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淪陷
這一天晚上,趙歡第一次嘗到了那種奢侈而又墮落的快感。
他看著離開的兩個女人,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昨天的感覺,深呼吸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少有的滿足。
果然,還是有權利才好。
有了權力,很多人、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趙歡站了起來,臉上有著笑容,有著一股自信,更是有著一股,野望!
……
「這個趙歡就成科長了?」
胖子好奇問道。
「嗯,他很有問題。」
蘇晨開口,「雖然兩起命案都和他沒有關係,但他的爬升之路,太快了,從一個小小的職員,直接就是成為了副科長,而成為副科長沒幾天,又是成為了科長,你敢信?這很不尋常。」
胖子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就好比胖爺我一餐能吃五個雞腿、六碗米飯、半隻烤鴨,但是一個普通人要吃這麼多,最起碼也得兩餐的量。」
蘇晨嘴角抽動了一下,胖子的比喻,還真是,很特別。
「這兩起命案,第一起是直接死在家裡,我們看了屍體,身上任何傷都沒有,這很不尋常,你之前也說,有點像巫術,非同尋常的靈異力量也能做到;而第二起命案,也就是科長的死亡,我覺得也極不尋常,不尋常的地點,在這個司機的口供。」
蘇晨將那份口供重新拿了出來,「他反覆強調,之前開車的時候,一直都是好好的,但突然之間,就是不由眼睛花了一下,好像整個人的意識進入了一個很奇怪、很古怪的狀態,等他恢復之後,他就已經撞死了人。」
「從靈異的角度看,我們可以將他看成是被控制了,這段時間意識不屬於自己,而那個盒子的力量又如此詭異,所以一切都解釋得通。」
胖子在旁點頭:「厲害,老蘇你不愧是科班出生,那結果呢?」
「結果就是,這個叫趙歡的,他很有可能被盒子控制了。」
「但問題是上一次我們已經去了他家搜查過了啊。」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我們沒有搜到,第二種是我們之前低估了這個盒子,你想一下,這個盒子有能夠操縱人意識的力量,而且之前兩次還能無緣無故失蹤,那麼,如果它在我們去搜查的時候躲起來了,有沒有這種可能?」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這是一隻盒子精。」
「對,就是盒子精,靈異案件里,都不能用普通眼光來看待,所以我覺得,這個趙歡有很大的可能,就擁有著那個盒子,不然也太巧合了,兩次升遷,兩名和他有關的同事都是直接死了。」
「好,那我們抓人!」
胖子一拍而起,「胖爺我也想體驗一下警察的威風。」
蘇晨搖搖頭:「先不能急,剛才那些也只是我的推論,我現在是覺得這個概率很大,但也不能完全確定,而且那個盒子精既然有這種能力的話,我們也要做些準備。」
「我們怎麼做?」
「做兩點,第一個是暗中觀察趙歡,第二個是去找林芸,我要問一下有沒有可以破除這種巫術的方法,做好萬全準備,不能讓那個盒子精跑了。」
……
經過幾日之後,趙歡已經完全將最開始的那種情緒拋諸腦後了。
那種空虛、那種失落,已經完全被權利所帶來的滿足感填補,而成為科長之後,他的朋友也更多了。
而且,科長的工作其實也很輕鬆,他只需要負責宏觀上的調控就好。
每次進單位后,上那些同事都是恭恭敬敬地喊一聲科長。
只是他不知道,他已經悄無聲息被人跟蹤了。
胖子看著趙歡走出大樓,談笑之間和別人握手,不由嘀咕了一句:「真是人模狗樣,變化還真大。」
只是趙歡握手之後,並沒有和對方分開,反而是上了對方的車。
胖子也是連忙跟上。
前面的那輛車警覺得很,七拐八繞之後,在一棟不起眼的樓房門口停下,然後兩人走了進去。
胖子有些疑惑,而這個時候趙歡進來,接連進了好幾道柵欄之後,走進了房間。
「趙科長,做人啊,難得要逍遙快活。」
帶著他來的那個人,哈哈笑了一下,「來幾個人,招呼趙科長。」
在趙歡眼前,是一個裝修奢華至極的大廳,裡面燈光絢麗,擺著好幾張桌子,還有美艷的女人穿著其間。
每一個人,都是眼睛通紅地盯著桌面,那桌面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項目,梭哈、骰子賭大小、甚至還有扎金花之類。
趙歡有些楞,一個老闆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原來是趙科長,趙科長應該是第一次來吧,看樣子是體驗一下,來,給趙科長送50萬的籌碼,讓趙科長盡興一點。」
頓時之間,就是有一個女人,端著裝著籌碼的盤子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他。
趙歡一愣,他心裡對賭博也是極為抵觸。
「劉科長,這……」
「哎,趙科長,這個籌碼不用錢,先體驗一下,體驗不好再走嘛。」
對方笑了一下。
「對對對,劉科長是貴客。」
在對方的推搡和起鬨之下,趙歡也是雲里霧裡坐到了賭桌上。
有人在向他介紹遊戲規則,先玩的是最簡單的賭大小。
想了一會,他押了大。
「455,14點,大!」
贏了?
趙歡看著眼前的籌碼在增加,而接下來,他的運氣簡直跟開了掛一樣,籌碼都堆得如同小山一般。
在不斷的贏錢之中,那種心理的快感也是在增加。
足足幾個小時后,他看著莊家將錢打進了自己的銀行卡。
「趙科長手氣不錯,下次常來。」
手機的提示上,銀行卡里多出了幾十萬,趙歡真的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等到出來后,趙歡這才回家。
躺在沙發上,趙歡深呼吸著,他的臉上,有著激動和喜悅。
原來,錢也能來得這麼容易!
而接下來,趙歡進出地下賭場的頻率逐漸提高,只是,他的運氣卻也越來越不好。
有輸有贏,但大概率,都是輸得多。
只是,趙歡並沒有發現,因為他現在已經被心裡的慾望控制住了,贏了之後,想要贏得更多,輸了后,想要將輸的贏回來。
三日後,趙歡紅著眼睛坐在賭桌旁,死死地盯著盅。
「大,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