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賣
我家裡很窮,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別的男人跑了,爸爸是個酒鬼,喝醉了酒以後就會打罵我。說我是個賤貨,和我媽媽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童年的時候,過的很痛苦,而我爸爸只會變本加厲喝酒,賭錢,家裡面很快連一個像樣的傢具都沒了。
有一次,我爸爸賭錢,輸到對方上門要債,一群人上門打砸搶屋裡的東西,我爸還被打得頭皮都破了。我被嚇得躲在屋子的角落裡面,根本就不敢出來。
那些人離開之前,放話說下一次來我家,看不到錢的話,就要把我爸爸的手給打斷。
之後我爸爸喝了一晚上的酒,我也躲在角落裡面一晚上。第二天,他很早就出門了,可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卻帶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接著他就沒什麼表情指了指在屋子裡面的我,說這就是我女兒,才十六歲,五萬塊,你直接帶走吧。
我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完全沒有想到我爸爸竟然要賣了我,來還賭債。
恐懼之下,我逃到了房間裡面,
沒過一會,我的房門被猛的打開,我被嚇了一跳,那個陌生男人緩慢的朝我走了過來,說道;跟我走吧,你爸爸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我朝著在門外旁觀的父親,大喊道:爸爸,我求你了,不要把我賣掉,我會聽話,我會……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個陌生男人就把我從床上拖了下來,扛在了肩膀上,任由我的打鬧和嘶吼穿透了整個房間,走出了房門,門口停了一輛嶄新的麵包車,隨手就把我丟在了後面的座位上,然後惡狠狠的道「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說完就發動了汽車朝著前方一條小路駛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這個陌生男人就把車停了下來,連拖帶拽的把我拉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很臟,似乎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只有一個床和沙發,那個男人把門關上之後,就一臉猥瑣的看著我,隨手拿起了一瓶白酒,問我要不要來一口。
我很害怕,縮在了一旁,他看著笑的很開心,狠狠的喝了一口白酒,跌跌撞撞就朝我走了過來,一把就把我抱住,似夢囈得說道:我終於有老婆了。
對我講: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就要學著怎麼伺候你男人,說完,那隻肥膩的手就朝我摸了過來,不斷的拉扯著我的衣服,我想反抗,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他一聲慘叫,反手給了我一巴掌,我被打蒙了,他就像發瘋了一樣,嘴裡還罵著臭婊子,就和你媽一樣賤,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卻衝上來把我的衣服撕了一半。
我拚命反抗的時候,手剛好抓到了床頭的一把剪刀,本能的驅使下,我猛的把剪刀朝著他的大腿根刺去,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之後,他捂著下身在地上打滾,咒罵,我心中恐懼卻不敢在床上停留,從屋子裡逃出去的同時,我把他身上的錢全部摸走了,因為我也不敢回我家裡,所以我逃出來之後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的哥問我:要去哪裡?
我卻想到現在有家不能回,一時之間絕望湧上心頭,眼淚都差一點掉了下來,的哥又問了我一句要去哪裡,我才回過神來,想起來村子里很多人外出打工回來,之後都擺脫了家裡的貧困,和父母的控制,而我也不可能再回家,所以我告訴的哥去火車站,計程車朝著火車站行駛而去。
在這個過程中,我心裡的恐懼和絕望有了一絲轉變,我要在外面好好打工好好賺錢,再也不回那個家,就在我思緒還在遊離的時候,的哥說了一聲到了,我整理好心情,給了的哥打車的費用,下了車,朝著被暗夜吞噬還微微發出亮光的購票廳,拿著僅剩的錢購買了去東莞的火車票。
坐了一夜的火車,終於到了東莞,我離開了火車站,茫然的走在馬路上,看到一些電線杆上和小飯館的招工信息,我的心思活絡了起來,去那些貼著小廣告的小飯館去應聘,結果裡面的那些人都用嫌棄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把我趕了出去,哪裡來的乞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接連應聘了好幾家,都是以這樣的結局而告終。
我很絕望,很傷心,就在我以為已經窮途末路的時候,有一個特別好心的中年婦女叫住了我,問我是不是在找工作,我的心裡一下子又有了希望,我局促不安的說:我想找一個可以吃飽住暖的地方。
這個中年婦女拉著我的手說道,她也有一個女兒,結果和家裡人鬧了矛盾,離家出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和你的年齡差不多大,所以我看你就感覺看見了我女兒一樣,要是你真的不願意回家,就去阿姨家裡面吧,阿姨正好缺一個伴,你來陪阿姨解解悶就行,吃住穿什麼的阿姨都給你包了,我很開心,看著阿姨那張和藹可親的臉,我點了點頭,感覺充滿了安全感。
跟著她回家后,她對我特別好,讓我感覺到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可是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夢碎了之後,她卻把我推進了一個無法逃離的深淵之中。
阿姨家裡面特別漂亮,有很多我沒有見過的東西,最開始那幾天她給我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給我洗澡,幫我梳頭,真的像是我的媽媽一樣,我很感激她,也想以後把她當作媽媽一樣好好照顧她。
之後有一天,她卻突然問我,想不想去找個工作上班,我聽到之後很興奮,因為一直在她家裡面白吃白喝,我也於心不安,所以我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也親昵的揉我的頭,告訴我,這是一個很好的工作,並不用太累,只要乖乖聽話,每個月就能賺很多錢,我重重的點頭,表示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她就帶著我出門了,我們來到一個叫做金碧輝煌的會所,她把我送到一個叫做王哥的一個人的手中,叮囑我以後要好好的聽他的話,然後就走了,我開始很不安,而王哥則是用一種特別異樣的眼光打量我的渾身上下,我想要躲閃,可是感覺怎麼都離開不了他的視線,之後他笑眯眯的把我帶進了一個房間之中。
這個屋子的光線是暖黃色的,在房間中間還有一張圓床,陽台的位置放著一個浴缸,王哥直接走了過去,然後讓我脫衣服躺在浴缸里。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同時心裡泛起了深深的恐懼,覺得王哥在那一刻的視線,就和像強姦我的那個人一樣,我慌張的搖頭,說阿姨呢,我想要回家,不在這裡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