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有什麼異議嗎?
第四章你有什麼異議嗎?
東林大學,歷史系教室。
蘇誠正在畫圖。
嗯,他在畫一個女人。
他在腦海中邊回憶那個人的樣子,然後手中的筆在圖紙上走動著。
隨著蘇誠手中的筆走動,畫中女子的樣貌也開始初顯端容。
龍睛鳳頸,奇相月偃。
畫中的女子長的並不算太美,但是其中卻有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儀。
「喏,這就是你要的畫。」
蘇誠對著旁邊的少女說道。
那人拿起蘇誠畫好的畫像。
「畫倒是不錯,但是我心中的武則天,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少女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言道。
」你大概把武則天想象中絕世美人了吧?其實歷史上真正的武則天,並不是很漂亮,還沒有你長的好看。「蘇誠淡淡的笑道。
「哼,你又沒有親眼見到過她,你怎麼會知道她長的不漂亮?」女孩冷哼道。
一代女帝,是女孩心中的偶像,不允許任何詆毀。
「好了,你要我畫的畫,我也給你了,以後一個月的歷史作業,就請班長大人,替我做了吧。「蘇誠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讓他畫畫,沒有一定的報酬可不行。
「想得美你,你所畫,沒有畫出我心中所想的樣子,又豈能算數?「女孩冷冷的道。
「女人果然都是異變的生物,自古而然。」蘇誠輕輕的嘆息道。
當時求蘇誠畫畫的時候,女孩可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你說什麼?」女孩好看的眉頭輕蹙,冷冷的問道。
蘇誠扭過頭去,懶得搭理她。
這女人,從蘇誠來到這裡之後,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雖然他和蘇誠是同桌,但是兩人說的話,沒有超過五句。
如果不是剛剛她忽然以未來一個月的作業為條件讓他畫一幅武則天的畫像,他才懶得理他。
他所求,是證道混元,成為跳脫三界外的至高強者。
對於他來說,愛恨情仇,不過是過眼雲煙。
到達聖人境之後,必須要斬三屍證道,才能進入下一個境界。
而這所謂的斬三屍,就是斬殺一切的情念,痴念,貪念。
所以對於他來說,註定是一條只能自己走下去的孤獨路。
這也是少年三千來沒有找過任何一個女孩的原因。
這世間,除了他,誰可得長生,誰可得永生?
沒有,這天下,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
所以,女人,一個只能陪他幾十年的女人,要來何用?
在當年修神大戰之前,一些結為道侶的修士在到達斬三屍證道混元的時候,都會殺妻證道,殺夫證道,那個時候,為了證道,什麼千年夫妻情分,全部拋擲九霄雲外。
這種事情,他看的太多了。
所以,女人,就算是長相再美的女人,在蘇誠的眼裡,都只不過是一具紅粉骷髏罷了。
就在此時,教室里走進了一位老人。
東林大學客座教授,段景洪,東林歷史協會主席,一個對華夏古歷史研究了一輩子的人,可以說是整個華夏,最權威的歷史學家。
教室內的學生都沒有想到段教授竟然來了。
段景洪的名聲,在整個歷史學系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聽說段教授每年都會親自來東林大學教幾堂課,看來是真的。」
「段教授啊,我的偶像啊,這可是在教科書上才能見到的人。」
有人驚喜讚歎的說道。
「同學們,我想,我不用過多自我介紹了吧?」段教授走到講台上問道。
「不用,不用,段教授,歷史系沒有人不認識你。」有學生說道。
「段教授的簡介,在我們這些學子心中,早就記得滾瓜爛俗了。」有學生笑道。
「這個段景洪,很厲害?」蘇誠淡淡的問道。
旁邊的班長大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你不會連段教授都不認識吧?「女孩有些無語的問道。
「我應該認識嗎?」蘇誠問道。
「那你學什麼歷史?」女孩有扶額道。
這個人,真是一個奇葩,異於常人。
「誰規定,學歷史,非得認識這個老頭了?」蘇誠言道。
女孩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她感覺,這個人,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
學歷史,不認識華夏最厲害的歷史學家。
這和學太極不認識張三丰有什麼區別?
女孩有些頭疼,這個同坐,究竟是個怎樣的奇葩?
「我是一個研究古代歷史的人,所以,今天這堂課,我就給大家更加具體詳細的介紹一下我國歷史上最強盛的朝代,唐朝!「段教授說道。
堂下學子聽到段教授要講唐朝,頓時激動不已。
誰都知道,段教授研究最深的朝代就是唐朝。
段景洪的確是不愧是最唐朝研究最深的學家。
他從唐朝各個皇帝的文治武功,科舉,賦稅,以及唐朝發生特大天災的事情,如數家珍的全部講給了堂下渴望得到知識的學子們。
蘇誠點了點頭。
這個老頭,真的是有些本事的。
他所說的每件事情,都確確實實發生過,也存在過。
而這些,都是沒有記載在歷史課本當中的知識。
「說到唐朝,就離不開唐朝的詩,今天我們不說李太白,不說杜子美,也不談李商隱等人,今天我們談談生於天寶年間的詩囚孟郊。」
「孟郊有一首詩,名為登科后,想必大家都知道,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首詩,是孟郊於貞元十二年在進士及第后所寫的詩,描寫的是中榜之後的事情,那麼大家可知,這一日看盡長安花中的花,是何花?」段教授問道。
這首詩,大家都知道,這首詩的意思,他們也都知道,但是這孟郊最後所看的長安花,是什麼話,他們可就不知道了,他們又沒有生在哪個年代,又如何知道是何花?
眾人皆都是搖了搖頭。
「其實,當年孟郊所看的並非是花,而是街道,在唐朝,花除了花朵之外,還代表著花戶,花戶在唐朝時什麼?是街道,所以當年孟郊考中進士之後,騎著馬,游遍了整個長安的街道。」段景洪此時笑道。
「原來這花,是街道啊!」有人醒悟,驚嘆的說道。
「受教了受教了,若非段教授今天的講解,我還以為孟郊當年看的還真是花呢。」有人受教道。
「不愧是段教授,竟然連這都知道,佩服佩服。」
堂下各種驚嘆的聲音傳了起來。
卻唯獨只有蘇誠在哪裡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是實在憋不住了。
實在,是,太有趣了。
這花,竟然會被現代人講解成街道?
嗯,街道?
哈哈,真有趣,真有趣,好玩,好玩。
實在不是因為段教授講的不好,而是知道當年孟郊看的是什麼話的蘇誠,實在是覺得太搞笑了一點。
「蘇誠,你笑什麼?」
被段教授的淵博知識給折服的班長大人聽到蘇誠的笑聲,頓時冷冷的問道。
此時,不只是她的目光,包括段教授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蘇誠。
剛剛蘇誠的笑聲,實在是太大一點,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所以他們不聽見也不行啊。
「敢在段教授的課上大笑,蘇誠,你也太放肆了!」
副班長此時憤怒的說道。
「就是,蘇誠,你太放肆了,太目無尊長了。」有同學複議道。
「這種人,應該趕出學校!」有同學說道。
此時的華夏,隨著幾百年的發展,已經變的極其尊師重道。
像蘇誠這在教室上當著老師的面哈哈大笑的人,就應該直接趕出東林大學。
「這位同學,你可是對我所講的,有什麼異議?」段教授此時問道,
他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自己在東林大學講課二十多年了,所有學生無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這是第一個,敢在他的教室上大笑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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