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坦白從寬
怎麼做?這可真是個問題,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好好談談。」蔣靜平復下心情,轉過頭慢慢走到窗邊。
傅錦榮隨手將睡衣拿起披上,看著蔣靜的背影勾唇一笑:「行。」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小茹,那這場婚姻就到此為止吧。」蔣靜看向窗外,才發現透過這扇玻璃完全看不見窗外的景物,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恐慌感,與其過這種陌生的日子,那還不如趁早了斷。
傅錦榮一聽,系著睡衣帶的手立刻停了下來,一張臉陰鬱不已,眉宇之間充斥著一股狠厲:
「你再說一遍。」語氣冷冽得可怕。
蔣茹身體一顫,咽了咽喉嚨,轉過身子看向傅錦榮。
「我爺爺逼我嫁給你,我也是沒辦法才答應的,跟你結婚的對象應該是小茹不是嗎?」
傅錦榮深吸一口氣,忍住要把眼前這個女人抓起來打一頓的衝動,將臉上的陰鬱壓下去后開口道:「既然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還跟你結婚了,我就不會戳穿你。」
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傅錦榮窩著一肚子火,卻只能壓下去,深怕嚇著她。
蔣靜不解道:「你什麼意思?」既然他都明白,為什麼還願意繼續下去?
「你喜歡的是小茹,不是么?」想起之前小茹和自己聊天時開心的模樣,蔣靜不由得皺眉,更加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傅錦榮。
傅錦榮按了按眉心,走到衣櫃一角,打開抽屜將一套完整的洗漱用品拿出來遞給蔣靜,不在意地回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明白維持原樣,我們都可以拿到各自都想要的。」
蔣靜接過洗漱用品,微微垂下頭默不作聲。她不知道聯姻可以為家族帶來什麼,可是現在一旦衝動地離開,一切都完了。
從爺爺找到自己要求聯姻開始,蔣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心裡一直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既然傅錦榮將這場婚姻當作一場交易,那麼絕不可能輕易就中斷。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裝作不知道?」
傅錦榮微微點了點頭,臉色依舊帶著幾分寒意,眼眸之間一閃而過的黯然:「這樣你也方便跟你爺爺交差。」
蔣靜心裡暗暗打鼓,咬了咬嘴唇正想問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傅錦榮卻把話題轉開了。
「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說完微微歪著頭對著蔣靜曖昧一笑。傅錦榮本就長的一雙狹長的眼睛,此時臉上的陰騖已經消散,一雙眼更顯出幾分按捺的味道。
蔣靜猛地一驚,張著嘴反應過來:「你......你喜歡的不是小茹嗎!我雖然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我不是她!」蔣靜一連倒退幾步,直接走到床頭,一臉防備地看著傅錦榮。
新婚之夜,光靠著這個名頭,即使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有人在意。
「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傅錦榮心裡起了逗弄之意,意味深長地看著蔣靜。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是小茹!」蔣靜懊惱地搖了搖頭,這都什麼事啊!
「可是這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傅錦榮轉過身將房門一鎖,一步一步朝著蔣靜走過去,一身黑色睡衣在燈光下尤為刺眼。
蔣靜見他一副說不通的樣子,心裡更是急得不得了,慌亂間她直接跑了過去,卻被傅錦榮一把攔腰抱起。
蔣靜看著騰空的身體,臉漲得通紅,急得大喊:「你幹什麼!」
傅錦榮展了展眉,低下頭直勾勾地盯著懷裡的女人:「既然你那麼主動,我們就趁早把事情辦了吧。」
蔣靜想要從傅錦榮懷裡掙脫出來,無奈傅錦榮的手死死扣住了她的身體。慌張之時,蔣靜一把摟住傅錦榮的脖子,想要翻身跳下來。
手一觸碰到脖子時,傅錦榮身體微微一愣,心裡湧上了不知名的情緒,幾下動作間,傅錦榮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蔣靜,從前的那個少女不經意間已經長成了一個女人,此時自己正懷抱著她,姣好的容顏也只綻放在他眼前,傅錦榮下腹一緊,手已經做出反應,一把將蔣靜扔到了床上,傾身而上。
蔣靜只覺得一陣眩暈,手上的洗漱用品直接掉在地上,等反應過來后,眼前是傅錦榮放大的臉,挺拔的鼻樑,眉峰如刀削一般剛毅周正,薄薄的嘴唇很淡,勾著小小的幅度,而那雙深邃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他身上的真絲睡衣貼在自己的手臂上,冰冰涼涼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蔣靜終於抑制不住地臉紅了。
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傅錦榮甚至可以真切地體味到身下的人曼妙的曲線,沉默的氣氛里,傅錦榮漸漸地將手撫上了她的腰,感受到蔣靜身體微微顫動,傅錦榮淡淡一笑,低下頭正要吻上......
「不要!」蔣靜反應過來后立刻把頭一轉,雙手撐出和傅錦榮之間的距離:「不要。」
一轉頭,蔣靜脖子一側的胎記便一覽無餘,傅錦榮正想撥開她的手,眼睛卻不由得看向了這塊胎記。
依舊是從前的形狀,比周圍的膚色微紅,蝴蝶狀不大不小,猶如沒人眉心一點硃砂來得銷魂,傅錦榮眉頭緊皺,一手撫上這塊胎記。
還好有它,不然自己真的要認錯人了。當時他還以為蔣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後,忙不迭答應了這場聯姻,可快到舉辦婚禮的日子時,他竟然沒有看到這塊胎記,這才知道認錯人了。
好在最後還是她。
傅錦榮一手將蔣靜的手控制在床的一邊,俯下頭,對著這塊胎記慢慢吻了下去。
蔣靜身體顫得更厲害了,正想破口大罵,傅錦榮卻翻身倒在一旁,將她摟到懷裡,順手將一旁的被子攬了過來蓋上。
「睡吧。」傅錦榮的聲音染著濃重的困意,將懷裡的人摟得越發緊了。
蔣靜張著嘴,看著這一系列的變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是她還沒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