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一百三十二天.倒計時一
此為防盜章審神者默默轉移視線看向陰暗的角落,緩解眼睛陡然接觸強光的不適。
意外地看到倚牆坐著一個裹著破舊被單的青年,似乎非常虛弱的樣子。全身的重量都交付於身後的牆壁,垂著頭看向地面,臉龐埋進兜帽的陰影中,只露出一縷黯淡的金髮。
……好辛酸…這地下通道賣身的裝扮…
……有點眼熟
審神者不能立刻想到在哪裡見過,於是眨眨眼把目光轉回刺眼的地方。
紫色長發的美人穿著一身金閃閃的盔甲,在手入室不慎明亮的燈光里也閃閃發著光,幾乎要照亮一方小天地。
「該不是真金吧……」對方整個人都金閃閃的讓審神者提出了合理的質疑。美人即使在手入室也沒有解下本體,冰冷著一張俏臉跪坐在地上看向自己的弟弟。
對於審神者的到來,這間手入室唯二的兩個能動能說話的付喪神一個看地,一個看弟弟……
連個眼神都不施捨。
「好冷漠哦,你們暗黑本丸:)」少女把意識從「是不是真金」的猜測里艱難地□□,覺得自己的職業受到了挑釁。
「可是並不能做什麼……」
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生氣的少女狠狠踏著腳步走向第一個付喪神。看都不看一眼就執起本體兇猛手入。
一邊還招呼葯研藤四郎,「去叫個能幹活的來。」
葯研藤四郎領命走了,只剩下加州清光和兩把短刀眼神微妙地看向臉色漸漸紅潤,然後向著不正常紅暈的方向發展的壓切長谷部。
#突然想告訴主人真正的手入方式#
「哈…啊…」棕色短髮的青年猛然睜開眼,恢復光潔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光瑩瑩,面色緋紅。
少女被灼熱的目光盯得脊背發涼。
一抬眼,就看到自己剛手入完畢的付喪神正用熱烈的目光盯著自己。那種目光,怎麼說呢……
少女歪歪頭,想起一個奇怪的俗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您是…主…」
青年想要起身,好像因為身子發軟跌了回去。
少女跟著青年起身的動作悄悄往後退了退,「肉包子……打狗…」
葯研帶著燭台切和骨喰進來了。
「把他抬走!」少女伸手一指,有點著急。
「是。」燭台切光忠摩拳擦掌走向衣衫襤褸,面若桃花的昔日同僚。哦呀,精神不錯呀。笑眯眯地招呼骨喰走上去連人帶本體粗暴地抬走了。
「我是……」速度太快,聽不清說了什麼…
「燭台切光忠,放開我!!!」仰面向上,左右掙扎扭動。
「我想主的意思是讓您回去好好休息。」笑眯眯……
「果然是主啊,主需要我,放開…」頓住,然後更劇烈地扭動……
「啊啊…壓切長谷部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渴求著主命呢,還真是…」可憐人。
「......」不說話,認真掙扎…
「骨喰,麻煩你架穩壓切長谷部先生的腿哦,我們要…」舉高手裡的雙肩。
「嗯」無口美少年冷冷回應,默默把長腿拎到自己腰側,抓穩。
「喂喂,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加速啦!!」燭台切光忠突然飛奔.jpg
「啊啊啊啊啊啊!!!」押切.本丸機動小王子.長腿部第一次被燭台切光忠的機動嚇到嚎叫。
「......」無口美少年埋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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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年輕人還真是有精神啊」張開雙手讓今劍扒衣服,三日月宗近聽著庭院里的吵吵鬧鬧笑眯眯地感嘆。
「是呢」石切丸慢吞吞沏好茶,遞給對面的天下最美一杯。
「.…..不要笑…我的傷口好痛…」今劍捂住胸口,無聲地表示再笑就不給你脫衣服。
「小狐的皮毛…需要新的保養品…」白髮付喪神盤腿而坐,鬆鬆垮垮的領口露出線條漂亮的肌肉,喃喃自語著梳發。
「…哦?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執杯掩唇,彎彎的笑眼藏住染血的新月。
「我們沒有錢哎,好什麼嘛~」今劍在三日月宗近背後撇撇嘴。
