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想象中
很多時候都想不明白,究竟生命是怎麼開始的呢?想破腦袋也只能說隨著肉體的成長,大腦開始產生了各種反應,而逐漸有一天你就會明白,你早已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但又會想到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因為畢竟在你的心裡,你是主角,你是主宰,可是很多時候你是普通的,沒有更多的特別之處,即使你是「皇帝」也難免一死,而害怕的是你就這樣的死去,「不帶走一片雲彩」般的離去,時間長久后,你再偉大也會被人們淡忘。所以總感覺人生的開始和離去是相同的,都一樣的簡單而輕易,害怕的是無法觸摸之前與之後。所以人們更要說,重點在中間的過程。有的人用一步就走完了,而有的人卻走的很高很遠。如別人說的:「你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但你可以控制它的寬度」。思想是了無邊際的「東西」,甚至應該說就算死亡也不能終止它的存在,同樣在出生的同時,思想也應該就存在了,可是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來說,思想一詞遠不如母親的Ru房更能刺激它的大腦。相信命運的人很容易被思想困惑,就如同一個大漩渦,你沉淪其中時,無法自拔。但人類更高明的是,可以暫時收起思想,如痴人一般的存在。鄭阮浩盯著對面的水杯,杯中的水那樣的平靜柔和,他一直喜歡透明的東西,這樣能讓他更容易偽裝,也更容易看透周圍的一切。除了這水,周圍的一切都不存,他的耳朵是封閉,身體只是個雕塑,靈魂早不知飄向了何方。他沒有思想,沒有感覺,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感覺,那便是死亡。可是他的心是跳動的,血管里的血液更不斷的循環往複,也有人在對他講話,很多人在注視著他。只不過一切對他而言都不重要。那有哪些對他而言是重要的呢?恐怕連他自己都想不出來。「嗯!」一個甜美的聲音穿透了他的耳膜,把他拽入了另一個不久前的空間。他把這個聲音的主人壓在身下,強烈的動作,引來連連的嬌喘,突然他停了下來,抬高身體,望著她光滑細嫩的皮膚,這樣的皮膚也只有她這樣的年紀才能如此完美,一絲憐惜竟然衝進了他的思想,可是一雙小手把他拉了下來,他的憐惜也一同被拉進了冰封之中,他的動作更猛烈了,也更不夾雜任何的情感。「……剛剛我才你和爸爸通完電話,這次希望能和你達成更為期待的合作。……你說呢?」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用強調性的詞語說道,由於對面年輕人長時間的沉默,讓他多年來的沉穩急促起來,他是年輕人的長輩,當初創業的時候他叫他伯伯,後來因為公司目標分歧,他和年輕人的父親由合伙人變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對頭。如今呢?他的企業步入了晚年,如他一樣,可是他不甘如此,才厚著臉皮找他們談判。本來以為可以重修舊好,沒想到他的老友早就退居二線,換來的只是個冷麵的小子,而他的老友也更在電話里表明,公司一切都不過問。到現在為止,這個年輕人沒說過一句話,可是明明昨晚他的孫女還和他在一起?應該不會出問題,不然今天早上孫女也不會這麼高興的跟他撒嬌。鄭阮浩確實被拉回了現實,有些厭煩的抬了一下眉頭。他望著坐在對面的一對爺孫,老的很認真的注視著他,小的很期待的沖他甜笑。資料他早上才看過,他從不徵求任何人的意見,當初他留學回來后從基層做起,用五年的時間接替了父親的位置,接手的時候他只對父親提了一個要求--不要以任何方式插手他的管理。於是又用了五年的時間他把公司做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與寬度。他收購或壓倒了很多的對手,而目前這個是最後一家,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把它收入囊中,皆因父親的多次「偶然」提起。「我爸爸只和我是父子關係」他簡單的回答到,不帶任何感情。「可是我們一直討論著合作的事項,並且,並且……」老人想不出更多的言詞,一直以來他們只是單方的提出各種請求,他們公司卻從來沒有回復,只有這次是他們唯一一次要求他們來洽談業務,他以為他們已經對他的合作建議有了認同,難道他會向其他公司那樣被這個年輕人吞併?不可能,至少還有他的孫女。他額頭有些潮濕。「今天請你們來確認合併金額的!」鄭阮浩說話從不拖泥帶水,他有些責備的看向一邊的助理。助理急忙把手中的資料遞給老人,他為自己的自做主張捏了把汗,都是因為昨天看到總裁和那小姑娘摟在一起上了車才會一時錯誤判斷。老人接過資料,顫巍巍的看著裡面的內容,他經營企業這麼多年,重點的內容很容易看明白,可是越看他越害怕,越看越看不到希望,本來還抱有一絲的希望,看來也只能認輸了,可是當他看到收購額時,心裡咯噔一下,怎麼這麼少?「為什麼只有2800萬?要知道如果我的公司賣給別人至少要5000萬!」「呵!」