說罷，一腳踏上了第十一階石階。

十二階，十三階……當寧虞瑞跨上第二十階石階時，鎮府靈將又開口說道：「小子，本座發現有一丁點佩服你了。

你可知道，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即使是成年壯漢，一般也只能堅持到第七階到第八階的樣子，你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竟然能踏上第二十階，了不起，了不起。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寧虞瑞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奇道：「你一直都沒有問我的名字，現在怎麼會突然問起？是不是我成功完成了第一階段的測試？」

「哼哼！」鎮府靈將冷哼了兩聲，「還差得遠著呢！天底下的生靈何止兆億，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讓本座知道名字的。小子，你資質平平，比常人還不如，哪有資格讓本座知道你的名字？若不是看你居然能堅持到踏上第二十階石階，本座才懶得開口呢！」

寧虞瑞也笑了起來，大聲道：「誠如你所說，天底下的生靈何止兆億，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讓小子報出名字的。想知道我的名字，好啊，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小子我從來不會將名字說於藏頭藏腳的人聽！」

「你居然敢跟本座講條件？活得不耐煩了吧？」鎮府靈將的聲音嚴厲起來，「信不信本座現在就宰了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挖出你的心肝下酒喝？」

「不信！」寧虞瑞直接無視鎮府靈將，邁步跨上第二十一階石階。

「你你你……」鎮府靈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方才道，「臭小子，你等著，等你從登天路上失敗下來，本座要讓你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