「就是因為沒錢才好啊。」石切丸笑眯眯執起杯,抿了一口轉頭向小狐丸,「決定了嗎已經?」
「不管你們怎麼樣,小狐的皮毛可是需要保養的。」小狐丸給自己順完毛,也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的熱氣蒸騰而起,髮型蜜汁像耳朵的付喪神垂眸望著杯中茶葉浮浮沉沉。
「切,又說些難懂的話…」今劍站起身把蠢弟弟頭上的流蘇摘下來,蹬蹬蹬跑出去了。
他要去看看岩融,為了踐行久遠又久遠的諾言,而倒在自己面前的蠢兄弟。
——————
而山姥切國廣的日子就不是很好過了。
言.刀劍修理工.希咲跪坐在原地,虎視眈眈地看向下一位顧客(劃掉)付喪神。
山姥切國廣看地…
「......你來」盡量耐心放柔聲音。
山姥切國廣扯了扯被單,看地……
就很尷尬……
「......」可能是難以走動了,善解人意的少女點點頭,指揮身邊的付喪神,「燭台切先生,麻煩請那位先生過來。」
「是。」燭台切光忠動作流暢地公主抱過來金髮的漂亮青年。
「你!」被放置在少女面前的青年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害羞漲紅了臉。
「不需要你,我只是……」山姥切重新看地。
「要配合一下哦。」少女平靜地維持最後的耐心。
「說了不需...」山姥切看…看不見地了。
少女平靜地拍了拍手,從對方手裡抽出本體兇猛手入。
「……」今天天氣真好…加州清光做看天狀,假裝沒有看見自己的主人劈手一掌砍暈了付喪神。無故毆打付喪神什麼的…主人最溫柔了,沒有就是沒有。
「…燭台切先生,請問我們明天吃什麼……」秋田小蛋糕平靜地仰頭拖住燭台切的注意力。
「…啊,吃…吃什麼…好呢」燭台切光忠咔咔咔扭過頭,露出平靜僵硬的微笑。這位大人的手速…
「喝粥吧,大將很喜歡的樣子。」葯研藤四郎平靜地扭過頭,推了推眼鏡平靜地建議道。
「...粥」被秋田死死盯住的無口美少年只好開口。
「:)」秋田藤四郎滿意地露出甜甜的微笑,轉向燭台切。
被四雙眼睛盯住的燭台切光忠:「那…那就喝粥吧。」你們人多,我什麼都沒看見:),被短脅打包圍的太刀表示主人都是為了山姥切好他都理解。
「嗯嗯。」滿意地點點頭,加州清光和秋田藤四郎扭回頭。
不遠處的蜂須賀虎徹……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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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入完畢,被單青年的漂亮臉蛋讓審神者吃了一鯨。
「沒想到裹著被單原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美貌嗎?」審神者想起了那個魔性的美人。
你們暗黑本丸真不一般,長得好看的都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山姥切國廣躺在地板上,雙眼直直望向天花板,胸膛起伏著喘息。
「沒有感受過…這樣被溫柔以待的感覺」
「只是仿品…而已」
「不值得…不值得…」
「燭台…」少女揮揮手,準備讓燭台切光忠抬人。
「為什麼…」漂亮青年的聲音突然傳來。
「??」早就接受自己跟暗黑本丸刀劍交流有障礙這一事實的審神者一頭霧水。
「我…我不值得…我…」我了半天沒下文
「我見過你。」少女接上話,想起自己抑制不住的熟悉感。
「是山姥切國廣,選擇初始刀的時候,那時候…不過不是這一位…」加州清光捂住臉悄悄說,不願意承認自家溫柔厲害的主人記性差到令刃絕望。
「哎?」少女恍然大悟。是那把很順手,但是敗給加州腮紅的刀劍,放棄了還真是可惜。
「你也很好看。」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才放棄你的,是因為你沒有腮紅。
「不…不要說我漂亮!」金髮青年被神展開打得措手不及,一下子紅了臉。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介意我是仿品嗎?」紅著臉偏頭的樣子反而更像惱羞成怒。
「仿品?仿什麼?」對日本刀劍一竅不通的少女不明白這是什麼梗。
「就是那個…」加州清光想小小聲解釋,掩飾一下自家主人的無知。
