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日
「要……你今晚到我那裡,陪我。」自從三年前高雅瀾與醉酒的梁珩煜「一夜承歡」,順利成為梁珩煜的未婚妻后,他就以各種原因,再也沒有碰過她。
「這個……好。」梁珩煜看著她閃動的瞳睫,不得不又一次說出善意的謊言。
「你說的!不許騙我。」高雅瀾撒嬌道,她還要說什麼,人已經被梁珩煜帶到門前,送了出去。
「梁珩煜!」高雅瀾望著檀木的大門關閉,尖聲喊道,用手捶打一下后,吃痛地收回了手。
轉瞬想到晚上與梁珩煜的纏綿,嘴角不覺上揚。如果說三年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那麼今晚將成為彼此愛的見證。
「出來吧,人都走了!」梁珩煜走到桌子前,眸光瞬間化作漫溢的微波,敲了敲桌面說道。
「我、我知道她已經走了。」梁暖暖在桌子底下足足跪了半個小時,手腳麻木,不聽使喚。
「你還跪上癮了是嗎?」梁珩煜見梁暖暖遲遲不肯出來,無奈地一把拉開椅子
——望著她雙手撐著地面,扭動著細腰,緩慢地爬了出來。
從梁珩煜居高臨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梁暖暖尚未合攏的領口。
躬身的姿態配著那咬唇痛楚的模樣,比日本某動畫茶麵還要誘人。
「你今晚到她那裡?!」梁暖暖無暇顧及梁珩煜一臉隱忍的表情,紅唇輕啟,開口質問。
「你不想?也可以!」梁珩煜俯身,將一臉呆萌的梁暖暖打橫抱起,沉聲說道。
「不想又怎樣?」梁暖暖看著他的眼,像是被蠱惑般沉吟著問道。
「先讓我吃飽。」
不等回答,梁珩煜抱著她扔進了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內。
梁珩煜將她放下來,看著她的眼。整個房間中彌撒著暖昧的氣息。
梁珩煜也很無語,這樣的時刻梁暖暖居然在走神?!是嫌他給的不夠,還是技術不好
……
梁珩煜靠在梁暖暖一側,修長的指夾著煙身,吐出大團的煙霧:「你說我虐待你?」
「不是嗎?」梁暖暖低頭看著身上漫步的紅痕,瞳眸閃爍,挑釁的說道。
「看來,你還有力氣奚落我。」梁珩煜說完,掐滅了手裡的煙。俯身逼近了她。
「你、你要幹什麼?」梁暖暖沒有說出下一句話,梁珩煜垂下眉目,發起了又一次攻勢……
正午已過,梁珩煜起身。
看著累得昏睡過去的梁暖暖,牽唇。又不忍叫醒,吻了吻她的額頭,關上了房門。
房門關閉的一刻,夢中的梁暖暖正在推開另一扇大門:記憶的大門徐徐打開,透出刺眼的霞光——
「鄉下長大的野孩子就是不懂規矩,居然敢動手打我的貓咪!」
一聲尖利的責罵聲響起,女人看著蜷縮在地上,小腿被波斯貓抓傷的梁暖暖,大聲罵道。
「我不是野孩子,不是!」梁暖暖瞪大黑漆明亮的雙睫,不顧小腿的疼痛叫道。
「你還敢頂嘴?誰給你的膽子?別以為仗著你爸爸寵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懂規矩的野孩子!」
女人滿臉的嫌惡,依舊不停咒罵。想到面前的女孩是丈夫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出的野種,氣惱不已。
「難道我還不如你養的一隻貓嗎?是它抓傷了我,我只是想趕走它!」梁暖暖看著繼母懷裡抱著的那隻黑貓,爭辯。
「還說!!今天就讓你長點記性。」女人隨手拿起桌上那杯滾燙的牛奶,潑了過去。
「啊!」梁暖暖尖叫著,捂著刺痛的胸口。
「裝可憐是吧?去告狀啊?讓你爸爸看看你傷得有多重!」繼母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不依不饒的說道。
梁暖暖揚臉,停止了哭泣。眼神如敷千層寒霜般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另一杯牛奶,對著那濃妝艷抹的臉潑撒。
聽著身後亂作一團的叫聲,逃離——
梁暖暖逃到天頂,居然在那裡發現了一個龐大的泳池。望著湛藍的水面折射的陽光,唇角上揚。
剛才被繼母潑灑的牛奶浸濕了衣衫,一片粘膩。正好可以在這裡系一個澡,放緩心情。
想到這裡,梁暖暖一件件褪去衣衫,將褪去的衣物放在水池的邊沿,伸出腳試了試池水。
正午的陽光將水溫曬得異常溫暖,她抿唇,將整個身子沒入水中。
溫熱的水流包裹細弱凝脂的肌膚,大片的溫暖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