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難以置信的真相
「辰兒和冥兒都很懂事!「槿兒身後,渾厚而又好聽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聲音槿兒卻並不曾回頭,只是暗下眼眸,背緩緩地靠在椅背上,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彷彿就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布沒有思想一般。
「槿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恨我嗎?」軒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我不恨你,這本來就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我沒有理由後悔!也沒有權利後悔!」槿兒的語氣平淡沒有起伏,話語中也沒有絲毫的情感。
軒簫看到槿兒如此的神情也只能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些後悔當初的年少輕狂,不僅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可是現在,即便是聰明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槿兒,當初是我的錯,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是對大家都好!」無論怎麼做,總有人會受傷,究竟該怎麼做呢?軒簫痛苦地皺緊了眉頭。
「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又有何資格回到獨漠的身邊呢?」槿兒哀傷地說道,臉上竟是死灰般的難看。
「我想他是不會介意的!」軒簫心裡自是明白獨漠對槿兒的愛。
槿兒聽聞軒簫的話后,仍舊一臉絕望地搖搖頭,說:「即便是他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這樣的我有何顏面回到他的身邊呢?「槿兒緊緊地閉上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淚就這樣從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流下。
「對不起!「軒簫後悔地低下頭擱在槿兒的膝蓋上。
槿兒也只能是蒼涼地笑了,眼淚卻依舊是抑制不住地落眼眶,越流越多。
還是那處鳥語花香的樹林,經過多年,這裡已經恢復了山清水秀的模樣,沒有人記得這裡當初發生瘟疫時的恐慌,每個人都沉靜在自己的快樂中。
就在樹林的一出隱秘處,一道道綠光閃過,每一道綠光閃過之後就是一棵樹倒下的轟隆巨響。獨漠一臉邪惡地望著天空,惡狠狠地說道:「軒簫,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一切都奪過來,讓你嘗試嘗試自己的東西被奪走的滋味!我一定會報仇的,軒簫,你等著!哈哈!哈哈哈!」獨漠狂傲的笑聲驚醒了樹林中休憩的鳥兒,大大小小的各種鳥兒都從樹枝上驚起飛走。
軒簫正在靈池望著平靜的那灣池水出神,忽覺身邊一道寒光襲向自己,連忙閃身一躲,卻在轉眼看到襲擊自己的人時愣住了。正是這一愣,使得軒簫不慎受了獨漠一掌。
「竟然是你!」軒簫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獨漠,凡人是無法上天的,可是現在獨漠卻站在他的面前,「難道你……」軒簫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理解的神情。
「哈哈!」獨漠狂妄地一笑,「軒簫,你想不到吧,我不惜成魔來找你吧!你奪人所愛,你憑什麼做這個天庭之主?」
「你成了魔!」軒簫的臉色漸漸地變得凝重,「你這次是來帶走槿兒的嗎?」
「是的!」獨漠冷冷地說道,「我不僅要帶走槿兒,我還要奪走你的一切,成為這天界之主!」獨漠狂佞地笑了起來。
「你的野心會奪去你的理智的!若是當初的你,這天庭我也不在乎,本來我就並不喜歡這個天庭,天庭雖是高高在上,但是卻像是牢籠。」軒簫的眼神有些憂傷地抬頭往天,而後又低下頭平視地望著獨漠,眼神變得堅定,「但是,現在,我不會讓你奪取這天庭,殘害世人!」
「哈哈哈!事到如今,我看你軒簫還有何能力阻止我!」獨漠狠狠地凝聚真氣擊向軒簫,軒簫連忙伸手匯聚法力抵擋。
兩人就此扭打起來,讓軒簫感到驚訝的是經過這麼多年獨漠的法力果然是大有長進,竟和他是不相上下。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獨漠的眼神越發得陰狠,軒簫看到獨漠的狀況卻是一驚,連忙喊道:「獨漠,快住手,再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的!快住手!」
「閉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你就是想讓我鬆懈,然後好殺了我,我不會上當的!」獨漠卻是冷冷地一口回絕。
漸漸地獨漠殺紅了眼,即便是碧綠的眼睛中也隱隱浮現出了血絲,他不顧一切地揮掌,將這美麗的靈池幾乎都攪得七零八落的。
「父王!」這時羽辰和冥狐都聽到動靜跑到了靈池。
「快離開這裡!」軒簫看到羽辰和冥狐到了靈池,心裡一驚,連忙對著羽辰和冥狐喊道,由此也一分心,使得獨漠有機可趁,軒簫因此重重地倒在地上。
「軒簫!」槿兒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看到獨漠的那瞬間,她就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望著獨漠。
「槿兒!」獨漠看到槿兒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他激動地上前拉著槿兒的手,「槿兒,我來帶你回家!」
「回家!」槿兒喃重複道,家,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詞了,好溫馨,好想就這樣跟他離開,可是她不能,不能這樣做!
「獨漠,你走吧!」槿兒痛苦地搖搖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淚流滿面了。
倒在地上受了重傷的軒簫見此內疚地低下了頭。
「槿兒,你別哭,怎麼了?我帶你回家,我們重新開始,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最愛的槿兒!」獨漠輕輕地抹去了槿兒臉上的淚水,溫柔地對槿兒說道。
「不,回不去了!獨漠,你接受現實吧!且不說我已不是當初的槿兒了,現在的我是王母,如果我離開了,天庭將會出現大混亂的,人間也會遭受劫難的!更何況……更何況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就算我不愛軒簫,可是這兩個孩子都很懂事,我捨不得他們!」槿兒哽咽地說道。
「什麼?」獨漠有些微怔地望著槿兒,他沒有想到他千辛萬苦來到這高高在上的天界,聽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他緊了緊自己早已握緊的拳頭,怒吼道:「借口!這都是你的借口!你就是貪圖王母這高貴的身份,是不是?就因為他是天帝!」獨漠面目猙獰地指著地上虛弱不已的軒簫,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