「山姥切?沒聽過。」沒想到少女疑問著直接說出來了。
「......」說出來了…加州清光捂住臉。他對沖田先生髮誓他沒有感到丟臉。
「......」山姥切國廣想習慣性表達一下自己身為仿刀的抑鬱,突然發現面對毫無常識的審神者根本無從下口。
「你很好。」少女想起自己揮舞著青年本體的熱血沸騰,眼神轉移到被青年握在手中的本體,「很鋒利,很美…很好。」對兵器的欣賞與讚美,想握在手中刺入溫熱肉體的渴望。
「.…..」這樣的眼神,根本沒有辦法反駁。金髮青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被單。
「山姥切國廣。」
「……」無人回應。少女盯著山姥切的本體,兩眼發直,陷入回憶不能自拔。
「咳咳。」加州清光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兩聲,悄悄推了一把自家兩眼放光的主人。
還是…不能被接受…嗎,山姥切國廣緊張地握緊了自己的本體。
「嗯?」少女回過神來。
「幸會…山姥切國廣先生。」少女勾起嘴角,聲音清甜。
討厭……加州清光對這個從初始刀時就差點k.o掉自己的強大敵人瞬間不滿值double了。
「幸會。」金髮青年拉拉帽檐,起身離開了手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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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離開了,換藥研藤四郎低頭看地。
連山姥切先生也願意接受……也是…那樣的眼神,身為刀劍…根本無法拒絕…藤四郎家的小哥哥推推眼鏡,終於放下心來。
經歷過太多傷害的兄弟們,可能,像退說的那樣,終於有了不起的大英雄踏雲而來,拯救他和他們於水火。
可以放心了。
一期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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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麻煩你了。」少女直指躺在地上的青綠色長發的付喪神,仰頭對燭台切光忠說著。
「沒有問題。」燭台切光忠笑眯眯走過去,卻只拎起對方的本體拿過來,自己回去守在付喪神身邊。
感情還真好啊。少女執起打粉棒默默感嘆著。
閉眼,清澈的靈力探入脅差本體,一寸一寸修復受傷的血脈,不厭其煩地溫暖著,清洗著,撫慰著。
靈力包裹住本體,全身像被浸入溫暖的水中,溫暖的想要□□。身體一寸寸被靈力撫過,有溫暖的力量安慰著自己不要怕不要怕…
笑面清江閉著眼,感受身體被溫暖包圍的舒爽。這一次…應該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這樣想著,喘息著平復奇妙的快感。緩緩睜開眼睛,懷著柔軟複雜的心情,想要看見把自己拉出冰冷黑暗的人。
像少女要見到鴻雁無數尚未謀面的那個人。
還沒決定相許。
已經有了期盼。
睜眼….
燭台切光忠??
開什麼玩笑,燭台切光忠為什麼笑??那個人呢?靈力的主人??
笑面青江急忙撐起軟軟的身子,想去尋找靈力的主人。
「啊,笑面青江先生,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值得慶賀…」燭台切的頭跟著笑面青江的視線晃來晃去,笑眯眯的大臉佔滿對方的視野。
「啊,你好。」笑面青江隨口打了個招呼,掛著慣性的慵懶微笑,伸手就要推開擋在自己面前一句話翻來覆去叨逼叨的太刀。
「那我們走了哦主~」燭台切笑眯眯回頭對面無表情的少女打招呼。
防不勝防…笑面青江被突如其來的公主抱抱的一臉懵逼。
「來吧骨喰~」燭台切招呼等在一邊的無口美少年。
骨喰藤四郎點點頭,熟練地架起笑面青江的雙腿,兩個人變換成抬著長谷部炮彈的姿勢。
「哎哎?」笑面青江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很清醒,開始細細回憶自己是不是待了一個假本丸,或者…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大家根本沒有暗墮??
