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天之內上床
我盡量跟寧松濤保持著距離，緊貼著車門坐著，一隻手小心地揉著我的腳腕。車內有些異樣的安靜，寧松濤始終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自然不敢招惹他，只是盡量小心自己的動作不要太大，可他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突然彎腰抓住我的腳踝，在我的驚呼聲中扯掉了我兩隻鞋子，然後打開車窗丟了出去，動作流暢，一氣呵成。驚得我半天合不攏嘴。
「我不會賠錢的！」我第一反應是他想扣我工資。
「別廢話，廢話把你也丟出去！」寧松濤冷冷瞥了我一眼，「唐小清說你跟他爸的事兒是真的嘛？！」
一聽他提起這個話題，我心底立即警惕起來，「她爸是我養父，我愛我養父，是對父親的敬重之情，別的都是鬼扯，我不想提。」
寧松濤扯了扯唇角，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你養父叫唐遠衡？」
我點點頭，看來他真的在公安干過，即認識唐小清，又認識養父。我也不稀奇，養父本來就在公安幹了半輩子。
他盯著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遂起來，「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嗯？」我疑惑地看著他，「你指的是什麼？」
「算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轉過頭去不再理我。
車子停在院門口，我才犯了難，鞋子被他丟了，腳底的大泡還在疼，我也只好硬著頭皮光腳下車。下一刻，突然腳下一空，一陣眩暈之後，寧松濤竟然把我抱了起來。
我徹底驚呆了，揚著頭獃獃盯著他的下巴，因為這個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鼻孔，幸好他的臉夠立體，從這個詭異的角度看也不算雷人。
可是我為什麼心會怦怦亂跳呢，他摟我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每一次都像極了混蛋，唯獨這次這種公主抱，好像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不對，是第二次，上次是我八歲的時候，那種感覺我永生不會忘掉。
我愣愣地出了神，直到寧松濤抱我進了屋，我才反應過來，臉後知後覺得紅透了。好在他沒看我，在玄關處把我放下，我換上拖鞋，迅速逃離現場，躲進衛生間。
壓著心臟的快速跳動，我反覆安慰自己，別想多，他只是個混蛋老男人。懷抱什麼的都是假象，他只是喝多了。
我到廚房煮了個醒酒甜湯，以前在家裡時，我也會給養父煮。養父沒什麼愛好，只是每天會喝一點白酒，後來年紀大了，喝了白酒胃裡會不舒服，我就特地學了這個甜湯的煮法。沒想到今天竟派上用場了。
寧松濤坐在書房，我推門進去時，他正想什麼想到出神，我把湯放到他面前的書桌上，便一言未發的退了出去。
「你養父現在怎麼樣？」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我停下腳步，認真地望著他。
「你認識他？」
寧松濤點頭，「不太熟。」
「他在醫院，中風快一年了。」我避重就輕的簡單回答。他已經說了並不太熟，我自然要識趣，不至於見到一個認識的人就把自己家的窘境說一遍，好像乞討一樣。
寧松濤點點頭，我從來沒見他這麼嚴肅過，「姜春陽也知道你家的情況吧？」
我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他讓我留在你身邊，然後千鶴出資給我爸看病，這就是全部真相，我都告訴你了，沒什麼隱瞞的。」
寧松濤垂下眼瞼，思緒似乎飄了很遠，半晌好像才做出什麼艱難的決定，「你先去睡吧。」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只是在之後的幾天里，他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他不再嘲諷我，也不再跟我開色色的玩笑，甚至跟我保持著距離，像一位，和譪可親的長輩。
那種感覺禮貌卻又疏離，而且在金錢方面，他給了我一張卡，竟然沒有限額，隨便我用。這讓我更摸不著頭腦了。
這樣的日子就是我之前一直追求的，留在他身邊，又沒有危險。可是他真的跟我保持距離后，那種感覺全變了，我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我接到久美電話時，已經一周后了，她在電話里也是冷冰冰的聲音。
「寧松濤身邊有個男孩，你知道嗎？」
我這才想起姜思陽給我下達的命令中有一條是隨時向他提供寧松濤的信息，「嗯。」
「他是誰，對寧松濤有多重要？」久美繼續問。
「好像只是他朋友家的孩子。」我小心地搪塞著。
「你並不清楚，對嗎？」久美還是識破了。
我吱唔著，「只是個小孩，我不知道有什麼重要性～」
「不要找借口，寧松濤還沒有要你？」久美突然轉了話題。
「他允許我留下，留多久都可以。」我忙解釋道。
「就是說你一直沒能達成老闆的要求？！」久美的聲音更冷了。
「睡不睡有那麼重要嗎？你們讓我打聽什麼消息，我會留心的。」
「最後三天，如果還是不可以，你出局！老闆會讓何洛詩接手。」久美不容分說，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話筒，良久，不知如何是好。三天，是我的最後期限，可眼下這情景，寧松濤儼然就是一位長輩，別說讓我獻身，就是靠近他也不行啊。
或者三天後，我就謊稱他碰我了，看是否可以瞞天過海，可是又一回想，入職女體盛時，久美那把變態的尺子，恐怕驗個處不是什麼難事。
我正犯愁時，接到了夜思安的電話，我差點把他給忘了，關於寧松濤，從他嘴裡總能套到些有用的信息吧。所以我爽快地答應了他的吃飯邀約。
夜思安有輛特別拉風的黑色瑪莎拉蒂，可惜他未滿十八歲，按中國法律不能駕駛，所以就便宜我了，雖然給他當司機，我還是很開心，畢竟我也沒開過豪車。
今天他好像刻意的修飾了一下，這傢伙居然可塑性這麼強。運動時朝氣蓬勃，居家時暖男一枚，工作時睿智學霸，扮起酷來也毫不遜色。
黑色修身皮衣，頭髮疏得野性十足，配上一八零的身高，沖我微笑著招手，那迷人的笑容簡直讓人陶醉，我都無法想象要是在高中校園，他得擁有多少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