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冤枉
「不行,我必須送你安全到家。」
王甜甜一聽,連忙搖頭堅定的拒絕。
她有自己的原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這是基本。
楊小生感覺腦海之中有諸多文字讓他的腦袋脹痛,哪裡有心思去跟王甜甜爭論。
不在多說,楊小生便朝著南山村裡面走去,而王甜甜連忙推起行李箱跟隨楊小生,心裡暗想:「他難道也是南山村的人,這麼年輕我怎麼沒有見過?」
諸多的疑問圍繞在王甜甜的腦海中,但看楊小生臉色蒼白,虛弱無比便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反正人在南山村,她都能輕鬆打聽得到楊小生的信息。
一路沉默無比,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南山村,不過在到了活動壩壩的時候,諸多南山村村民阻擋了楊小生的去路,甚至將後面跟來的王甜甜排擠在外。
楊小生看了一圈,感受到村民的敵意,心中疑惑無比,暗暗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村長,你們這是幹什麼?」
楊小生看著村民里一層,外一層,將自己圍住,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八字鬍中年人。
八字鬍中年人正是南山村的村長,名叫王永貴。
他雙眼微咪透著狡猾,嘴角的八字鬍氣的顫抖,質問道:「楊支教,你是咱們南山村唯一的支教,鎮政府專門為村頭拔一筆錢款,為的就是修建半個月前倒塌的教室樓,你可倒好,居然瞞著大夥貪污了一大部分撥款,是不是欺負咱們村裡人什麼都不懂啊?」
「是啊,本來是要修兩棟石磚大房子,沒有想到卻只修了一棟。」
「那一棟肯定是被楊小生這狗日的吞了。」
「對啊,我可是知道王村長是把錢交給了楊支教。」
「那教室樓屹立數年,楊支教你一來沒多久就倒塌了,說不定楊支教是想好了來貪這筆錢的吧。
而且俺看來楊支教救學娃子們,恐怕也是苦肉計!」
開口的人是南山村的刺頭,是個寡婦,名叫孫小花,極其愛打扮,身上穿著松垮的弔帶,胸前一對肥嫩嫩的大兔子不知道被村裡多少男的啃過。
正因為她的一番話,激起了一片浪花,所有的村民以為自己就是正義,毫不留情的譴責楊小生。
王甜甜聽到村民和父親那憤氣填膺的話語,看著楊小生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漠,一絲厭惡。
本來以為楊小生好心的救自己,保持著一絲好感,但沒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一絲好感頓時就灰飛煙滅了。
王甜甜在城裡讀大學,現在正是暑假,就想回來看看父母,
因此經過城市裡的洗禮,有大山人的淳樸,又有城市人的思想。
所以對於那些貪污的人,很是不感冒。
活著那就是國家的害蟲。
...
這可把楊小生氣的頭上冒青煙!
他是一個月前來的支教,在半月前王詠貴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擔任修建學校的工程,而那一筆錢只能修造一棟樓。
那時他因為救學娃子們,自己被埋在了地底,靠著吃書和喝露水堅持了兩天。
在被救出來的一刻,他已經昏迷,在他醒來時王永貴就讓他建設新教室樓。
美名其曰,他是一個大學生多多少少比他懂很多,因此楊小生害怕在發生這一個狀況就爽快的擔當重任,哪裡料到王永貴居然擺了他一道。
楊小生心裡感到憋屈和無奈,這個情況再怎麼能說也無法逆轉。
他來這裡有一個月了,大多數的人家他都認得,甚至半月前自己拚死救出學娃子的家長,相反沒有對他有報答之心,而是紛紛討伐他,心裡只有苦澀,無盡的苦澀。
「咚咚——」
此時,村民之中走出來一個老婆子,沒有任何錶情,雙眼有點渾濁但炯炯有神,耳邊一絲銀髮掛在耳邊,躬著腰部,雙腿微微岔開,拿著一個拐棍狠狠敲擊著地。
頓時,吵鬧的場面居然寂靜下來,都齊刷刷看著老婆子,臉上帶著敬畏的神色。
就是楊小生,也是如此。
老婆子名叫毛銀桃,是島國抗戰時期活下來的「慰安婦」,她的一身病根就是因為島國人所折磨落下的。
