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爺爺，求你走

孫局長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玻璃，又看了看早已稀碎的花盆，一股無名的恐懼在他的心中慢慢升起，自己幹了什麼？不就是按照富家子弟的要求抓個人栽贓點罪名嘛。

這些年來孫局長這樣的事情沒少干，但是在今天，他從沒想過他要對付的楊鋒會是一個十分特殊的人，未知的過去，檔案里的金龍，以及金龍騰飛后留下的那句話。

當孫局長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辦公室后，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這上寫著一段別人看不懂但對孫局長來說像是催命符一樣的信息。

「九分三十秒。」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孫局長的死亡倒計時，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些猶豫的話，那這一刻他就沒時間猶豫了。

快步跑到審訊室的門口，裡面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當孫局長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委屈的哭泣的廖七七，也看到了正在安慰她的薛清雪，還有那個像大爺一樣抽煙的人。

雖然楊鋒抽煙的舉動在孫局長看來有些裝逼過了頭，可是他並不清楚楊鋒沒了煙之後整個人的情緒會趨於狂躁，怎麼多年來他都是用煙來當做鎮定劑使用的。

當聞到煙草的味道時，楊鋒那股嗜血的衝動才能被漸漸壓下，這也是他為什麼討厭學校的原因，那裡即不能抽煙，又是一些殺不得的學生，是讓楊鋒很頭疼的地方。

手中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九分鐘整的提示簡訊發到了孫局長的手機上，雖然搞不明此刻的審訊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現在把楊鋒弄走才是重中之重。

「楊鋒，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孫局長湊到楊鋒的面前說到。

「急什麼？不是你把我帶來是要審問我的么？」楊鋒吐了個煙圈不冷不淡的說到。

「孫局長，他襲警還鬥毆，你就這麼放走他嗎？」而聽了孫局長的話后，心情十分委屈的廖七七指著楊鋒就說到。

「是啊，我襲警了，我有罪，該審還是審吧。」楊鋒點了點頭說到，然後一臉正色的看著孫局長。

此時此刻的孫局長已經滿頭是汗了，實在搞不明白楊鋒這個爺爺想要幹什麼。

「您到底想怎麼樣？」孫局長一邊擦著汗一邊問到，之前他把楊鋒帶進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審問唄，還能怎麼樣啊？」楊鋒繼續滿不在乎的說到，孫局長已經急的有些焦頭爛額了。

「不用審了，您無罪。」死到臨頭，孫局長已經顧不得楊鋒到底幹了什麼，雖說他的確是把燕京廖老的孫女給打了，不過和命比起來給廖七七出頭已經不能算是正事了。

「孫局長，您說什麼呢？他就是襲警了。」

廖七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孫局長的轉變讓她意想不到，當初廖七七也是抱著執行正義的夢想來當警察的，這才幾天她就看到了社會的黑暗面。

「嗯，沒錯，襲警就是襲警，快給我做筆錄吧，做完我還要去買菜呢。」楊鋒附和到，隨即把表格遞到了孫局長的面前，就連圓珠筆都給他準備好了。

看著面前的表格，孫局長雖然沒心情搞這些，但是看楊鋒這一再強調的做法孫局長還是免不了隨了他的心愿。

「姓名。」伴隨著不知道是第幾分鐘的催命簡訊，孫局長顫顫巍巍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爺爺。」楊鋒抽了一口煙說到。

沉默，整個審訊室都隨著楊鋒的這一句話而沉默了，孫局長曾經還是小警察的時候系統的學過心理學，當他看到楊鋒一本正經的說瞎話時竟然找不到一點的漏洞。

廖七七和薛清雪已經傻了，看著孫局長在姓名那一欄寫上『爺爺』兩個字后更是震驚。

「住址。」孫局長一邊擦著汗一邊問到。

「天地為家。」吐了一口眼圈，楊鋒傲然道。

「孫局長，他瞎說！」在一旁在看著的廖七七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楊鋒實在胡說。

可孫局長也是沒有辦法，他此刻只能楊鋒怎麼說他就怎麼寫，因為他惹到的東西比廖家那位老爺子更恐怖。

所謂山高皇帝遠，得罪了廖老最多也就是永遠當個局長，可是得罪了楊鋒，他的丟掉的不光是前途還有性命。

「我沒瞎說。」楊鋒搖了搖頭，接著一口二手煙就朝著廖七七碰噴了過去，嗆得這個小妞直咳嗽。

「為什麼打架鬥毆。」沒給廖七七胡鬧的機會，孫局長繼續說到。

「那些人要對強暴薛清雪，我就路見不平了一下，你說我打架鬥毆有罪嗎？」楊鋒認真思考了一番后如是說道。

雖然那些人只是做做樣子，就憑那一句調戲薛清雪的話，挺多就是個猥褻罪而已，不過楊鋒知道，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那結果就是這樣的，所以他就直接往大了說。

薛清雪的臉頰忽然紅了起來，她雖然知道楊鋒是在瞎說，不過礙於這裡是警局薛清雪也沒有說破。

「哼，那襲警呢！你又是以什麼理由襲警的！」廖七七仗著孫局長在身邊，猛的一拍桌子瞪著楊鋒說到。

「襲警的原因啊？我能說我樂意嗎？」楊鋒吸了口煙，接著很無辜的說到，要不是替薛清雪出頭他也不用來警局，此刻他被抓進來也是一肚子火，又被這女警逼問，跟是感到無奈。

「好了，好了，筆錄也做完了，楊鋒，你現在無罪了。」廖七七顯然對楊鋒的回答不買賬，可當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孫局長一句話又把她噎了回去。

自己身為警察執行公務被打了就這麼算了？以前廖七七曾聽爺爺說起過官場是一個黑暗的地方，可她沒想到會這麼黑暗。

「孫局？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廖七七不可思議的看著孫局長問到。

「好了！七七！這件事之後再談。」不等廖七七再說些什麼，孫局長又一次打斷了廖七七的話，語氣嚴厲不容置於，就這樣她再一次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廖七七雖然在哭，可是孫局長依舊不為所動，手機里的催命簡訊響了又響，他現在只在乎自己的命。

只見孫局長忽然站了起來，跪在楊鋒的面前，用力的磕著地面，一邊磕頭嘴裡還一邊說到。

「爺爺！您無罪了，求您快走吧，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