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來不及和來得及

向安安茫然地尋找不到出口，直到盛柏霆與她徹底糾纏在一起時，心底溢出的蒼涼與不曾磨滅的愛意才徹底傾覆，她絲毫不排斥他在她身上馳騁。

或許……

她向安安就是這麼不知廉恥。

他的進攻讓她僵硬的身子原來越軟，化作一灘春水。

「柏霆……」

她情不自禁地輕喚出他的名字。

盛柏霆充滿火焰的眸子里掠過一絲驚喜，瞬間更加賣力，他試圖與她親近，如果能夠這樣重新抵達她的心裡，重新喚回她的愛意，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甚至……

「柏霆，不要……」

向安安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緒，心微微一驚，意識再次掙扎。

她怎還可以沉淪？

「安安，來不及了，我們……我們……來不及了……不，還來得及……」

……

向安安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他的外衣，她睜著眼看著四周的花，她彷彿看見它們羞澀地閉上眼，可她呢……

她輕動了下身子，一陣酸痛襲來。

但下一刻，他就將她抱起，將她抱到已放好水的浴缸里。

「安安……」

沙啞的聲音依舊還充滿著不曾散去的情慾。

「滾。」向安安渾身發軟地癱坐在水裡，眼神卻充滿複雜，她掙扎地對他怒吼出聲。

「好。但你不要泡太久，會著涼。」盛柏霆看著落滿印跡的身體，喉頭滾動了下，一股燥熱再次騰起，但這回他壓制了，過猶不及，他明白。

浴室門關上。

向安安整個人浸沒到水中，溫暖的水驅逐不了她心頭蔓延起的涼意，她放縱了自己，那麼不由自主，但她明明想要恨他的……

為什麼，為什麼！

她還愛他！

她不要！

不要啊！

向安安狂躁地拍打著水，試圖將心頭所有的焦躁與不安全部趕走，可是……

她做不到！

為什麼，都走到這地步了，為什麼還要來到她的面前，讓她一個人，不好嗎？

盛柏霆聽見浴室里的聲音，心臟狠狠地揪在一起，他怕她會想不開，急匆匆地打開門，只見她渾身散發著頹唐的氣息，甚至還有無盡的蒼涼。

「安安。」他輕輕喚道，唯恐聲音大一點就會驚到她一樣。

向安安緩緩地抬起頭，那目光與他撞上。

他整個人僵在了門口。

那眼神……讓他猛地記起那天她墜樓時的情景。

他情不自禁地跑上前，急急抓住她的身子，將她擁入懷裡：「安安，安安，不要離開我，不要……」

向安安貼著他的身子，聽著他的低語，嘴角輕輕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任由他抱著。

許是察覺到一絲涼意，盛柏霆急急地取過裹巾將她包住，又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吹乾頭髮，仔細地替她穿好衣服，只是收拾好后，他才發現一點異樣。

她太乖了。

乖的讓他心慌。

「安安。」

盛柏霆蹲在她面前，手緊緊拽著她冰冷的雙手，仰望著她平波無瀾的雙眼，低語：「對不起。」

向安安眉眼微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回到纏在一起的手上：「鬆手。」

「我拒絕。」盛柏霆拒絕，甚至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