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道是長出來的！？

「第九秘境？難道還有個第一？第二？第三四五六七八秘境？」武跳跳聞言好奇的問道。

「沒有！」玉牌表示不是這樣，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武跳跳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武跳跳和吳千機跟隨玉牌飛出原力飛舟，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洋，而他們的前方不遠處是一片無邊無際大霧。

大霧有多大呢？

武跳跳就感覺是站在一塊無邊無際的棉花糖跟前一樣，這片大霧涇渭分明，這邊的天空艷陽高照，而大霧那邊卻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到！

嘩嘩～大霧還在有規律的流動著！

「這是天道的力量！」吳千機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大霧道。

「天道的力量？」武跳跳驚訝，問:「這就是天道的力量？」

「沒錯！」玉牌飛到武跳跳前面滴溜溜直轉圈，道:「這大霧就是天道力量形成的結界，結界一直籠罩著第九秘境，一旦有人想進去或者想出來就會被阻止，如果強行闖出或者進去天道會立即降下懲罰！」

那怕逃過大毀滅一劫的種族也只能偏安一隅，苟延殘喘的活著，被天道的力量限制著根本無法自由。

如夏族這般逃過大毀滅種族后能真正生活在奇點世界的僅此一例，但就算如此夏族人也遭到了天道的敵視。

如無法直接吸納天地靈氣修鍊，還有死對頭妖獸一族，這些都是天道限制夏族的手段。

「天道的力量簡直無處不在！」吳千機聞言搖了搖頭，道:「每當我心中生出想證道聖者的念頭時冥冥之中有一股意志在不斷警告我，而當我想成就帝君時那股意志卻歡呼雀躍，差不多快拍手叫好了！」

「哼！天道還不是如此！」玉牌聞言冷哼一聲，道:「它生怕生靈證道聖者分去它的力量，而成就帝君就等於自斷後路，如你這般掌握一品自然之道的生靈，想成為帝君可以說百分之百成功，天道生怕你去證道聖者！」

武跳跳聞言卻是明白，雖然恆久以來沒有生靈證道一品聖者成功，可萬一成功了怎麼辦？

顯然天道也怕，也防著這一手，對於掌握一品自然之道的生靈想成就帝君，天道幾乎不會阻攔！

選擇成就帝君就不會去證道聖者，因此就不存在分去天道力量的可能了。

如果掌握一品自然的生靈想證道聖者，天道會百般阻攔，甚至如吳千機心中生出這個念頭冥冥中天道的意志都會發出警告。

「可是我等生靈不去證道聖者博那一線生機，天道終會降下大毀滅劫難毀滅一切重新開始，這卻是我等生靈無法接受的。」吳千機聞言幽幽道。

「對於天道而言我等如同牧羊人手中的羊兒，那裡輪的到我們反抗，它讓我們生我們就生，他讓我們死我們就死。

那裡會在乎我等生靈的想法，管你接不接受。

就如待宰的羊兒反抗牧羊人，在牧羊人看來不就是造反么？自然會想盡辦法降下懲罰！」玉牌淡然道。

說完又道:「不過世間一切事物都在遵循著某種運轉規則，凡事無絕對，總有一線生機。

那怕天道也得遵守這種運轉規則！

而我等如同羊兒一樣的生靈只要抓住運轉規則下的那一線生機，就有可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再是待宰的羊兒。」

「對！只要抓住那一線生機，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武跳跳聞言點頭。

他不甘姜葯娘、何妙妙還有兩個剛出生的兒子有一天離開自己，所以他要反抗；吳千機想重新擁有曾經失去的摯愛，他也想反抗！

每個人都有反抗的理由，總結起來無外乎自己的命運不想被掌握罷了！

「你倒是話多了不少！」吳千機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玉牌道。

「哈哈～」玉牌里突然傳來哈哈一笑，蒼老的聲音道:「之前這塊傳訊玉牌距離我太遠，不過是殘留的我一絲念頭與你們交流，現在距離近了，我的力量可以滲透出天道的結界與你們交流了。」

