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合作案
蔣氏內部，蔣經潤將公司大致情況跟蔣靜透了個底。蔣靜這才知道那天傅錦榮不是開玩笑，蔣氏是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爺爺，宴會上，我已經和何氏有了大致的交流，看何邵勤的反應，合作案應該不是問題。」蔣靜思量了一番，斟酌著開口。
蔣經潤一聽，不由得大鬆一口氣：「這樣就好，借著傅錦榮的力還真說不定能渡過這個難關。」
想起之前蔣經潤說過的兩家合作案，可現在只有一個何氏，剩下那一家呢？那天傅錦榮也沒有帶自己拜訪。
「爺爺，不是有兩家合作案嗎？」蔣靜疑惑地問道。
蔣經潤卻笑得意味深長：「這另一家，就是傅氏。」
怎麼是他？蔣靜立刻愣在原地，不等她回過神，蔣經潤繼續講道：
「一開始我打算讓小茹和傅錦榮結婚，本來就是想著傅氏能拉一把蔣氏。」
看著蔣經潤深沉的臉色，蔣靜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她才抬起頭說道：
「傅錦榮沒有跟我提過，不過他明確表示和何氏的合作案他會到場。」蔣靜心裡十分疑惑，傅錦榮的態度一直不明不暗，從爺爺所說的角度看，傅錦榮對蔣氏是存在覬覦之心的，然而他又表示幫忙的態度。這樣一個傅錦榮，似乎越來越難懂了。
蔣經潤隨即拄著拐杖站起身，手指顫顫巍巍地點著位子說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了，靜靜，我知道這些年很委屈你，現在還要讓你代替小茹，但是爺爺是真的沒辦法了。」
蔣靜扯了扯嘴角，壓下心裡的不適，只能點著頭應下。
從頭到尾，這場婚姻都透著交易的味道，這是蔣經潤第一次開口示弱，蔣靜心裡也不是滋味。
整理好各項文件后，蔣靜立刻出發前往敦煌酒店，合作案的洽談就定在這家酒店。再次踏入的時候，蔣靜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和傅錦榮前不久就在這裡舉辦了結婚典禮，現在自己代表家族再次進到這個地方，而傅錦榮已經成為她的合法丈夫。所有的一切都在飛速地發展，快得她有些慌亂。
她這樣想著，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一隻手卻托住了她。
「怎麼？」傅錦榮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蔣靜一慌，一把拽住傅錦榮伸過來的手。
傅錦榮低低一笑：「這麼一個合作案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蔣靜懊惱地瞪了他一眼：「怎麼會！」
傅錦榮卻一臉瞭然地摟住她的腰：「進去吧，一切有我。」
這話一落，蔣靜心裡泛起不知名的情緒，竟然微微感到一絲輕鬆。
包間內，何邵勤已經等在裡面，見蔣靜和傅錦榮一同進來，臉上的笑意更濃。身旁是何邵勤的父親，何氏當家總裁。
傅錦榮先蔣靜伸出了手，何新心頭沉著的大石也終於落了下來。
先前早有暗地裡的消息放出，蔣氏就是一個空架子，所以跟蔣氏的合作案他本想暫時停滯下來。雖然傅錦榮去了蔣家千金，可如果真的是個空架子，傅錦榮這樣狠厲果決的人絕不會伸出援手。
蔣家宴會在傅家舉行倒是他沒想到的，於是派出了自家不中用的兒子出去打探消息，本來也沒指望能得到什麼，卻沒想到，傅錦榮和蔣靜竟然有心將合作案繼續下去。
今天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到這裡。
傅錦榮不動聲色地看過何新的臉色，心頭已經有些許把握，示意性掐了一把蔣靜的腰。
蔣靜抬頭瞪了瞪他，卻不想落入一個及其曖昧的眼神里。
蔣靜輕咳了一聲，借著傅錦榮的手坐到位子里，熟練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何新舉了舉：
「真是難為何總還要抽出時間來跟我們夫妻倆談這個合作案。」
聽到夫妻這個詞后，傅錦榮臉色緩了下來不由得勾唇一笑，這個傻姑娘學聰明了，竟然懂得拉上自己尋求主動權。這樣挺好，挺好。
蔣靜也是一順口，等話都放出去了，這才臉色微紅，尷尬地笑了笑。
這在何新眼裡意味就不同了，如果這個合作案是以傅氏和蔣氏的名頭，那利潤就有保障了。
何邵勤在一旁看著三人眼神之間的流轉，不由得也想插上一句：「前兩天的宴會上，我見傅總家的花園種了一大叢茉莉花，可見楚太太是個高雅之人啊。」
何新訝異地望著蔣靜：「秦總很有雅興啊。」
蔣靜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是傅錦榮平時在家打理的，我是喜歡茉莉，不過一直不會打理這些花花草草。」
傅錦榮眉頭一動，垂著眼避開何氏父子的目光，輕抿了一口紅酒隨即說道：「我太太喜歡。」
蔣靜心裡波濤洶湧，而面上卻盡量維持著平靜。
小茹平時最喜歡的是玫瑰，而這茉莉確實是她從小喜歡到大的花種。思及此，她不由得望向傅錦榮。
而傅錦榮也只是伸手握了握蔣靜放在腿上的手。一緊一握里，蔣靜心裡更亂了。
何氏父子瞭然一笑，不再詢問。
傅錦榮這才開了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幽冷：「何總，這蔣氏這場空穴來風也該掀過去了，您說是吧。」
語氣三分冷淡三分竟帶有威脅的意味。
蔣靜想要提醒，卻不想何新忙不迭點頭。她這才意識到，傅錦榮的影響力或許真的很大。
「蔣氏的實力我們當然是有目共睹的，這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幾個小道消息，竟然傳得有模有樣的，這不也讓我們為難了。」何新轉頭看向蔣靜，一臉示好。
蔣靜無法只能笑了笑回應。
之後的洽談十分順利，蔣靜甚至不用講話，在傅錦榮的威嚴下，何氏父子主動簽署了合作案。
蔣靜看著眼前這份正等著自己簽字的方案，心裡的這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她不由得望向傅錦榮，而傅錦榮正替她的杯子慢慢滿上一杯紅色的液體。
酒香和果香融合在一起，透著誘人的氣息。
蔣靜恍若無人地看著這杯酒，抬頭看向傅錦榮：「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