鄭阮浩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笑,讓周圍人不寒而慄。然後他不緊不慢的用修長的手指滑了一下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老人,輕輕的說道:「要知道,如果我不買,沒有第二個人敢買,因為他們知道,被我看中的,無論哪天都會收到我的旗下。而沒人買,你一直的虧損下去,再過兩個月,大概也就剩個零頭了!」「不是原來說是3000萬嗎?」老人有些慌張的補充,現在的他早就失去了原來陣勢,也忘記了這話中的隱含。女孩也緊張的盯著對面的男人,他昨晚的英俊帥氣和溫柔體貼此刻完全被他的咄咄逼人的態勢給壓的無影無蹤,她甚至懷疑昨天和她一起纏綿的是不是這個男人?鄭阮浩拉長了嘴角,很溫柔的說道:「你孫女新添了一輛跑車!」然後他很利落的站起來,對一旁的助理交待到:「把簽好后的合同送到我辦公室,然後你可以辦理離職手續了。」他最討厭這種在背後放消息的人。這種無聊的對話讓他頭疼,更何況今天媽媽非要讓他回家吃午飯,說什麼身體不舒服,可是想也知道以她那能折騰的水平,生病這事八百年前到現在就沒有過,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決定打破不到一個月不回家的慣例。助力聽完,無力的耷拉下腦袋!老人看著年輕人準備離開,激動的站起來,大聲的叫了起來,可是他的話早已不能進入對方的耳朵,人家大踏步的離開了,只留下一扇被關緊的門和旁邊嚶嚶哭泣的孫女。「無論如何今天你也要陪我去相親,不然今天我就不吃飯了!」比平常人高八分貝的聲音在諾大的房間里回蕩。說話的主人正三七步站著,雙手叉腰,美目圓瞪,盯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一老一少。少的自然是上午還在公司叱吒風雲的鄭阮浩,雖然他依舊面無表情,可是任誰在這種威逼的環境下也好受不了。老的,也就是鄭阮浩的爸爸--鄭雲天,則是一臉痛苦表情,當然更多的是無奈,看來這種驚嚇不是一天半天了。「你坐在那裡像塊木頭一樣的,也幫忙說說話啊,我都快累死了,將來抱孫子的時候你也這樣?」女人說的口乾舌燥,不得不轉移目標,對於這個不孝子,她實在沒辦法,平日里萬般好,就是不娶個老婆回來,真讓她鬱悶,以前看他工作那麼用心,別提她多高興,而且自己的兒子又是各種的優秀,從兒子二十歲起,她就開始了抱孫子的美夢,可是這夢一做就是十五年,如今兒子都三十五了,天啊,她的孫子究竟在哪裡呢?無論她用什麼方式都打動不了他兒子那鋼鐵般的腦袋,雖然關於他交女朋友的各種新聞天天都有,可是沒有一個能長過三天的!和她一起出門的姐妹都當了奶奶外婆了,現在和她們在一起都快沒有共同語言了,想她阮經香英明一世,可不能毀在自己兒子手裡!難道說她英俊的兒子是GAY?天啊!不可能,不可能!「對,對,對!你是得找個女朋友了,我看今天你媽幫你找的這個姑娘就不錯,看這照片里的人都這麼漂亮,本人肯定更漂亮,又是留過學的,家裡條件又好,更重要的是她媽媽是你媽媽的牌友!」鄭雲天很認真的說道,最主要的是不忘調侃自己的老婆。「媽媽,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情,一會兒我得回去,等我處理完事情再去吧!」鄭阮浩開始下決心把回家的的時間改為半年一次,這樣的對話差不多每次回家都一樣,相親啊,找女朋友啊,結婚啊,生孩子啊!他媽媽以為他是什麼,機器嗎?隨便找個女人就能結婚,他也想過找一個女孩結婚,以前上學的時候,有很多條件不錯的女人在身邊,可是他認為要以學業為重,後來工作了,又以工作為重,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讓他動心,他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才能讓他動心,也許他真的應該找一個女人結婚了,至少這樣能堵住他媽媽的嘴。「不行!今天你不去相親我就不讓你出這個門!」阮經香說著就伸開胳膊,抱住自己的兒子,同時對後面的老公擠眉弄眼。「是啊,是啊,你去相親吧,不然我這日子過的也太難了!」鄭雲天緊忙補充,更不忘借題發揮。「我說過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你們放心,我很快就會把她帶回來見你們的。」鄭阮浩僵硬的站在那裡,進不是退也不是。「她?」阮經香聽到話中有話,立刻彈開,抬高腦袋,盯著兒子的眼睛,開心的問道:「她是誰?你找到女朋友啦?」鄭阮浩有些無力的回應:「是!」其實天才知道他的女朋友在哪兒,也許還在哪個娘的肚子里沒生出來呢!「那你馬上給我帶回來?」阮經香可不能放過任何機會。鄭雲天也高興的湊了過來。「最近沒時間,等過兩天我把手裡的工作處理完了就帶回來!」鄭阮浩看到母親有些發愣,急忙抓住機會跑了出來,他可不想繼續在這裡被審問了!至於過兩天帶女朋友的事,呵呵,怕是要等他們能再見到他時再說了。「臭小子,說好了,過兩天帶回來,不然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拉你去相親!」阮經香小跑的追著出來沖著早已躲進車裡的兒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