「難怪玉牌的話變多了！」武跳跳聞言暗自想:「也就是說之前玉牌是一道程序，而現在則是等於在玉牌的那一頭有人通過玉牌跟我們說話了！」

好比一開始時找客服是電腦程序回答你的問題，這會則成了真的客服小姐姐。

「好了，如此溝通消耗甚大，還是我接你進來再說吧！」玉牌說道。

說完又道:「天道的結界禁止進出，不過凡事無絕對，總有一線生機，天道也會有紕漏！

經過無數歲月的研究，我們在付出一些代價后可以接送大能級以下生靈進出。」

「千機老師！」武跳跳看了吳千機一眼，一把抓住玉牌:「我進去了！」

「我相信你！」吳千機看著武跳跳平靜道:「我會在這一直等你出來的。」

「嗯！」武跳跳聞言點了點頭。

嘩～他手中的玉牌開始發光，形成一層紅色的結界把武跳跳保護起來，然後慢慢的飛向大霧裡。

噗嗤～玉牌帶著武跳跳一頭扎進大霧裡，武跳跳只覺得如同扎進了海綿中，他的視線距離不足一米，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結界外面有什麼。

嘩嘩～武跳跳直覺的自己在快速移動，不知道飛了多久只覺得轟的一下撥開雲霧見青天，

衝出了大霧！

「這是…」武跳跳舉目四望，只見周圍灰濛濛的，天空、大地、植物都是灰濛濛的，一片死寂沉沉。

「連個蟲兒鳥獸都沒有！」武跳跳皺起了眉頭，這裡除過植物好似沒有一個動物，那怕昆蟲都沒有。

「快到了！」玉牌帶著開口道，它帶著武跳跳還在飛行。

「你們一族的棲息地沒有生命么？」武跳跳開口問道。

「有！不過很少！」玉牌答道。

「很少！？」武跳跳聞言沉默，他不知道這個很少究竟是多少？是個什麼概念？

「有生靈！」飛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武跳跳看到大地上似乎有生靈活動，這些生靈是類人形，身高普遍超過五米，身上的皮膚是灰色的，臉上、脖子等一些地方有細小的鱗甲，有四隻手臂，手臂上長著強有力的爪子。

「這是四臂獸人族，按照你們的叫法算是屬於百地人族的一支，也是我們第九秘境人族中的一脈！」玉牌開口解釋道。

「你們這裡有很多種族？」武跳跳問。

「嗯！有很多！」玉牌回答道:「第九秘境不止有各類人族，還有獸族生靈、元素族生靈等！」

「這麼多？」武跳跳聞言驚訝，那怕是無敵聖者也只能保全自己的族群逃過大毀滅，這裡居然有這麼多的種族！

「當初建立我第九秘境的不止一位無敵聖者，自然也不止一族生靈！」玉牌開口道。

「不止一位無敵聖者？」武跳跳聞言更加驚訝了，據夏族記載一個大毀滅時代都不一定能出一名無敵聖者，這裡居然是多位無敵聖者建立的。

「到了！」玉牌把武跳跳帶到了一個山峰上，山峰足有數萬米高，周圍雲霧繚繞一片死寂。

嘩～下一刻玉牌消失。

「唉…」武跳跳驚愕，你把我扔著消失了你什麼意思？

「小傢伙！」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自武跳跳腳下傳來。

「嗯！？」武跳跳看著腳下似乎在蠕動的大山，道:「你不會是一個生靈吧！」

「沒錯！我是元素一族的土之山靈一族，這座大山就是我的本體！」武跳跳腳下的大山開口。

嘩嘩～武跳跳眼前的石頭翻滾，瞬間一個兩米高的石頭人出現，石頭人看著武跳跳道:「這樣與你說話也許更合適些，還有你可以稱呼我為石聖，他們都一直這樣稱呼我。」

「石聖！」武跳跳聞言點了點頭，暗道這樣變小也好，不然和一座大山交談他心裡很不自在。

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這裡有證道一品聖者的傳承？」

「理論上來有！」石聖聞言點頭。

「理論上？」武跳跳聞言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世間有證道一品聖者的可能，那一定存在於我們第九秘境！」石聖見狀道:「先給你說說我們第九秘境的來厲吧！」

