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露一手
王鑫見雪兒小丫鬟還有點緊張,也不想多說什麼。便在前面自個兒走了,後面跟著個小丫頭;王鑫就這樣再打算在揚州城帶著雪兒再逛逛。再買點生活用品,不然不用等下次過來王鑫和丫鬟雪兒就要餓死在家了。
王鑫帶著雪兒去吃了個午飯,在路上打算給雪兒買兩件衣服來著,但是一看,汗吶!那個價格還真是貴啊!一件普通的上衣要半兩銀子了。王鑫再看看自己的小錢袋還剩三兩多點的銀子。感覺現在不能再在小丫頭面前裝土豪了。
「雪兒,少爺我現在還沒有賺到銀子給你買衣服,等少爺我賺到大錢了再給你買好多漂亮的衣服好不好?」王鑫掂著手裡的小錢袋對雪兒一臉熱切地說。
「是!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雪兒都聽少爺的」,雪兒一臉驚慌地回著王鑫,小丫頭雪兒不忘點頭;說完雪兒在心裡還不忘給王鑫貼上好人卡。不過雪兒還不知道什麼是好人卡,只知道少爺對自己真好。小心窩兒甜著呢。剛剛還和少爺一起吃午飯,自己明明不用和他坐在吃,他便是硬拉著自己要和他一起吃。
其實,王鑫的心裡還沒有身份貴賤之分的,在二十一世紀自己還是個大學生,整天都是和同齡人呆在一起的,也沒有分什麼地位高低的。現在的心態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王鑫也挺同情這小丫頭的。因此,也沒把自己當成土生土長的大唐人。
王鑫在看看該買的也差不多買過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沒買的也就是米了,買米要等劉三的馬車來才能買,不然自己還得背著到和劉三集合的地點,遠著呢。
當王鑫帶著雪兒小丫頭回到客滿樓門口時,還沒見劉三的馬車回來;卻發現客滿樓的門口前都是人在圍觀著什麼。王鑫見有點無聊也拉著雪兒小丫鬟跟著圍上去看熱鬧了。
上去一打聽,原來是在都對子;王鑫不由地汗一個啊,原來古人的娛樂方式還真不多啊;對個對子也能圍這麼多人上來。
不過,看上面的架勢也形同水火啊;分了兩個陣營。王鑫聽了好大一會才聽明白是這麼一回事。
原來,陣營的一邊是洛陽來的學子,來遊學來的;陣營的另一邊便是揚州本地的學子們;前兩日洛陽剛剛來的學子在客滿樓吃飯,遇見揚州的其中兩位學子在一邊爭論一個對子,還掙得面紅耳赤的,從洛陽來的幾個學子見了不由得冷嘲熱諷一番,說什麼揚州的學子才這點水平,白來遊學來了。
然而,這位洛陽來的學子雖然是小聲地在說,但是還是被剛剛還在爭吵得火熱的揚州學子聽到了,便擱下爭議過來要理論一番,想要理論嘛,讀書人嘛肯定是要動口子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理論的內容還是對對子,揚州的學子還是雙口難敵多嘴,最後還是輸給了洛陽來的學子;揚州的學子,對此表示不服,要求在兩后再戰一會,他們倆個還不能代表揚州所有學子。
因此,回去后還要呼朋喚友來找回場子才罷休,如此,就發生了今天這一幕;而照現在的架勢這洛陽的學子明顯是猛龍過江啊。揚州的學子們都在哪兒低頭苦索著也不見有一個回答得出來,就連圍觀的眾人也都垂頭喪氣地,好像要輸的還有他們一樣。
過了一刻鐘,揚州的學子們一個個的搖頭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都在苦笑;難道真要輸了,再看看洛陽來的學子,一個個高傲地像只大公雞似的。
眼看就要輸了,就連圍觀的群眾也看不下去了,其中一個胖子就出來對周圍的說道:「諸位,在下客滿樓掌柜的,在座的揚州人誰能對得上剛剛那句對子的,我客滿樓願意出五兩銀子資助他」;等客滿樓的掌柜的說完馬上又有一個出來說道:「東掌柜仗義,我揚州布行也願意資助他上好布一匹」,接二連三的有人出來表態了,畢竟輸人不輸陣。
想不到連商人也參與了進來了。王鑫想著不就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的下一句嗎?自己在讀初中二年級時讓全班同學一起參加對對子遊戲,然後這句剛好被同桌拿來問自己,自己沒能答出來,自己還傻傻地想了一個星期;讓同桌嘲笑了一個學期。後來還是查到了,原來上聯也不是那個同桌想出來的,讓自己還以為同桌變聰明了呢!自那之後自己再也不敢叫他榆木了呢!(同桌本名叫於牧)
王鑫看了一會還是沒人能對出來,見到有銀子拿還有一匹布帶走不由得心動了。也不想什麼了,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小丫鬟,在小丫鬟雪兒的不解中王鑫大聲地脫口而出:「我知道是什麼我來說,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品,卻是妙文」,說完還一臉期待地望著客滿樓的胖子東掌柜的,這句肯定行了,快點給錢吧!
