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天,換臉,我們是專業的
滿足地吃完一頓晚飯之後,加州清光給秋田藤四郎搬了個小板凳,讓他站在上面和自己一起刷碗。
秋田藤四郎站在小板凳上,擼起袖子露出白白嫩嫩的手臂,伸手在滿水池的泡泡里攪著玩起來。
「加州殿,你說……」玩泡泡的小蛋糕開口了,「大人她…會一直陪著我們嗎?」
「當然啦。主人是非常愛我…我們的呢」加州清光一邊說一邊把小蛋糕的手從泡泡里□□,塞了個盤子進去。
「如果…如果只有我們就好了。」小蛋糕接過盤子,低著頭慢吞吞地擦起來,「再…再加上一期尼…不能夠再多了。」
「……快洗吧」紅眸的少年雖然很想自信滿滿地說主人無論什麼時候最愛的都是自己,但到底還是沒開口。
「一期尼?」怕自己的美麗餐具被摔碎所以釋放靈力覆蓋本丸的審神者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一期尼是……什麼?」想不起來了,有點熟悉……
審神者伸手拿出刀帳,一手撐著腮一手漫不經心的翻著,三日月宗近,小狐丸,鶴丸國永……五虎退,亂藤四郎,獅子王,江雪左文字……翻完了...沒找著…
審神者覺得自己可能眼瞎了。(不你只是一直在走神而已啊少女。)
再翻一遍。
哦,找到了。
這個付喪神畫風有點不同啊…就算立刻放進少女戀愛漫畫里也毫無違和感吧。頭髮的顏色有點奇怪哎。
一生只鍛一次的太刀嗎,啊,連人設都充滿少女心的文藝氣息。
瞟了兩眼刀帳上那個教科書般的言情小說男二,審神者打了個哈欠,合上刀帳準備睡覺。
思考著明天應該讓加州帶著秋田藤四郎直接去刷1-2還是再來一遍1-1,審神者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好睏……
睡吧……
明天再說……
嗯,睡吧……
不對!
少女在黑暗中猛地睜開雙眼,門口有動靜!
瞬間清醒。
是……秋田?
少女覺得有點頭疼,怎麼回事,那個小孩…….
揉揉頭髮,拉開了障子門,那個粉發的小正太穿著寬寬鬆鬆的白色睡衣,側對著審神者跪坐在走廊的地板上……鋪床?!
媽的智障哦這些付喪神都有什麼病???
審神者不是一般的煩躁。
似乎是被障子門拉開的聲音嚇了一跳,小孩騰地一下站起來,一雙光著的小腳白生生的,站在自己剛鋪好的白被褥上,一隻手拎著枕頭的一角,一隻手捏著衣角,不安地看了審神者大人一眼。
「啊啊啊大人臉色好差啊啊啊生氣了生氣了!!」秋田藤四郎覺得自己身為短刀還弄出那麼大動靜,以至於把審神者大人吵醒,真的是太不應該了(喂喂重點不對吧),今天不光被大人看到哭泣的軟弱樣子,還麻煩大人做了好吃的飯菜,還把大人吵醒了好糟糕怎麼辦啊啊啊秋田藤四郎快想辦法補救啊啊啊。
「你在幹什麼。」審神者語氣很不耐煩。
「睡…睡覺。」
「?!!」握日……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在我門口睡覺。」審神者皺著眉頭。
「因為…因為…房間好大,一個人…好可怕。」
一個……人?你是把刀啊小朋友你害怕???
