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龍吟震九天
再次和離序對上,而且這一次薛清雪甚至還肩負起了楊鋒的性命,強如楊鋒都中招了,薛清雪忽然覺得自己不放心跟出來的選擇真是太對了。
離長老沒心情去管這兩個小輩,他現在只能不停的吹奏下去,楊鋒要是醒過來一切可全都完蛋了,但是讓離長老想不到的是,就是使用了禁術還會生出這樣的變故來。
離序氣的快要吐血了,這個女人,又是這個女人,上一次他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挨了楊鋒的巴掌,而此刻就算他能動手殺楊鋒,但他也不能對薛清雪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上次在賭場離序是用再也不對薛清雪施展催眠術當做賭約的,可薛清雪也不會傻到真的相信離序不會用催眠這個手段來對付她。
楊鋒現在的樣子很古怪,而薛清雪也終於找到了機會替他擋下了這逼近他的麻煩,和離序再次對峙起來,薛清雪又想起了上次在船上的事。
不看他的眼睛,這是楊鋒告訴她和離序對敵時的要領,雖然起先楊鋒覺得她不可能和離序再次對上,但此刻薛清雪還是挺慶幸她問過楊鋒這個問題。
可就算知道了要領,在和離序對峙的時候薛清雪還是感覺到了壓力,畢竟之前吃過一次虧,人總是會害怕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和物。
此刻的情況也很明確,楊鋒雖然不能動了,但是那個離長老也不能動了,所以薛清雪只要把離序打暈過去,那楊鋒就得救了。
想到這,薛清雪低喝了一聲,使出了全身的勁朝著離序踢了過去,剛準備用刀子給薛清雪來上一下的離序忽然感覺到了長老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他不能殺薛清雪,甚至連傷她都不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長老的命令,離序不敢忤逆,把手裡的刀刃丟到一旁,離序改用手掌去抵擋薛清雪的這一腳。
小腿徑直的朝著離序的頭踢去,這是薛清雪以前學習過的格鬥技巧,這一腳雖然不算太重,但是在此刻受傷嚴重的離序感覺來看還是有些吃力的。
向後推了幾步,離序才算穩定下了身形,自己的臉到現在還是隱隱作痛的,這一切都是拜楊鋒所賜,現在被薛清雪這麼一刺激,離序就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疼了起來。
穩住身形后,離序並沒有被動防守,此刻他要做的事也很簡單,打暈薛清雪殺了楊鋒,所以他要做的不是防守而是反擊。
劈出一記掌刀,離序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閃到了薛清雪的身後,而這掌刀也是奔著薛清雪的后脖頸去的,只是此刻的薛清雪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薛清雪了。
就在這掌刀即將落下之時,薛清雪的身影也猶如鬼魅一般,只見她往前輕盈的一躍,接著身子像側方向轉去,離序只覺得眼前一花,薛清雪竟然出現在了他的右邊。
還沒顧得上還手,薛清雪一招掃堂腿直接把離序給踢的倒在了地上,御天身法的強悍,是離家的人都明白的,要是比身法四大世家中唐家的身法是最詭異的。
薛清雪不過跟著楊鋒學了幾天,此刻施展出來竟然也是有模有樣,這一點讓離長老都刮目相看了。
離序倒下了,是真真切切的倒下了,離長老可能是沒想到受了重傷的離序會這麼沒用,竟然連薛清雪都打不過。
而薛清雪臉上也帶著幾分喜悅,見離序被自己放倒之後,薛清雪首先做的就是去查看楊鋒的情況,可她除了看到楊鋒流出的兩行清淚外再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
隨後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這詭異的笛聲上,楊鋒之所以會中招那和這笛子有著極大的關係,所以要把楊鋒弄醒,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離長老停止吹奏。
想到這薛清雪就朝著離長老走去,她心中雖然忌憚離長老那恐怖的實力,因為離長老抬手劈碎石頭的樣子她也是看到過的,薛清雪不覺得自己是他的對手。
但是隨著薛清雪的恐懼退去,她發現離長老保持這個狀態的時候是不能動的,而這就代表著薛清雪可以在此刻隨意欺負離長老。
想到這小魔女忍不住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試探性的朝著離長老丟了過去,這一下把個老頭丟了個正著,但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一心吹奏著骨笛。
看到了這一幕,薛清雪已經基本上斷定了,離長老這個動作是不能停的,而且他甚至還不能還手,想著薛清雪又把地上的刀拿了起來,瞄了瞄離長老的腦門,作勢就要丟。
此刻的離長老臉都綠了,薛清雪這一刀要是放在平常他估計都不會放在眼裡,但要是此刻中了一刀散功都是小事,最重要的便是楊鋒醒來那瘋狂的報復。
害怕了,離長老第一次被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女孩逼到這個份上,此刻的他多希望離序能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但離序在摔了一跤后竟然真的暈過去了。
見薛清雪真的作勢要拿飛刀丟自己,離長老拼勁了全力瞪了薛清雪一眼,只是一眼薛清雪竟然眼睛一閉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而離長老這邊更是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饒是如此笛聲任然不減,不能斷,離長老覺得就算此刻身死道消了也不能讓那個家族遺留下的血脈繼續存活下去。
可就在薛清雪倒下的那一刻,一聲驚天的龍吟忽然從楊鋒所躺在的位置傳來,這一聲特別突兀,當離長老再次抬眼時,他赫然看到一條三米來長的金色飛龍正盤旋在薛清雪的頭頂。
龍紋護主,竟然護的還是薛清雪,離長老此刻的臉色變了又變,他萬萬沒想到剛剛他所做的竟然把楊鋒體內的龍魂給喚醒了。
這龍紋本就是龍紋瓶里的一縷真龍氣息,附著到楊鋒的身上助他改造身體,可這氣息也是有靈之物,龍紋便是感覺到剛剛離長老要害薛清雪才會憑藉著楊鋒的意志衝出體內的。
離長老吐血不止,呆呆傻傻的看著對面的那條盤龍,眉目中的凝重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