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戀

「奶奶，我回來了」郁白走進家門柔聲說道，眼中瞬間充滿了淚水，在親人面前所有受過的委屈全部涌了出來，就像感情的傾瀉口，那一幕幕的心酸委屈，如同洪水猛獸般伴著一句『奶奶』全部的透出。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奶奶，看到白髮蒼蒼的奶奶，他想到了那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句話撥動著他的心弦。郁白髮誓在奶奶餘下的日子裡，他要陪在奶奶身邊，無時無刻！！！

坐在沙發上盤腿而坐的奶奶，嘴裡叼著煙，根本就沒聽到郁白的話，也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開心的看著電視中的節目，完全沉浸在電視中。

郁白皺了皺眉頭，抹了一把鼻涕，難道奶奶耳朵不好了，眼淚又忍不住的滑落，加大了聲音說道，

「奶奶，我回來了」

「吵什麼吵，以為我聾了啊，回來了就坐唄，吵個沒完，跟你爹一個德行就知道哭哭哭」奶奶轉過身怒斥著郁白。

看到奶奶生龍活虎的樣子，郁白心中安詳了，不過下一刻奶奶盯著自己的眼睛發紅了，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郁白快步上前抱住了奶奶。

「孫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五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裡啊！我還以為生前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可真狠心啊，你爸爸走的早，你又不回家，你叫我怎麼活啊」

奶奶的哭聲觸動著郁白的內心，他多想告訴自己的奶奶，你的孫子為國效力去了，幹了件大事，我是你的驕傲，可是郁白說不出，他不能說，他怕說了，奶奶會更加擔心自己。

「好了奶奶，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我會永遠陪在您身邊」郁白擦乾淚水說道，伸手擦拭著奶奶眼角的淚水，然後從行李箱中翻出了奶奶最愛吃的點心。

很快，通過二胖小喇叭般的嘴，郁白修理李虎的事情傳遍了全村，逐漸的出現了多個版本，傳的神乎其神，這可算是為相親們出了口惡氣。

第二天一早，郁白剛打開院落的門，就湧進了無數的村民，他們都想來看看幾年沒見的混世魔王，看看這個把李虎打到的人。

這下可樂了奶奶，一個勁的自豪啊，對啊，這可是我孫子，奶奶更是編出了一個超乎所有人的『真相』，郁白無奈，只要奶奶高興就好，因為奶奶的故事，她成了眾人的焦點，這不，上午不到九點，已經來了三撥人了。

郁白一個人來到外面，走在這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道上，幾年的時間村子里發生了翻天復地的變化，家家戶戶都蓋起了新房子，兒時熟悉的學校已經荒廢，嬉鬧的人群也都各奔東西。

呼吸著大城市裡沒有的空氣，郁白閉上雙眼感受著大自然的一切，也只有在家鄉，那顆跳動不安的心才會變得安詳，他多麼希望這一刻可以變為永恆，就這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郁白，是你嗎」悅耳的聲音打斷了郁白的冥想，睜開雙眼，婀娜多姿的身影映入眼帘，白色長裙隨風舞動，乾淨的白色T桖透漏著青春之氣，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讓人心神陶醉，長長的髮絲如同順流而下的瀑布，粉紅色的髮夾將劉海別在頭上，精緻的俏臉一覽無餘。

「淼淼」郁白開心的笑起來，快步走上前，這個女孩直到今日都讓自己怦然心動，她是郁白的初戀，都說初戀是難忘的，看來不假，這些年郁白見過很多漂亮的女孩，不過，最讓他不能忘懷的還是她，那種青澀中帶有點嬌羞，朦朧中充滿了純潔。

郁白盯著眼前的可人兒，一時發起了呆，女大十八變，曾經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人人羨慕的女神，胸前的山丘，也變成了高不可攀的高峰。

被郁白直勾勾的看著，淼淼的臉羞得通紅，不過她也同樣發現了郁白的不同，不僅個子高了，秀氣的臉上多了一分俊冷，筆直的劍眉透著英氣，炯炯有神的雙眼透著。。透著。。色眯眯。

「咳咳，真的是你，好久不見」淼淼的臉蛋更加紅暈，看到郁白的無禮，自己竟然沒有生氣，難道自己還喜歡著郁白！

「哦，哦，是啊，好久不見！你在這裡做什麼」郁白髮現自己的失禮，快速挪開雙眼，摸著後腦勺說道。

「我在等小美，約好了今天去鎮上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你奶奶說你去了外地」淼淼低著頭擺弄著長裙說道，臉上滿是羞澀，心中小鹿亂撞。

「昨天剛回來，你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郁白直言說道，確實，相比以前，現在的淼淼真的變的很漂亮，像出水芙蓉般，有著仙子的美，身材苗條，比例協調。

被郁白這麼一說，淼淼頭越發的低了，心中卻是異常高興，女孩子嘛被誇讚漂亮，又是出自初戀口中，能讓人不高興嗎！這是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的情愫。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郁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淼淼」小美喜悅的跑了過來，叫著她的名字，也是穿了一件長裙，不同於淼淼羞澀的美，小美更多了一種氣焰張狂的艷麗，然後又鄙夷的看了一眼郁白。

「淼淼，這人誰啊」小美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說道，打量了郁白幾眼，雖然長得不錯，可是這裝扮也太low了吧。

「小美，這是郁白啊，我們同學，你忘了嗎」淼淼尷尬的說道

聽到淼淼的話，小美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著郁白，以前的郁白長得還算清秀，但是在人群中並不起眼，沒想到幾年未見變化可真大，凌厲的雙目透著精光，身子也長高了。

「郁白，是你啊，聽你奶奶說不是去了外地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來了啊」小美看著郁白身上廉價的衣服，刻薄的說道。

郁白微微一笑，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你心上，記得自己以前跟淼淼談戀愛的時候，小美就一個勁的反對，說自己配不上淼淼，以前的自己確實很在意，但是現在不同了，見過了大世面，心中就能藏住大事情，一點嘲諷，還不能驚起內心波瀾。

「小美同學，好久不見」郁白微笑的說道，並沒有因為小美的話，而跟她鬥嘴，瞬間展現出男人該有的氣魄和肚量，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淼淼心生好感，低頭偷偷的瞄著郁白。

「切~，誰跟你是同學啊，我告訴你，少打淼淼注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以前配不上淼淼，現在也是一樣」小美不依不饒的說道，並沒有因為郁白的友好，而有任何的變化。

「小美，你說什麼呢」淼淼有點生氣的說道，再怎麼說都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沒必要一見面就要挖苦人家吧。

「哎呀，淼淼，我這是為你好，你看這個傢伙一直色眯眯的看著你，肯定是在打你注意，以前不聽我的，你跟他好了，怎麼著？最後傷心的不還是你嗎」看到淼淼生氣，小美也急了。

聽到小美的話，郁白內心一陣波動，是啊，以前自己突然離開，之後也沒有任何的聯繫，沒有考慮太多，沒想到已經傷了淼淼的心，他不由的望向眼前的淼淼，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心裡不是滋味。

對不起。

郁白心中滿是歉意，卻不知道這句話該不該說，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心中的痛苦，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對淼淼說，可是，那些心中煎熬，真的會因為一句對不起，而煙消雲散嗎！

這時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地麵灰塵盡數揚起，向著這邊疾馳而來，小美歡喜的對著車子擺著手，然後又鄙夷的看了郁白一眼。