「去找加州睡。」審神者說完就拉上障子門回去了。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審神者看著映在障子門上閃閃爍爍的影子。
她看到,那個小蛋糕在門口站了一會,重新跪坐下來,趴在地上繼續鋪床,鋪完還像模像樣的拍了拍,然後把枕頭放上去,躺下了
媽.的看上去好凄涼怎麼回事:)
「大人,晚安。」
審神者聽到秋田藤四郎隔著門小小聲說,聲音軟軟糯糯。
握日??誰跟你晚安啊你為何如此之diao啊小朋友??審神者覺得難以置信,對於喜歡躺在別人門口睡這種痴漢行為。
審神者煩躁地從被窩裡坐起來。
坐在原地扒拉兩把頭髮,終於還是拉開了障子門。
「進來。」
秋田藤四郎噌地一下就衝進屋裡了,審神者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完成從被子里爬出來然後進去這一套動作的。
審神者咔嚓咔嚓把頭扭過去的時候,那個小蛋糕已經趟進她的被窩裡,只露出一顆毛絨絨的粉色腦袋和一隻白嫩的胳膊。小蛋糕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被子,笑的眯起雙眼,「來一起睡覺吧大人。(*^-^*)」
不忍直視……審神者幾乎要捂住自己的眼睛了。
「去把你的被子拖進來。」審神者表示不跟熊孩子睡一張床,長得好看也不行。
秋田藤四郎撅了撅嘴,剛想賣個萌,又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的糟糕表現,還是慢吞吞地站起來朝著障子門走過去,拉開門,在門內跪坐下來,保持下半.身在門內的姿勢,一隻手撐著地,上身探出門外,努力地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去夠門外的被子。
…..這是怕被關在外面?
……審神者覺得自己自從來到這個本丸后無力吐槽的次數爆炸式增長,所以說靠著這樣一群傢伙對抗時間溯行軍……時之政府都不會垮掉的嗎?
小蛋糕終於把自己的被子枕頭都轉移到了門裡,一手拖枕頭一手拖被子,噠噠噠埋頭跑回來,把自己的小床緊挨著審神者鋪好,迅速鑽進去,蓋上被子,露出毛絨絨的粉色腦袋和手臂,拍拍旁邊審神者的被子,重新露出笑容「一起睡覺吧大人。(*^-^*)」
睡你麻痹起來……不是,審神者再次吐槽無力。
默默走過去鑽進被子,審神者對秋田藤四郎擺出冷漠臉,「以後都不許這樣了。」
「嗨~(*^-^*)」完全沒聽進去啊小蛋糕小朋友。
審神者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秋田藤四郎等了一會兒,覺得審神者大人已經睡著了,裹在被子里的身軀像一隻胖乎乎的蟲子,悄悄向審神者的方向蹭了蹭,沒動靜?再蹭~還沒動靜?再…不敢再蹭了(╯﹏╰)
靜默了一會,秋田藤四郎突然開口了。
「好喜歡審神者大人,比喜歡一期尼還要多哦。」
「從一開始就是因為想和大人一起睡……」
「總覺得大人很溫暖呢,雖然冷冷的…但是比記憶里的…一期尼…還溫暖」
聲音小小的,卻說個不停。
審神者在秋田藤四郎軟糯軟糯的聲音里漸漸沉入睡眠,這一夜,審神者深深地記住了一個人(劃掉)付喪神——一期尼。
第二天清晨審神者醒來的時候,粉發的小蛋糕早已經蹭進了審神者的被窩裡,蜷縮成一隻蝦米,白嫩的小手裡握著審神者的一縷頭髮睡的正香。
審神者望著粉發孩童天真的睡顏,眼神漸漸柔軟下來。
不,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事實是,秋田藤四郎囁嚅著喊了一聲「大人」,把生物鐘快到點的審神者直接叫醒了,然後,他又叫了一聲,「一期尼」
「.…..」我有一句媽賣批我不光要講我還要寫下來貼在那個一期尼臉上。
被「一期尼」魔鬼循環式洗腦的審神者表示,這個「教科書般的言情小說男二」出現頻率簡直高的可怕。
於是,審神者直接一巴掌糊在秋田藤四郎的肚子上。
給人孩子糊醒了
秋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審神者盯著自己,看了一會突然就白痴地笑了,搖搖晃晃地坐起來,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卻準確地撲進審神者的懷裡。
摟著審神者的腰。
喊出了,「一期尼~」
聲音非常小卻非常清晰。
滾你媽哦老子生氣了哦!