「走吧,骨喰。」燭台切一聲令下。
「剛剛是…」笑面青江想說話。
「......」在前面架著笑面青江雙腿的無口美少年再次埋頭狂奔。
「啊!啊啊啊!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我,你們要拉我去碎刀嗎啊啊!!」夭壽啦暗黑本丸自相殘殺啦啊啊啊
笑面青江再也笑不出來,長發在風中蕩來蕩去,披風快被拖到地上也顧不上,拚命扭動身子掙扎。
「你們要幹什麼?」質問……
「啊,還沒有向您解釋,那位是我們的新任審神者哦。」
「.…..放我下來,我還沒有打招呼…」笑面青江覺得燭台切光忠在擔心自己對新任審神者不利。
「.…..」笑話,守著你就是為了讓你閉嘴,好不容易盼來一個靠譜的審神者萬一被你污走了怎麼辦。
「笑面青江先生…你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閉嘴吧你。
「......我不會動手的…」笑面青江為自己解釋。
「......」燭台切眼色複雜,「新任審神者,還小…非常單純。」支支吾吾的,「我們…我們對她都很滿意。」你不要把人嚇跑。
無口美少年:「......」1
笑面青江:「......」媽賣批:)
好歹是一起暗墮過的相互之間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天氣真好啊,是吧。」後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嗯。」
「說起來,今劍也想跟去玩,傷口痛得厲害,正在鬧脾氣呢。」
「那可真是可惜了。」
「啊呀,真是冷漠呢。」
「.……」
「那麼,小狐也要去晒晒太陽了。」
慢悠悠的腳步聲走遠,宗三左文字這才回頭。小狐丸抄著手走在迴廊下,高大的身軀一半灑滿春日的陽光,一半藏在陰影里。
宗三側耳聽著,聽不到短刀們的聲音了,這才慢慢走向手入室照顧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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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半下午審神者就帶著加州清光和秋田回來了,加州清光似乎是在戰場上十分順遂,一路飄著櫻吹雪,連秋田粘在少女身上都沒有被撕下來。
亂藤四郎站在審神者書房門前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裙擺,又摸了摸梳的順順滑滑的長發,吸了一口氣,這才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門裡沉默了一刻,少女清清亮亮的嗓音傳來。
「是。」美少女樣的付喪神掛起甜蜜的笑容,拉開障子門。
看到的場景美麗的可以如畫。
少女穿著浴衣跪坐在窗前的矮几旁,長發柔柔鋪在腰際,面對著窗外大片的蔥綠與陽光。
黑髮紅眸的少年失了骨頭一樣軟軟地趴在矮几上,陽光灑滿耳畔,側頭枕在手臂上望向少女,一隻手舉著,被少女捧在手裡。
「可惡,本來想要膝枕的。」加州清光腹誹著,聽到門口的動靜懶洋洋望過去。
亂藤四郎獃獃站在原地,像是突然闖入別人家裡的陌生人。就看到側對著自己的加州清光一手撐在臉上支起身子,眯著紅眸望過來。少年勾著嘴角目光流轉,竟然帶出幾分妖嬈。
陽光和新綠,美麗的少年和長發的少女,窗前的風鈴叮叮噹噹,溫度正好,花瓣飄飄搖搖進來。
可是亂藤四郎突然覺得加州清光是個以色事主的禍國妖妃。
而他自己,才不是打擾別人故事的陌生人,哼!