之所以所有人都敬畏他,就是王永貴同樣如此,是因為毛老婆子在年輕時,是抗戰時期,犧牲自己進入島國軍營為華夏軍偷大量子彈,打倒了不少島國人。
這樣的舍我,南山村所有人都信服毛老婆子。
「楊娃子,你貪了嗎?」
毛老婆子那渾濁的目光盯著楊小生,緩緩開口。
「毛婆婆,我沒有。」
楊小生很是恭敬,他來這裡生活了一個月自然明白毛老婆子的威望。
「楊娃子,我信你,但你知道貪錢的到底是誰嗎?」
毛老婆子之所以相信楊小生,是因為她知道楊小生的品性,每隔幾天都會來跟她問候,而且就那不要命的救學娃子的舉動,毛老婆子就堅信他。
「毛老婆子,你可別被楊小生騙了啊,城裡人奸詐無比,前面一套,背地裡一套,聽信不得啊!」
王永貴心頭一跳,沒有給楊小生開口的機會,連忙苦心麻口道。
「沒錯,沒錯,城裡人花樣多,哪有俺們山頭人淳樸。」
孫小花接著嘲諷,看到楊小生氣的臉色青紅心頭充滿爽快之意。
因為在之前孫小花就想嘗試城裡男人的味道,並且楊小生眉清目秀的模樣讓她夜夜睡在炕上思戀不已。
就在有一晚自己實在寂寞難耐了,忍不住去敲楊小生的窗戶,卻嫌自己臟被果斷拒之門外,因此就懷恨在心,處處壞楊小生的好事。
「老婆婆,相信我!我沒有,給我三日的時間,我會將那錢找回來!」
這王村長跟孫寡婦一唱一和氣的楊小生腦袋渾渾噩噩的,想了很多,但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一咬牙說出一個時日,延緩一下時間好好想出一個辦法。
「那好。」
毛老婆子沉思片刻答應楊小生的請求,看著南山村村民,接著道:「大夥,給老婆子我一個面子,給楊娃子三天的時間,如何?」
「既然毛老婆子發話,那咱大夥就信一次,給楊支教一點時間也無妨。」
「我看行,反正咱村頭的小路,只能過人,想逃也逃不掉。」
當毛老婆子相信楊小生時,村民都紛紛開口。
王永貴暗暗冷笑,只要沒有證據,這錢他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
事情稍微落了帷幕,現已經要到正午村民都紛紛回去吃飯,下午都還要忙活。
「爹,我回來了。」
就在王永貴要離去時,一道杜鵑啼鳴般的聲音讓王永貴猛的回頭,一看,大笑道:「女兒啊,你可回來了,爹可想死你了。」
「女兒也想你。咱們快回去吧,畢竟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王甜甜眼神瞟了楊小生一眼,充滿了嘲諷的韻味,相比之前的關懷,簡直就是兩個人。
「好好,今日可要好好慶祝一番。」
王永貴哈哈大笑,一把拿起女兒的行李箱,緩緩離去。
這個期間,王甜甜都沒有正看楊小生一眼。
「哎。」
楊小生無奈笑了笑,沒有在乎王甜甜對他的看法。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王永貴如此鼻偃齒露,居然生的這麼漂亮的女兒。
沒在去好奇,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證據,但腦袋的疼痛讓他哪有心思去多加細想。
楊小生跟毛老婆子道了謝,便回到了家,對後腦勺的傷口用清水消毒,再用白色布帶粗陋的包紮好,緩緩躺在了炕上。
他的家在南山下,而且正是學校的住宿房子。
以往本是有兩棟石房,一大一小,然而教室樓在半月前下了傾盆大雨,陳舊的石房承受不住壓力因此倒塌。
「哎,這可愁死我了,難道讓父母給我打錢。」
沒躺多久,楊小生從炕上起來,那清秀的臉上帶著愁容在不到20平方米的小石房來回走步,忽然臉充滿冷冽,冷道:「不行,如果黃世雲知道了,肯定不會饒過我父母,不行!絕對不行!」
他的雙拳緊握回憶到不堪的畫面,他被人踩在腳下如一條賴狗一樣,被威脅到這個地方當一輩子窮教書的。
如果違逆他的話,楊小生的家庭就會被他徹底的破壞。
因此...他服軟了,為了家庭,他別無選擇。
楊小生收回了思緒,腦袋的脹痛讓他難以思考。
夜還未深,楊小生再次躺在炕上,一陣陣疲倦卷席而來,讓他的眼皮打著架。
耳朵里,隱隱約約聽到大呂鐘聲...
「醫經卷...神農卷...龍蛇卷...」
楊小生盤囈語著,說著稀奇古怪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