審神者僵硬了。
秋田藤四郎也僵硬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秋田藤四郎快想辦法補救啊啊啊!!小蛋糕在內心瘋狂地吼叫著,居然叫錯了審神者大人的名字……
「...他不要我了,我只有審神者大人了…」幹得漂亮秋田藤四郎你真是太機智了你長大了可以讓一期尼放心了!!粉色頭髮的小孩在內心給自己瘋狂點贊。
審神者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秋田藤四郎的頭,信了……
這孩子做了噩夢被一期尼拋棄了是吧,沒想到那個一期尼還是個忘恩負義喜新厭舊(霧)的禽獸啊。
秋田藤四郎堅持不肯回房間穿衣服,一定要跟著審神者一起出門,並且聽話地背過身捂起眼睛表示不會偷看審神者換衣服。
審神者全當這個小孩做了被拋棄的噩夢所以格外粘人。
就像小時候死活要擠進大哥和言希樂房間里一起睡的自己。
所以審神者先隨手披了件政府發的浴衣決定先把這個小孩送回他自己的房間。
當審神者牽著穿睡衣抱枕頭的秋田藤四郎一起下樓時,加州清光整個人都碎裂了,本來興奮地等在樓梯口想要向審神者大人報告自己特意早起嘗試著做了麵條這件事的加州清光,突然想把麵條扣在秋田藤四郎的頭上。
「主人……」黑髮少年頭上的貓耳似乎無力地耷拉下來了。
「秋田,你怎麼可以去打擾主人」根本無法面對一臉冷漠似乎覺得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主人,於是轉向小孩子模樣的付喪神,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就是那個啊,加州殿不知道嗎,那個。」
「什麼啊無論是什麼都不可以打擾主人休息!!」
「就是那個啊…寢當番啊。」
「什……么…」
什麼是寢當番?連新手手冊都沒有好好看的審神者不明白。
審神者不明白為什麼加州清光一副天塌下來還砸在他頭上的樣子,直接把孩童模樣的付喪神塞進他自己的房間,然後冷漠地上樓了。
上樓的時候連瞟都沒有瞟一眼樓梯口失去靈魂的加州清光。
「主人……」審神者上了幾節樓梯,身後突然響起加州清光幾近哽咽的聲音。
回頭,冷漠地看著加州,等著少年說話。
「為什麼……」主人冷漠的樣子幾乎讓他說不出話。「為什麼……不是我呢。」喉嚨好痛,眼睛也好澀。
嗯?審神者奇怪地歪了歪頭。
用微妙的眼光上下掃了幾遍少年模樣的付喪神。
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主人喜歡那種??現在把自己磨短還來得及嗎??加州清光不知道自己輸在什麼地方。
「你如果也害怕的話,就跟秋田一起睡吧。」外表年齡太大了,絕對不可以。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哎??加州清光瞪大了眼。
「納尼???!!!」
審神者冷漠地上樓了。
不想再搭理一把年紀還怕自己睡的loser。
絕對,絕對,絕對要把麵條扣在秋田藤四郎頭上!!!!加州清光重重地踏著步子走開了。
等到審神者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加州清光他們已經在飯廳坐好了。
「大人大人,今天有麵條吃哦!!」秋田藤四郎活潑的聲音首先傳來。
「……」要不是心疼好不容易才沒有煮爛的麵條,現在一定扣在你頭上了。
少年付喪神接上話,「主人,我煮了面哦。」
審神者吃了一口面,倒是沒什麼不好,正正常常一碗面,對剛獲得人類形體的付喪神,實在是不錯了。
啊幸好早起多煮了幾鍋試試。加州清光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加州,待會你帶著秋田出陣吧,1-1」
「好!」
————
等審神者吃完早飯,加州清光主動拎著秋田藤四郎的后領子去洗了碗,搓了兩個人的刀裝,已經快要到中午了,給兩個人帶上足夠分量的丸子,送兩個付喪神進了傳送陣,審神者打算悄悄試試自己搓刀裝。
想想還有點小緊張呢。
還沒走到刀裝室,嘭的一聲,狐之助出現在半空中。
「審神者大人,你的包裹。」依舊是細嫩的嗓音。