少女樣的付喪神回過神來,不開心的咬了咬唇,故意踏著重重的腳步走過去。
果然專註於指甲油的少女抬起頭裡,看到來的是粟田口家唯一的女孩子,眼光不由得軟了幾分。
「坐吧。」
亂藤四郎聽話地跪坐在矮几另一側,整把刀擺出乖巧.jpg的造型,可是重新沉迷於加州清光的美妝博主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
「那個……」
「......」
「之前的事情…」
安靜……
「對不起!!」
美少女付喪神突然向審神者行了個大禮。
「哎?」審神者這才發現亂藤四郎的不安,嚇了一跳,又看到少女的短裙因為主人以額觸地的姿勢馬上就要暴露危險領域,長發也散亂的鋪在地上,趕緊放下指甲油把女孩子扶起來。
拉…
拉不動…
「沒有關係。」審神者想起剛才少女好像因為什麼事道過謙,應該是說之前軟綿綿的刺殺那件事吧。
美少女付喪神這才直起身子。
「以後……」審神者語氣有點複雜。
大概是因為家裡就這麼一個姑娘,唯一的監護人還是個糙老爺們的緣故吧。
心疼ing…
「...不要隨意做這樣的動作。」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
審神者把拉在手裡的少女手臂疊放在對方的裙擺上,看到一雙白嫩的手按住短短的裙擺,才滿意地收回手。
很好…完美的淑女禮
少女捧著加州清光的手,鼓起嘴輕輕吹了兩口氣。稍微欣賞一下,執小扇慢慢扇起來。
「唔……」加州清光已經把一張臉埋進臂彎里,露一雙紅彤彤的耳朵在外面。
「亂,說一下這座本丸的情況吧。」這座本丸。
「嗯…說起來,有許多刀劍大人應該都還沒見過呢。」躲在暗處不肯交付信任。
「之前…之前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雖然是同僚,但是除了同一刀派,大家之間也沒有多麼熟稔。」豈止是不熟稔,稱為陌生也不過分。
「不過,以後都會見到的啦!」還有漫長漫長的以後,想想就令人開心。
「啊…不過…現在還有不少刀劍在手入室,手入室…靈力相對充沛。」
在手入室?還不少?現在的神靈都這麼慘了嗎?審神者偏偏頭,「都有誰?」
「大部分都是重傷的陷入昏迷的刀劍,江雪左文字啊,壓切長谷部啊,山姥切啊,哦哦,還有浦島也不太好,還有……」
「我知道了!」完全聽不懂誰是誰的少女腦袋都大了,於是決定簡單粗暴地問,「有多少刀劍負傷?」
「要說負傷的話,本丸大部分刀劍都負傷啦,不過輕傷什麼的就不會佔用手入室啦!」亂藤四郎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好…好心酸…加州清光覺得上天待自己不薄。
突然覺得…五虎退的願望…好貪心…少女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十把大太那麼重。
最後給加州清光上了一層亮油,少女滿足地準備收工。一抬眼對上亂藤四郎眼巴巴的小表情。
「那…你要試試嗎?」女孩子果然都是愛美的,即使是刀劍的付喪神也不例外。
「哎?可以嗎?」
「嗯。」
「那麼就麻煩您啦~」興沖沖伸出十指纖纖。
「主人~主任說過指甲油是我的哦。」被遺忘在一邊晾指甲的加州清光十分不滿。
「啊…」似乎說的沒錯。
「主人想要使用也可以哦…不過…」
「:)」亂藤四郎盯住加州清光,表示你這個弱雞不要多事哦我忍你很久了。
「不過主人以後要常常幫我塗才可以哦。」加州.備受寵愛.清光絲毫不虛。
「好。」審神者對加州清光自以為是的趁火打劫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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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藤四郎回到粟田口的大房間里炫耀起來。
「好…好看」五虎退羨慕的小眼神讓亂藤四郎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真的哎,閃閃發亮,像錢幣一樣toto」
「那麼大人一定是原諒我們了吧。」
「當然啦,大人真的是非常溫柔呢。」
「不過…說起來…」包丁藤四郎盯住兄弟的指尖。
「嗯哼?」亂揚了揚髮絲,坐等兄弟的讚美。
「大人…該不是把亂…當做女孩子了吧…」別著發卡長著幼/女臉的付喪神天真地問道。
「......那位大人,初次見到三日月殿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的樣子呢。」
「所以說…」
。。。。。。
「恐怕是這樣的。」葯研小哥哥推了推眼鏡,非常靠譜地合理推測。
亂:「:-)」包丁藤四郎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
審神者這邊倒是完全不知道壓切長谷部先生的內心戲,仍然是帶著清光和秋田小蛋糕出陣練級,只是今天出門不是很順利。
「大人~讓我一起去嘛~」審神者被亂藤四郎從身後一把摟住腰,橘色長發的少女從身後貼上來。「出陣的話,需要有人代替一期尼做佩刀啊。」還要有人代替一期尼享受保養和手入,嘻嘻。
「......」確實需要,但是也不是特別需要,糾結...
