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岌岌可危的五年
路昭墨關了電話后終於忍不下去了,幾乎是沖著跑向了八樓。
她站在門外伸手叩了叩門,裡面就傳來了清亮亮的女聲:「誰呀,等一下。」
她在想,裡面的人應該在穿衣服。
很快的門開了,一開門,門裡門外的兩個人都愣住了,路昭伯身後的女人裹著大浴巾笑嘻嘻的走到路昭伯身後軟膩的問了句,「昭伯,是誰啊?」
路昭墨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路昭伯的心理素質強大,路昭伯只是猶豫了一瞬,很快的一瞬,眨眼的功夫,路昭伯就扭頭沖著身後的女人語氣輕柔的說道:「喬希,你進去一下。」
路昭墨的腦子裡清脆的咯噔一聲,她沒有賭錯,喬希,那個路昭伯當初愛瘋了的人。
這頭的路昭伯並沒有發現路昭墨的不對,連忙伸手帶上了門,他怕路昭墨傷害喬希,那種恐慌路昭墨都能感受到。
「路昭伯,你在祁連做什麼?」路昭墨的語氣咄咄逼人,隨即譏笑道:「你也別怕,我不會動手傷害裡面的那個人。」
她抬眼諷刺的睨著路昭伯,路昭伯一把拽過路昭墨的手朝著另外一頭走去,步子越來越大,直到走的足夠遠的時候才冷冷的看向路昭墨:「路昭墨,你夠了!」
路昭墨噗哧一聲笑了,「夠了?這哪兒夠啊?您路大總裁出來偷人都沒夠,我怎麼可能會夠。」
路昭伯聽了路昭墨的這些話沒有惱怒,卻也順著路昭墨的目光笑了,隨即一把捉住她的手,挑釁到,「你當初在我爸耳邊吹進耳邊風逼著我娶你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怕不是忘了我們結婚的時候約法三章,說好我在外面隨便花,只要不當面來就行的,怎麼?反悔了?」
「約法三章?那我想問路先生您是不是也忘了我們當初約法三章時我說過什麼?我和你說誰都行,就喬希不行的時候你也很爽快的同意了!」路昭墨試圖推開路昭伯的禁錮,可是路昭伯的手就像鐐銬,紋絲不動。
路昭伯,銀座泰安的總裁,是她名義上沒有血緣的兄長,路父在她一歲時把她從孤兒院撿回來。
路昭墨這個名字就是路昭伯賜給她的,所以路昭伯是路昭墨的執念,甚至是瘋了的偏執。
「呵,喬希不行?那我問你,路昭墨,你是怎麼知道我這次就是陪喬希的?難不成是你路太太忽然後悔了?我猜--是不是換成任何一個女的,你路太太都會查一遍,然後各種辦法阻止我偷腥?」
路昭伯說的話直擊路昭墨的心口,他說對了,今天沒有喬希,路昭墨也一樣會找來,她後悔了,的確後悔當初的約法三章了。
那個約法三章只是為了穩住路昭伯,一個能夠娶她的台階罷了。
路昭墨幾次想要抽回手,可是路昭伯的力氣大的出奇,哪怕現在站在面前也是極為壓迫,多數源於路昭伯長的很高。
路昭墨眼神忽然變得鋒利,她踮著腳一把拽上路昭伯的衣領,使勁將他拽向自己目光下方,好像這樣才能占的上風,「我是說過!可是誰都行,唯獨她喬希不行!路昭伯,你別太過分!」
路昭伯踩到她軟肋了,這是路昭墨當初最後悔的事。
她為了維持這段岌岌可危的愛情,卑微到了塵埃里,甚至連一點灰星子都揚不起,他們兩的感情就靠著路昭墨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走了五年。
從成人禮的那一天,到現在的二十三。
路昭伯緩緩伸手將路昭墨的手從衣領上拿開,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路昭墨的臉頰,「路太太,我最欣賞的地方就是你的當機立斷,可是有時候太當機立斷的果敢只是愚蠢,你現在要是乖乖回去,我下午也就回去了,以後和喬希再怎麼亂來都不會當著你路太太的面,可是你現在再跟我一直吵,我們可就只能離婚了,你別以為能有什麼把柄要挾我,老子不要那些錢也能活的好。」
路昭伯的這些話果然起到了效果,路昭墨的眼神很快的暗淡了下去,甚至眼中的光都全數熄滅。
路昭伯不等路昭墨再說話已經轉身走了,他是真的一分愛都不想給路昭墨分半分。
「他不是不愛我,只是因為當初自己用的手段太卑劣,所以路昭伯看不上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