話剛說完,一個一人高的長方形箱子被空投下來。
「哐當」一聲,地面好像騰起一陣煙。
審神者沒有說話,像半空中的狐之助招了招手。狐之助覺得自己還能夠享受一把頂級馬殺雞,小短腿一蹬,開心地撲過去。
審神者猛然躍起,寬大的振袖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一把掐住了狐之助的脖子,臂膀發力,猛地一甩,脫手,狐之助小小的身軀嘭地撞上粗大的樹榦。
「噗」,輕輕的一聲,變成一張狐狸形的紙片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哼哼,我的寶貝我都不敢扔你還給我空投?」審神者表示即使是純物理攻擊咱也不虛。
毛茸茸又怎樣,不可饒恕。
遙遠的時之政府大樓里,戴著眼鏡的小科員正漫不經心地操控著式神,突然眼前的屏幕一片漆黑,最後的畫面是少女朝著自己招了招手。
繼扔掉刀匠之後,這位又幹掉了狐之助嗎……
怪不得上面交代要特別注意呢。
小科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審神者心情舒暢地把包裹移到樓上,決定今天先把化妝品和護膚品衣服鞋子都擺好再說,搓刀裝的事讓加州回來做好了。
審神者不眠不休地擺到晚上,一口水都沒喝,一直處在極度亢奮狀態,加州清光帶著秋田藤四郎出陣還沒回來。
「怎麼回事。」只不過是1-1而已,怎麼會那麼久?審神者終於開始懷疑。
然後門口傳來響動。審神者走出去的時候看到輕傷的加州清光背著重傷的秋田藤四郎一步一晃地走進來,加州清光看到審神者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被蹭破了皮的臉上露出笑。
「主人,我們…回來了。」
「怎麼回事?」
「戰場上遇到了暗墮的刀劍,對方…是練度滿的一期一振,秋田他…」不肯對兄長出手,差一點碎刀…默默側了個身,露出背上雙眼緊閉的小正太。
小孩模樣的付喪神白嫩的臉蛋上滿是血污,蓬鬆的粉色頭髮被汗水混著鮮血粘成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白色的長筒襪破了,上衣已經被利刃劃成條掛在身上,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露出一道一道長長的血痕。
「去手入室。」
加州清光把秋田藤四郎放在手入室,自己默默去了隔壁手入室躺著,現在主人要照顧秋田,沒辦法顧到自己,他明白。
審神者跪坐在秋田藤四郎邊上,拿好工具準備手入。
不會……
尷尬……
小蛋糕一副危在旦夕的樣子,可是自己,不會手入……新手教程沒好好看的審神者理智的覺得自己現在去看新手手冊可能來不及了。
按自己的想法給短刀的本體擦拭兩遍,抹油,打粉…
大概就跟洗臉——護膚——化妝一樣吧……美妝博主焦急而不靠譜地想到。
好像……作用不大
粉色頭髮的小蛋糕情況好像好轉了,但是仍然一副要撒手西去的樣子。
審神者握住短刀,一手輕輕撫摸著,閉上眼睛,默默灌注靈力進去,順著記憶里的靈力通路,讓清澈溫暖的靈力一寸一寸點亮了暗淡的血脈。
「嗯……」小蛋糕發出奇怪的呻。吟。
審神者睜開眼睛,抬頭看向躺在一邊的秋田藤四郎,白嫩的臉已經恢復了光滑,好像染上了紅暈,還沉睡著的孩童呻…吟著。身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
看樣子是可以了。
審神者切斷靈力,秋田藤四郎這才敢睜開眼。
剛剛太舒服了…整個身體都被溫暖包圍著,全身的血脈被一寸一寸地疏通、溫暖,舒服到他忍不住發出奇怪的聲音……太丟臉了。
「大人。」小蛋糕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軟軟糯糯地開口。
「對不起…」說著就要哭出來了。
「你很好。」如果是我,對著言希樂也不能下得去手。而你沒有逃走,很好。
「有什麼想要的嗎。」可以買給你,零食或者新衣服都好。
「哎哎哎??大人,大人要獎勵我嗎?明明就…」給大人添了麻煩。
「如果要說的話……想要…見到一期尼。」
「.…..」這孩子真討厭。