「洗耳恭聽！」對於這個第九秘境的來厲武跳跳也很好奇。

「大概三十六億年前吧！」

「三十六億年？」石聖一開口武跳跳就差點跪了，三十六億年得多久遠啊！

「對！是三十六億年！」石聖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時天地之間開始有了萬物，有了種族，那時所有生靈可以任意證道聖者，只要成道就能成為無上聖者。」

「成道就能證道聖者！？」武跳跳嘴巴長得老大，那是一個什麼時代？

要知道夏族百萬的積累下來，現在活著的無上聖者恐怕兩隻手都數的清。

「對，成道就能證道聖者！」石聖聞言點了點頭，繼續道:「可是有一天突然天地之間誕生了一股意志，它就是天道！而天道的出現開始限制生靈，生靈們再也無法隨意證道聖者，想成為證道聖者就得十死無生的經歷天道的考驗。」

「天道究竟是那裡來的？」武跳跳突然問。

突然出現一股意志成了天道，它總有個來頭吧！

「嗯…據我們這麼多年的研究和猜測，天道應該是長出來的！」石聖沉默一會道。

「長出來的！？」武跳跳聞言無法相信，孫悟空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也就罷了，天道怎麼會是長出來的？

你說是眾生的惡念聚集在一起形成的武跳跳都能相信，可是這長出來的實在無法讓人相信。

「難道有人種下了一顆種子，然後長出了一顆果樹，結出了天道這麼個果子？」最後武跳跳半開玩笑道。

「不！」石聖搖了搖頭，問:「意志即是一個生靈的精神波動對不對？」

「嗯！」武跳跳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意志就是生靈的精神波動，其實不止動物，就是植物也有這種精神波動，只是相對動物緩慢罷了。

也就是說一個生靈有了精神波動，才有了意志。

「那你說精神波動是從那裡來的？」石聖再次問道。

「這…」武跳跳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這是一個關於哲學的問題，和我是誰？我從那裡來？我要幹什麼？這些問題差不多，又和唯心論與唯物論有關。

「精神波動就是從死物里長出來的！」石聖繼續道:「你看雞蛋甚至其他蛋還有各類種子，在最初的時候都是一個死物，可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突然有了精神波動，然後變成了一個生靈。」

「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武跳跳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是種子還是蛋也好，它們在最初的時候確實就是一顆種子，可是受到了外界因素的影響后才有了精神波動，然後成了生靈。

「所以以此我們猜想，把世界看為一個種子，那麼成為天道的這股意志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在某種因素影響下誕生的一股精神波動。

就比如開始我們其他生靈也是一個死物，一顆種子，在外界的影響下有了精神波動，最後成為了生靈。」石聖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這就是說精神波動、意志、我，其實是從一堆死物上誕生的？」武跳跳聞言皺眉，總覺得石聖的這個說法與紀雲世界的唯物論有關。

可惜那玩意太深奧了，他根本想不通。

搖了搖頭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武跳跳繼續問:「那後來了，天道誕生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天道開始遏止眾生，後來甚至降下了滅世的大毀滅劫難！」石聖繼續道:「那時我們不甘心被毀滅，我們那個時代六位無敵聖者聯手建立了第九秘境！

第九，在我們那個時代意思是光明與希望，所以第九秘境也可以被稱為希望秘境。」

「原來如此！」武跳跳點了點頭，道:「那你們那個時代隨意可以證道聖者，怎麼就沒有出現一品聖者呢？」

「唉～」石聖聞言懊惱的搖了搖頭，嘆息道:「就是太可惜了，那個時代是成為無上聖者的最好時代，可是居然沒有出現一位掌握一品自然之道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