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亡的原因

一旁的蔣中恆一直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一邊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臉頰，一邊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內心是狂喜的，是的，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蔣中永終於死了，他心中最大的敵人終於死了。

不，與其說是他等來了這一天，不如說是他蔣中恆親手做成了這一切。

事在人為，真的是事在人為啊。

一切就在今天早上。

昨晚就和老爺子越好早上一起來看蔣中永的蔣中恆一大早就來到了蔣家的老宅，在老宅里陪著蔣經潤用過早餐后，二人驅車到了醫院。

來到病房時，蔣中永正在看著晨報，看到父親和弟弟來看自己，蔣中永也十分高興，加上住院的生活十分的無趣，便拉著父親和弟弟不停地說著話。

期間正好問到了蔣茹的婚事，一直以來對於沒有親自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這件事，蔣中永非常介懷，他不停地問道蔣茹婚後過得好不好，傅錦榮對蔣茹怎麼樣，有沒有因為蔣茹偶爾的小性子對蔣茹產生反感等等。

因為想到自己的這個孫女其實至今下落不明，反而是自己的另一個孫女代嫁嫁到了傅家，蔣經潤心裡頗為不平靜，但是他又不能告訴自己的兒子這一切的真相，於是只能模糊的打著馬虎眼，說一切都挺好的，接著便借口要上廁所，出了病房。

蔣中恆對於這一切都瞭若指掌，他知道老爺子吞吞吐吐的原因，也知道躺在醫院裡的蔣中永對於這一切都毫不知情。

本想再跟蔣中永隨便聊些家常的蔣中恆此時心裡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為什麼自己不趁著這個時候告訴蔣中永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呢？

蔣中永要知道這一切的話他會怎麼樣呢？他的身體能抗的住嗎？如果扛不住他會不會就......

蔣中恆越想越興奮，於是他拿定了主意，要告訴蔣中永他的兩個孩子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大哥，說真話，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啊。」蔣中恆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水果刀，貌似認真的在削著蘋果皮。

「哦?怎麼了？」蔣中永注意到了此時自己這個弟弟的語氣有些變化，但是他睡不上來究竟是哪裡產生了變化。

蔣中恆繼續削著蘋果皮，苦澀的笑了一下，看著蔣中永說道:「我羨慕你什麼事都不用做，天天躺在這個鬼地方也能做蔣氏的繼承人啊。」

蔣中永感覺有些奇怪，他雖然心裡也明白這麼多年，這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弟弟其實對自己也頗有意見，但是他沒有想到蔣中恆自己竟然親口說了出來。

「阿恆，別鬧了，我這個要死不活的身體有什麼好羨慕啊。」但是生性善良的蔣中永依舊在安撫的對蔣中恆說著話，他希望蔣中恆剛剛的話不過只是逞一時之快罷了。

沒想到蔣中恆卻一點也不領情，他放下了水果刀，咬了一口皮還沒有削趕緊的蘋果，接著笑著看著蔣中永:「要死不活?」

「呵呵，那你怎麼不去死呢？」蔣中恆此時已經完全和剛剛老爺子在時的表現判若兩人，他的眼裡再也沒有為人兄弟的謙卑有禮，漫漫的仇恨溢滿了他的雙眼。

蔣中永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弟弟會這麼說話，他一皺眉頭，指著蔣中恆道:「你，你怎麼......」

「我怎麼?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啊?還是你沒想到自己會死?」蔣中恆囂張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蔣中永，他毅然的站起了身，以俯視的角度看著病床上那個他心中最大的敵人。

「你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說你該死？那好那我告訴你。」蔣中恆的身材十分高大，此時完全站起身的他彷彿將病床上的蔣中永籠在一片陰影之中。

「你知道嗎，就因為你一個人，你的兩個雙胞胎女兒喪失了自己全部的幸福！」

「什麼?你是什麼意思?」蔣中恆一出口的話果然讓蔣中永大吃一驚，他忙讓蔣中恆快點說清楚這一切。

「呵呵，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好啊，那我就做一回好人，讓你知道這短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蔣中恆看著蔣中永慘白的臉色，接著說道。

「因為你身體的問題，蔣氏運轉出現危機，老爺子想讓蔣茹嫁到傅家，可是蔣茹不想嫁啊，所以蔣茹逃婚了你知道嗎？」蔣中恆故意歪曲事實，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蔣中永遭受更大的打擊。

蔣中恆看到蔣中永的臉色差上了三分，越發得意的補充道:「而且你知道嗎，蔣茹至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

「什麼?茹茹失蹤了?」

蔣中恆沒有搭理蔣中永的話，繼續說道:「而且你知道嗎，老爺子為了能繼續聯姻，找到了你的大女兒蔣靜，他讓蔣靜代替蔣茹嫁到了傅家。」

「而顯而易見，兩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你覺得蔣靜的婚後生活會幸福嗎？呵呵，你一個人毀了你兩個女兒的幸福。」

蔣中恆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蔣中永此時面色如同白紙一般躺在病床之上，神情也十分的痛苦:「你說的都是真的？」

「呵呵，那你覺得老爺子剛剛為什麼支支吾吾不願意告訴你實情呢，怎麼自己不敢面對自己造下的局面嗎!」蔣中恆狠狠地看著蔣中永，一臉唾棄的接著說道:「實話告訴你，你也讓我覺得無比的厭惡。」

「一直以來，無論是人際交往還是處理公司大小事宜，我沒有比你差的地方，但是憑什麼只要有你在，我就繼承不了蔣氏，你怎麼不去死啊，你這個廢人。」

蔣中永此時的表情已不僅僅是蒼白了，轉而變成了一種痛苦，眼睛睜的特別大，白眼珠多於黑眼珠，他痛苦的看著天花板，雙手無力的抽搐著。

不不能就這麼死去，蔣中永滿心的不甘，卻終究回天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