胖子東掌柜見是一個少年郎說出口的,不由地看向揚州學子的方向,表示詢問。而在揚州學子方向哪兒有一個一直在抓著頭在苦思的學子聽完王鑫的略一思考了幾秒,不由得拍手叫好。不久還見好幾個揚州的學子在懊惱道:「就這樣,就這樣!我怎麼就想不到呢?怎麼就想不到呢?不行,這次回去說什麼也要閉門苦讀一番猜出來才行了」。
王鑫是想不到自己的回答卻讓好幾個揚州學子回去閉門苦讀了。而是還在一臉希翼地看著胖子東掌柜和揚州布行的掌柜的,自己得的銀子和布匹還在他們手裡呢!
客滿樓的東掌柜的見王鑫這般模樣,向王鑫做了一禮詢問道:「這位小公子貴姓?名甚?可是揚州人士?怎麼如此陌生呢」?
王鑫見此也學著他回禮道:「免貴姓王,單名鑫,在下正是揚州人士,東掌柜如此陌生也不奇怪,一直在家苦讀,很少進城來遊玩」;王鑫不由得編了個借口回他。想都不用想,王鑫哪敢說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啊!
「原來如此,難怪公子能有這般才學,我等慚愧啊」,在旁邊的幾個揚州學子也一臉沮喪說道!
洛陽的學子見自己出的上句被人對出來了,也大方地承認了。這回輪到揚州學子這邊出上聯了,只見揚州學子都齊齊望向王鑫,好像在看說王公子我們揚州就看您的了,這時洛陽那邊的學子也是看向了王鑫,其中一個說道:「王公子,請指教?」還對著王鑫作了請的手勢。
王鑫不由得苦笑,玩大了啊!可不能丟臉啊。可王鑫還得故作鎮定,再看看小丫頭雪兒還在一臉嵩拜地看著王鑫,王鑫心說不管如何也不能讓雪兒失望不是。再看看天,時間過得好快啊,太陽都快要西落了,劉三應該還在等著自己一起回去呢!
王鑫想著,既然要玩那就玩點大的,還能速戰速決的,再摸了摸下巴,有了;王鑫不由得大聲道:「我的上聯是,上黃昏下黃昏黃昏時候渡黃昏,」說完王鑫還到旁邊有筆墨的地方把它寫下來。雖然王鑫的毛筆字很難看,但王鑫也不在乎了,為了能速戰速決王鑫也是豁出去了。
眾人一陣圍觀過來了,先是見到王鑫的字后一陣皺眉,然後又是苦想。特別是洛陽來的那幾個學子,皺眉的有、摸頭的有、負手踱步的有反正是形態各異。過了足足一刻鐘,洛陽的學子還是形態各異。也沒有人出聲催他們。
正在這時劉三見到了王鑫在人群中微笑著看著那些洛陽學子們,劉三想的是終於是見到這個王二郎了,太陽都要下山了都還沒見人,一見到王鑫,劉三就扯著他的大嗓子對王鑫喊道:「王二郎,咱們該回去咯!太陽都要下山了,還得趕一個多時辰路呢!」
王鑫聽到這連忙道歉到:「劉叔,真不好意思。我這就來了。」說完王鑫還一臉期待地看著客滿樓的胖子東掌柜,這東掌柜是個商人精明的很吶!只見他從衣袖裡拿出了五兩銀子笑呵呵地遞給王鑫道:「王公子,這是剛剛我說的贊助您的,請收好了」。
王鑫也不和他客氣接了過來,自己正需要銀子;這時見客滿樓的東掌柜給了銀子王鑫,揚州布行的掌柜的也對王鑫笑著說道:「王公子,您的布匹待會與我一起過來拿就是了,我們做生意的最重的就是信譽了」。
王鑫連連拱手道:「二位掌柜的客氣了,他日王鑫必有厚報。」說得振振有詞的。
二位掌柜的連連說不客氣,應該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把王鑫說道厚報放在心上沒有。
最後,王鑫對周圍的人拱手說道:」諸位,由於時間有點晚了,在下還要趕路回家,告辭告辭了「。
眾人見王鑫說要告辭了,還一陣遺憾,沒沒能和王鑫再討論一番學問呢。這時有幾個聲音傳來」王公子,您剛剛的上聯有沒有下聯的?什麼時候再和王公子討論一番學問啊?「正是洛陽來的學子問的,王鑫也只好說到下次了;連忙保證下次一定有機會的。不然真不讓王鑫回去了。
王鑫帶著小丫鬟雪兒跟著揚州布行的掌柜的去取了一匹布;揚州布行正好就在客滿樓的附近,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回到劉三哪兒了。
王鑫坐著劉三的馬車,帶著雪兒小丫頭,迎著夕陽心滿意足地往家裡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