「和我一起在戰場上亂舞吧大人~」腦袋湊到少女耳邊,企圖引誘審神者。
「大將,不如讓我一起吧,我啊,可是能夠刺破敵人盔甲哦」厚藤四郎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聽說在戰場上實力驚人的大人。
「大人,帶著我的話會有財運哦toto~」又在亂編。
「博多亂講啦,才沒有這種效果呢。護衛工作的話我才比較擅長呢~」
「阿咲,到我去帶我去!」小天狗試圖把亂藤四郎的手掰下來。
「短刀真的可以嗎」螢丸連本體都背好了,「我可以一砍三哦!」十分驕傲地仰起腦袋。
「......」
「......」
短刀蜜汁沉默。
「那個,行軍......你跟得上嗎?」亂藤四郎把下巴磕在審神者肩上,突然問了一句。
「附議。」
「+1」
然後就被無視了。
「愛染你不要攔我!」折騰「手合場見啊混蛋們。」「就算加上一期一振我也沒在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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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無法抗拒妹子的軟磨硬泡,領著亂藤四郎一起出陣去了。
「葯研哥,我們是不是該告訴大人真相。」
「亂會不會發飆啊。」
「大人一定非常失望吧。」
「什麼嘛~亂好狡猾!」
「我們...是不是也該買條小裙子穿?」有人小聲提議。
「哎哎?會有用嗎?」今劍當真了。
「不會啦,次郎殿不是也沒有能跟去嗎?」
「那是因為人家沒有要求啊!如果人家要求的話主君一定會同意的!」什麼都不清楚,但是感覺自己的美麗受到了質疑,於是不顧一切來插一嘴。
「......」葯研小哥哥無言以對。
一期一振:「......我是誰,我在哪,我的弟弟在說什麼:)」
蜂須賀虎徹摸了摸傻弟弟的頭,溫柔囑咐道「以後少跟粟田口的短刀在一起玩。」一群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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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果然十分順遂,戰鬥剛結束,亂藤四郎就從本體里跳出來,興奮地臉頰紅撲撲的,和秋田一人一邊牽著跟在審神者身邊,嘰嘰喳喳表達著自己的激動。審神者頂著面癱臉「嗯」「是。」「啊。」的回應著,偏頭瞥向樹林。
偷偷摸摸跟了整整一路了。
快要撐不住了吧。
為什麼呢?
「主人......是上次那個...」加州清光湊到少女耳邊,語氣隱晦。
「是。」少女點點頭,眼見前方就要抵達傳送陣,停下了腳步,「你帶他們先回去。」
「是要過去...找他嗎?」
「嗯。」點點頭,少女開啟傳送陣。
安撫了秋田,目送著三個付喪神消失在傳送陣的光芒里,這才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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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不知道自己在戰場上找尋多久了,那個奇怪少女給的靈力所剩無幾,從前一個日落開始,身體已經不大聽使喚,
視野漸漸發紅。
靈力似乎有了香氣。
戰場上的刀劍來來往往,黃沙被鮮血浸染,然後被新的黃沙覆蓋。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同僚。
為什麼找不到呢?審神者大人和阿尼甲。
都是因為自己太愚鈍了對吧,如果像阿尼甲那樣優秀的話,是不是就不會......
沒有被拋棄,是自己太沒用找不到回去的路。
這樣想著,眼底的紅越來越沉。
憤怒和不甘,戰場上殺戮的氣息讓人頭腦發熱。
血液在躁動著,可是沒有力氣了,膝丸在高處停下來,緩緩倚坐在孤零零將死的枯樹下。左手輕輕覆上眼眸。
沒由來的想起那個奇怪的女孩。
那時候...自己一定很狼狽很難看吧。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樣。
如今狼狽至此,她在看到也會慶幸沒有真的帶自己回去吧。
然後就在漫天黃沙中看到那個曾經要自己跟她走的少女。
「出現幻覺了嗎?」遠遠望著她站在加州清光和秋田藤四郎的身後,似乎是在為付喪神供應靈力。
「這種奢侈的戰鬥方式嗎...還真是新人。」卻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自己的主人也這樣不吝惜靈力,那場戰役...和自己的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意識漸漸渙散,視野里的猩紅越發濃重。
薄綠髮色的青年偏了偏頭,那個奇怪少女沉靜的面容又浮現在眼前。
「你要不要跟我走?」
「如果你要我的話......」
青年露出近乎天真的笑。
「不對!!」不是幻覺。
少女戰役似乎結束,白光閃過的剎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少女身旁,似乎很興奮,撒嬌一樣摟了摟少女的手臂,貼在少女耳邊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