「啊啊沒有啦沒有啦,沒有什麼想要的,沒有被大人責罵已經很開心了。」
「話說回來,大人手入…真厲害呀。」一臉崇拜的樣子」
審神者覺得還是不要說自己胡亂手入的事比較好。可是,有點愧疚怎麼回事……這個孩子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在戰場上受到傷害,回來還一副怕被責怪的樣子,搞得老子像個壞人一樣……真討厭。
「一期一振,沒有問題。」等審神者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說出這句話了。
審神者懊惱地皺了皺眉,轉身回起居室了。只剩下秋田藤四郎一臉獃滯坐在原地。
「剛剛大人是不是答應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大概是說,以後會加快鍛刀,爭取早日鍛出一期尼吧……大人真的很溫柔呢。」
秋田藤四郎愉快地眯起大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決定去向加州清光先生炫耀一番主人的手入多麼舒服。
而加州清光,「可惡沒有享受到主人的手入都怪秋田,不過話說回來主人非到爆炸怎麼可能鍛得出一期一振,雖然沒有瞧不起主人的意思但是果然還是應該想辦法去隔壁本丸綁個一期一振回來吧……」
內心碎碎念的加州清光高冷地瞥了一眼粉毛小崽子,決定今晚早睡明天早起隨時等候主人出去綁人的命令。
所以說你這個土匪習氣必須要改一改哦神明少年。:-)
第二天早起的不只有加州清光一個人,審神者也特意起得很早。因為她昨晚嘴快一時爽,對小蛋糕承諾了了不得的事情。
審神者坐在鏡子前。
開玩笑啊沒有我們整容手解決不了的事情。
沒有一期一振不會自己扮哦呵呵。
美妝博主決定發揮職業優勢了。放大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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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藤四郎覺得自己在做夢。他拚命地揉了揉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從二樓下來的水藍發色俊秀青年。
粟田口派的標誌性深色軍服,蜜色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瞥下來,短披風披在右肩上,左臂帶著金色護甲,白手套,雙腿修長,下樓的時候胸前的金色流蘇隨著動作蕩來蕩去。
「一期尼……」秋田藤四郎突然眼前就模糊了,海藍的眼裡,水汽迅速集聚,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肉肉的白嫩小臉滾落。
飛撲過去,把自己埋進哥哥的懷裡,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嗚…一期尼,昨天…昨天我好怕,真的好怕嗚嗚嗚……」粉色的腦袋埋在衣服里,哭的撕心裂肺,把自己從昨天壓抑到現在的恐懼全都釋放出來。
好怕,怕一期尼痛苦,怕一期尼過得不好,怕一期尼不認識自己,怕…一期尼向著自己揮刀。
溫柔強大的哥哥,久遠的記憶里照顧著自己和兄弟們的哥哥。
變成自己不認識的可怕模樣。
秋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打著嗝,死死揪著哥哥的衣服不肯放開,用力到指尖發白。
審神者舉起帶著白手套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落在了大哭著的小孩頭上,輕輕地,揉了揉。
懷裡小小的身體僵了一下。
然後,
哭得更大聲了。
「……」審神者有點頭疼,在心裡把那個一期尼罵了一百遍。
加州清光站在一邊已經石化了,「夭壽啦我家審神者睡了一夜就變出一個大男人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